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闻言,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乐得看戏,有人盘算着。
团团和小包子很生气,这一个个的都是坏人,都盼着爹娘不好。
欧阳素锦分别摸了摸两个孩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怎么不好了?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在曜亲王府大吵大闹的。”
顾曜华冷声道:“拖出去,杖责五十棍。”
当即有下人上前,要拖男宾客。
男宾客连连说道:“请曜亲王恕罪,我,我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他吞了吞口水,“外面,外面都传遍了。”
众宾客以为是欧阳素锦是假冒的事,便没了多大的兴趣。
欧阳素锦浅笑道:“传遍了什么?”
“传遍了和亲王成为太监的事了!”男宾客的话,让宾客们哗的一声,和亲王又变成太监了?!和亲王不是被医神治好了吗?
欧阳素锦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哦?不是说医神治好了和亲王吗?他怎有变成太监了?”
顾曜华一挥手,几个下人便退到了一旁。
男宾客拍着大腿说道:“是和亲王妃害的!听说,是和亲王妃不满和亲王要纳了余大小姐为侧妃,一个不小心将和亲王弄成了太监。”
“这下子,和亲王是真变成太监了,治不好了。”他刚憋笑憋得好痛苦的。
这下宾客们炸开了锅。
“我看是和亲王妃善妒,才会不小心害了和亲王,也不知医神能不能治好和亲王。”
“我听说的是,治不好啦,之前和亲王妃便差点儿害了和亲王,医神就提醒过和亲王,谁知和亲王妃如此歹毒。”
“和亲王妃不歹毒,她能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不看看,和亲王妃未出阁前,害死了多少人。”
“和亲王成为了太监,便与皇位无缘了,但我听说和亲王已跟余家谈妥,余大小姐会如何?”
刚到的余芸,便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又被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倍感屈辱。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柔柔笑着向顾曜华福了一礼,将贺礼递给了欧阳素锦:“恭喜两位。”
现在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父亲为了利益,在昨日暗中答应了和亲王,偏偏今日传出了和亲王变成太监的事。
若是她悔婚,于她的名声不利不说,还会得罪了和亲王。
欧阳素锦欲将贺礼放在一旁,却不想团团将贺礼重重的砸在地上,还用力的踩了好几脚。
团团气呼呼的说道:“娘,不要她的贺礼,她是个大坏蛋,经常打团团。”
团团自从有欧阳素锦和小包子撑腰后,胆子日渐变大,因此团团才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来。
此话一出,宾客们看余芸的眼神都不对了。
“坏东西,敢欺负我妹妹,我弄死你。”小包子护着团团,对余芸龇牙咧嘴。
欧阳素锦不疾不徐道:“听闻,余大小姐经常借着礼仪规矩罚团团,还说是为团团好?”
顾曜华眸光凛冽的盯着余芸。
余芸轻颤了两下,她还算冷静的说道:“我也后悔了。”
“当初,我是想着对团团严厉点,将来她会更好,谁知……”
欧阳素锦:“余大小姐的严厉,便是打得团团身上新伤加旧伤?这得多歹毒的心肠,才能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得去毒手?”
现在团团要报仇,她便帮团团一把。
这下宾客们在心里给余芸打上了恶毒,没人性的标签,传言,团团是余芸的女儿,余芸也能下得去毒手,真不是个东西。
余芸有些后悔来参加定亲宴,她的本意是借着定亲宴修复与曜亲王的关系,谁知团团这贱东西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苦涩的叹了口气,刚要为自己辩解,便被欧阳素锦甩了一耳光。
“在我的定亲宴上唉声叹气,摆出这副苦样子,你是咒我吗?”欧阳素锦狠声道。
宾客们对余芸指指点点,可不是,余芸在人家的定亲宴上做出这副样子,不是咒欧阳素锦是什么,亏得余芸还是第一才女。
“仔细手疼。”顾曜华拉着欧阳素锦的手吹了吹:“要打人,吩咐下人便是了,何须你自己动手。”
团团和小包子连连点头,爹说得对,但自己打人更爽。
在场的无数女宾客酸了,更酸的是余芸,她开始后悔当初没有答应顾曜华的求娶了。
若是她当初答应了曜亲王的求娶,哪儿还有欧阳素锦的事。
怪就怪曜亲王没用,手握兵权却不知夺取皇位,非得要她一个女子算计来算计去。
“请欧阳素锦原谅,”她扯出一抹笑:“是我的不是。”
欧阳素锦单手掐着余芸的脸,‘啪啪啪’的给了她好几个耳光:“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她将余芸丢到地上,轻蔑的睨着她,“瞧瞧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当年曜亲王为了团团求娶你,你拒绝了不说,转头却派人在暗中传你是团团的生母,与曜亲王关系匪浅,以此来为自己铺路。”
余芸咬了咬牙,她摆足了认错的态度:“请欧阳小姐原谅。”
今日之辱,她记下了!
“余芸,你说你一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为何要假冒自己是团团的亲生母亲?”欧阳素锦的一番话,让余芸的心头发慌,欧阳素锦果然知道了。
团团震惊脸:“她不是我亲生母亲!?”
小包子看了看余芸的容貌,又看了看团团的脸:“妹妹,你和她没一点儿相像的地方,而且娘说的绝不会有所。”
顾曜华:“错的只可能是别人。”
宾客们:“……”曜亲王你这样无条件的宠着欧阳素锦,真的好吗?
团团心里一松,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素锦面露讽刺:“为了你爹啊,你爹能帮她铺路,况且谣言终究是谣言,她又不是真的生过孩子。”
余芸尽可能的冷静,她红了眼眶:“欧阳姑娘,你为何要诋毁我?我犯得着做这样的事,毁了自己的名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