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拉起自己儿子,当然,她并没有忘记地上的烧鸡。母子二人相互扶持着,一步步的朝家去。
阿婆走的很慢,也很别扭。她总觉得乔樱就在身后盯着她,用火辣辣的眼光看着她,烧的她心里很是毛躁。
“你站住,我还有话说。”乔樱说。
阿婆心里一颤。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乔樱反悔,不让她离开。现在,她认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姑娘,你还有话吩咐?”阿婆慢慢的转过身,她不敢看乔樱,眼睛盯着地面。乔樱是怕阿婆会反悔,想说几句吓唬她的话。只是,当乔樱看到阿婆心惊胆颤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那些想好的话说不出来了。
“你走吧。”乔樱说。
阿婆蹒跚着转过身。
“等一下,我有话说。”赵盼大步走过去。他拦住阿婆和她儿子的路,说,“老太婆,我警告你。你千万别耍花招。我是知道你的家。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手中的长剑无情了。”
赵盼反转手腕,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他把剑架在阿婆脖子上。冰冷的剑刃击垮了阿婆心中最后一丝的坚强。
阿婆身子一软,瘫痪地上。
阿刚见母亲倒地,他顿时发怒。一股怒气冲上头顶,他像一个发疯的狗,朝赵盼扑去。
“你欺负我娘,我要杀了你。”
阿刚的突然袭击,让赵盼一怔。两人离得太近了,还没等赵盼反应过来,阿刚已经抱住赵盼了。阿刚没办法释放自己的双手,他便张开嘴巴,咬向赵盼的脖子。
“找死!”
赵盼一声大喝。他体内的真气把阿刚给弹出。接着,赵盼挥剑,朝阿刚刺去。
“手下留情。”乔樱在一旁大喊。
赵盼的剑本是冲着阿刚的心脏。他听到乔樱的喊声,反转手腕,长剑从赵盼的左手略过,削去了赵盼的两个手指头。
赵盼出剑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削去阿刚的手指时,阿刚竟然没有痛苦。当阿刚看到手指头不见了,鲜血奔涌而出,阿刚恐慌了。
“啊,血,流血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随机,阿刚晕了过去。
阿婆见阿刚受伤了,顿时有了力气。她扑在阿刚的身体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放在阿刚鼻子上。
“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阿婆冲赵盼大声嚷嚷道,“你杀了我儿子,我给你拼命了。”
阿婆站起来,低着头,就要朝赵盼冲去。赵盼伸手抓着阿婆的头皮,对乔樱说:“我可以杀她吗?”
“你是屠夫吗?”乔樱怒道,“她只是一个老人。你怎么能随便杀人啊。你快点把她放了。”
“我听你的话。”赵盼松开手。
阿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有本事你就连我一块杀了吧。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阿婆说。
“你给我冷静。”乔樱说,“你的儿子只是昏过去了,没有死。”
乔樱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帮阿刚止住了伤口的流血。然后,乔樱又掐着阿刚的仁中,不一会,阿刚醒过来了。
见儿子醒过来,阿婆便不想死了。
“儿子,你没死啊。谢天谢地。”阿婆双手合十,祈祷说。
“娘,我要回家。”阿刚说。
“我们回家,娘领你回家。”阿婆领着阿刚走了。
赵盼拿出手帕,擦了擦剑刃上的血渍,收起长剑。当他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乔樱正在注视着他。赵盼心中一惊,从乔樱的目光中,赵盼看出了乔樱的愤怒。
“大美女,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啊。”赵盼故作轻松的说。
“你为什么要杀她?”乔樱冷冷的问。
“他是谁?是那个傻子,还是傻子的母亲?”赵盼说,“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人心难测,说能保证阿婆回去后,忽然就反悔了。我这是要给她点压力,让她心中有所忌惮,不敢反悔。”
“所以你就把别人的手指头给削掉了?”乔樱问。
赵盼顿了顿,说:“其实,我这都是为了你。”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了。难道,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我吗?是我要你削掉阿刚的手指?诚然,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但你也不能因为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左右我的思想。到目前为止,咱们还只是陌生人,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对你毫无所知。你也不用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我,我不做这个恶人。”
“刚才,阿刚的手指触碰你了。他是什么人,他怎么可以碰你啊?”赵盼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嫉妒他。他的手指碰到你了,我就砍了他的手指。在我心中,你就是仙女,没有人可以玷污你。”
乔樱冷冷的看着赵盼。她在分析赵盼说这句话的目的何在。赵盼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无颜面对亲人了。从赵盼的身上,乔樱感觉到他的恐惧。乔樱很是奇怪,她不明白赵盼为什么会恐惧自己。因为赵盼知道,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接着,乔樱分析,或许让赵盼感到恐惧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我警告你,以后这样的话你少在我面前说,我听着恶心。”乔樱说。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高兴,你不生我的气,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赵盼说。
“你是不是不管是遇到什么人都这样热情?还是说,你只是遇到女人才会热情?”乔樱看着赵盼,冷冷的问。
“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赵盼反问。
“我怎么知道啊。”乔樱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偶然从这里路过,还是你一直跟踪我?”
“我不是偶然路过。我也不是跟踪你。”赵盼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到时候,你就不会怀疑我了。”
“我现在也没有怀疑你啊。”乔樱说,“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容易相信别人。算是四年前的那一次,你算是救过我两次性命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怀疑你的用心啊。”
“看来是我多想了。”赵盼说。
“一定是你多想了。”乔樱说,“朋友,这几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这几年你干什么去了?”赵盼反问。
“我可以不说吗?”乔樱问。
“我也可以不说吗?”赵盼反问。
“随你便。”乔樱说,“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你要请我吃饭,现在,我要你请我吃饭。可以吗?”
“只可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四年了。”赵盼说,“我知道附近有一个酒楼,算是云州城最好的酒楼。咱们去吧。”
乔樱点点头,跟着赵盼身后。两个人来到一家“好再来”酒楼。酒楼的老板认识赵盼,他见赵盼来了,忙迎接到了门口:“赵公子,你来了。”
“孙老板,今日有一个重要的客人。把你这里最好的饭菜都给我端上来。”赵盼说,“对了,带我去那个可以看到江水横流的房间。”
“赵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孙老板不好意思的说,“你说的那个房间已经有客人了。要不,我给你安排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虽不能看到江水,可能看到云州的繁华。”
赵盼脸色一沉,说:“孙老板,我说了,今日,我要招待你个很重要的客人。你一定要给我安排你这里最好的房间。只有那个房间符合我这位朋友的身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得把那个房间给我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