第116章老老大的债主?
张斌也走了过来,站在山鸡哥身边,狐假虎威道:“三婶,你跟张盛在这摆摊啊,这大晚上的在这里摆摊,肯定很辛苦吧。”
“三婶,三叔不是半死不活躺在医院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摆摊?”
他长吁短叹,像极了嘘寒问暖的大好侄子,完全看不出这是个混子。
陈玉脸色微白,嘴角牵动不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张盛却是眸子一沉,沉声道:“张斌,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盛了解张斌,这就是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人渣。
他可不认为这样的人渣会对他们嘘寒问暖。
“哟!这不是我们张家的天之骄子张盛弟弟吗?”
“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今天我就替山鸡哥做个主,只收你们五千块,如何?”
张斌脸上的笑容老实憨厚,仿佛给张盛要了多大的好处。
“山鸡哥,张盛是我三叔的儿子,您给我点面子,收五千如何?”
山鸡哥哈哈大笑起来,“行,给你张斌一个面子,就收五千。”
陈玉脸色惨白,诚惶诚恐跟山鸡哥求情道:“山鸡哥,五千块钱是不是太多了?”
“五千多吗?我还觉得少了,赶紧把钱拿出来……”
陈玉脸上的表情快要哭了,看了眼眼眶通红、面色阴沉的张盛,生怕儿子跟山鸡哥等人发生冲突,忙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一扫,就在她准备输入额度的时候,一只纤纤细手拦住陈玉的动作。
陈玉一愣,转头对上一张阮暮云笑盈盈的脸。
她三两口吃完手里最后的煎饼果子,对张盛母子说道:“我吃了你们的煎饼果子,这五千我来给。”
张盛母子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疑惑,陈玉见山鸡哥等人看着阮暮云的眼里都散发着绿光。
她脸色微变,想要将阮暮云拉到自己身后,却发现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撼动不了她分毫。
阮暮云掏出手机,翻出郭正友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阮暮云对电话那头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你等下,我这边有人跟我要账五千,我今天给你解决问题还没收费,麻烦你先帮忙垫付一下。”
阮暮云说完,将手机递到给山鸡哥,笑意盈盈道:“你想要多少钱,跟电话里的人说,他都能给你。”
“哈哈哈哈!那我可不会客气,要我接电话可以,但接完电话,就不是五千了,而是五万……”
山鸡哥将手机放在耳边,一十分熟悉又客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入他的耳膜。
“喂!你好,我是郭正友……”
郭……郭正友?
山鸡哥满脸呆滞,手一松,手机从他的手里脱落。
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阮暮云眼疾手快接住了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郭大哥,我这边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山鸡哥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双膝不受控制跌跪在地上。
他努力想要爬起来,但双腿颤抖不已。
山鸡哥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我是郭正友”,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
收个保护费,却受到了老大的老大债主头上……
张斌很好奇山鸡哥这是怎么了,不过接个电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他见山鸡哥这个样子,却不敢问,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阮暮云挂断电话,笑盈盈看着山鸡哥,“山鸡哥,你不是想要钱吗?差点就把我手机给砸了,是嫌五万太少?那五十万够不够?”
听到五十万,不少围观者瞬间哗然,没想到这穿着朴素的姑娘竟然是个土豪。
张斌也是一惊,张家不是破产了吗?
张盛这个瘪犊子怎么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接着,他就是一阵兴奋,山鸡哥只要五千保护费,张盛这个朋友直接就给五十万,长得好看,却是个脑子不好的。
依照山鸡哥贪婪的性子,肯定吞了这五十万。
他在这件事中开了口,出了力,山鸡哥肯定不会亏待他。
张斌热情满面,“山鸡哥,既然我弟弟朋友这么盛情,你就给我点面子,收下这五十万吧。”
张斌还瞄了眼阮暮云,这女人虽然穿着朴素,但家里肯定是个有钱的。
他寻思着哪天通过张盛的关心,把这个女人给霸占了,然后一点点侵占她的家产。
那人生就完美了。
张斌这样想着,兴奋得全身颤抖,山鸡哥同样全身颤抖,却是吓得的。
他颤抖着站起来,脸色惨白看着神色淡定的阮暮云,良久挤出一句话,“你是谁?”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叫阮暮云。”
阮……暮云?
山鸡哥全身一阵,这丫头是阮暮云?
下一秒,山鸡哥刚弯起的膝盖,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阮……阮小姐,是我错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山鸡哥对阮暮云不断磕头,痛哭流涕请求阮暮云原谅。
郭正友在阮暮云离开五湖帮会后,迅速召集了帮内的精英骨干召开紧急会议。
他对整个五湖帮会下令,所有帮内的底子不仅不能招惹阮暮云,还要把她当成五湖帮会尊贵座上宾。
所以阮暮云这个名字,在五湖帮会不可谓不响亮。
眼前的小丫头就是阮暮云,结合刚才电话里的郭正友的声音,山鸡哥立马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了。
张斌不可置信叫道:“山鸡哥,你这是干嘛?”
张斌弯腰,搀扶着山鸡哥的手臂。
“起来收保护费,这可是五十万啊。”
山鸡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忙把自己的手从张斌手里抽出来,跪在地上的膝盖往旁使劲挪动了两步,好像张斌是瘟疫一样。
他对阮暮云哭嚎道:“阮小姐,我都是被这孙子给蛊惑的,你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山鸡哥常年的欺压的一干摊贩目瞪狗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给高额保护费,山鸡哥杀猪一样拒绝,好像那钱就是杀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