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栀一大早,便接到了许淮书的电话。
她差一点就接了,反应过来是备用机后,连忙压低了声音。
嘶哑着声音道:“喂?”
“风眠大师,您快过来一趟!南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发病了!”
沈栀一怔,随即忙道:“我马上过来。”
她急冲冲赶到的时候,霍谨言和许淮书都在,还有一众许家人。
许淮书一脸的焦急之色:“风眠大师,南初怎么会好端端又发病呢呢!”
“没有按时用药?”
沈栀淡淡的说着,目光掠过许家人。
许姜悠先不乐意了,跳脚的样子,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你看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别想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告诉你,如果南初姐姐有个好歹,我就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你,让你蹲一辈子监狱!”
“闭嘴!”
许淮书呵斥,眼底染上几分戾。
这几日,南初是明显有所好转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过了,证明风眠大师的名头,的确不是空传。
“你骂我干什么!你见完南初姐姐之后,南初姐姐就发病了,南初姐姐就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她都恨死你了!”
恨死他了……
许淮书心口一窒,疼痛犹如绵密的针扎进他的身子里。
“你少说两句!”
这次说话的是许二叔,他的态度和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上次风眠走后,他特意让人去查过。
得出的结论,让他吃惊。
他看着沈栀的表情,不经意间也带上了几分恭敬。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怕。
风眠可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他们先前对风眠的态度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风眠大师,我这个女儿,被我娇养惯了,您莫介意才是。”
许姜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爸爸干嘛要对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这么恭恭敬敬的!
沈栀大抵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房间里的南初痛苦呻吟声传出来,但她能够听出来,比之上次要刚劲有力不少。
没有生命危险。
她淡淡道:“既然知道娇养过了头,就应该做出改变。”
她从怀里掏出几株香料:“这是待会儿要用的,有劳许小姐帮我研磨成香粉。”
“这是佣人干的事情,你这是羞辱我!”
许姜悠怒声说道。
“看来不算太蠢。”
沈栀玩味的勾唇,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有些狂。
赤裸裸的写着就是羞辱你,你就能如何?
是她自己要把脸伸出来让她打的,她要是不打,岂不是很可惜?
她也不走了,态度挺傲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栀是想给许姜悠一个教训。
里面的南初还生死未卜,每耽误一分钟,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许二叔的视线掠过沈栀,又看向霍谨言和许淮书。
他们也在看着他。
态度明显。
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把香料拿下,研磨成粉。”
许二叔对许姜悠说道。
他这个女儿,也是时候要磨一磨性子了。
就这个脾气,终究是会吃大亏的。
风眠让她磨制香粉,已经是很轻的惩罚。
以她的能耐地位,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许姜悠哭着求饶。
许姜悠心里极度不满,连父亲都向着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但她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知道现在再吵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以后对付这个不男不女的地方还多着,不急在这一会儿。
反正谁也不知道,香料是谁磨制的。
“霍雨。”
霍谨言语气平静,缓慢又有力:“你跟在许小姐身边,看有无需要帮忙之处。”
沈栀差点笑出声。
不愧是她的男人,就是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