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刚跟着容贵妃到了“孝安堂”,容贵妃让乔樱和乔棋喝茶,乔棋虽然生在王府,也算是见过世面。可此刻在容贵妃面前,她依然局促不安。
不一会,赵王来了。
“你不应该在江左吗?怎么跑回京城了?”赵王问。
“江左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我想着在江左呆着也没有意义了,便回京城了。”乔樱说。
这时,萧冈看到乔樱身旁站着的乔棋,不等萧冈发问,乔樱忙介绍说:“这是我妹妹乔棋。乔棋,快见过赵王。”
乔棋从乔樱身后走出来,给赵王行了一个万福。赵王只是简单的摆了摆手,乔棋又站在了乔樱的身后。赵王走到容贵妃前,给容贵妃行叩拜之礼,容贵妃笑着说:“皇儿,这位乔姑娘当真是你的福星啊。”
“母妃,我和乔姑娘有些事情要谈,所以……”
不待赵王把话说完,容贵妃忙说:“你和乔姑娘忙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了。”
乔樱让乔棋留在“孝安堂”,陪着容贵妃,她跟着萧冈,去了前院。萧冈领着乔樱直接去了他的书房,并把云萧叫来,把守书房的房门。
“汉王主动出击了。”赵王说。
乔樱一愣,随口问:“汉王又找你的麻烦了?”
赵王摇摇头,说:‘倒不是我的麻烦,是太子的麻烦。不过,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恐怕我也有麻烦了。’
赵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有些局促不安。
“王爷能把事情说的详细些吗?”乔樱问。
“本王知道也并不多。大致是太子举荐了解元编纂《太祖实录》。这个解元,就是一个书呆子,他在写父皇时,把靖难解释为蓄谋之举。汉王的人便抓住这一点,举报了解元,父皇大怒,已经把解元打入天牢。并且,还把太子禁足东宫,等待下一步的发落。”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一件好事情啊。”乔樱说,“太子和汉王相斗,得益的人是你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王说,“那个解元,有一个侄子,叫做解超,本王曾姐解超交往过,若是父皇深挖下去,把解超抓起来,本王便会解释不清了。”
“这么说来,王爷确实有点小麻烦了。”乔樱寻思片刻说,“那场突变,一直是梁帝的心头之痛。他是不愿别人提及的。若是谁提及那件事情,便是动了他的底线。谁都说不定到时候梁帝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所以,本王现在是有些害怕啊。”赵王说,“本王能有现在的荣耀,实属不易,本王可不愿因为这点事情而受到牵连。你可以好的解决办法?”
乔樱摸着嘴巴,想了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就只有王爷去做了。”
“我?”赵王用手指着自己,对于乔樱的话,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本王要是能处理这个麻烦,本王也就不会找你了。”
“王爷,你先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乔樱说,“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解元。只要是皇上不处置解元,王爷便不会被牵扯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处置解元啊?”赵王摇头说,“父皇训斥解元的时候,本王就在现场。本王是看到了父皇火冒三丈。你刚才也说了,解元这次是触碰了父皇底线了,他怎么可能逃脱。”
“解元这件事情,看似严重,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触碰了皇上的底线。所以,每个人都不敢说,甚至于不敢去想。任由皇上处置。但是,这件事情仔细想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若是汉王的人不捅出来,谁都不知道。”乔樱看着赵王,忽然不说了。
“你看我干什么?快点说下去啊。”赵王催促道。
“王爷,你觉得不觉得,整件事情就是汉王的一个阴谋啊?”乔樱问。
“本王当然知道这是汉王在背后捣鬼了。”赵王说。
“现在,除了皇上,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汉王在捣鬼。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捅给皇上,你觉得皇上会责罚你吗?”乔樱问。
赵王想了想,没有说话了。
乔樱接着说:“其实,现在由你上书最为合适了。一,皇上有三个儿子,汉王和太子已经被牵扯其中了,你若是上书平息此事,皇上会认为你是顾及手足情意了。二,皇上当时惩罚解元,定是在气头上的愤怒之举,过后皇帝必定后悔,这件事情,若是不动声色的让它过去,任何人都不会在想起当年的靖难了,现在,是汉王的人把皇上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又摆在桌上了,皇上能高兴吗?”
“所以,我觉得,王爷你上这个奏折,可以从皇上角度,建议皇上冷处理这件事情。明着,可以把解元放了,暗地里在处置他是一样的可以泄愤。但这样以来,对于王爷来说,便解除了后顾之忧。”
听了乔樱的话,赵王寻思片刻。然后点点头,说:“还是你有主见啊。本王现在就写奏折。”
“王爷,你先写着奏折,我去‘孝安堂’和贵妃娘娘说几句话。”乔樱说。
“母妃这几日心情不太好,你是个主意很多的人。我给你一个任务,你要把贵妃给本王逗笑了,本王会赏你。”赵王说。
乔樱答应了赵王,便去“孝安堂”了。到了孝安堂,乔樱发现赵王的担忧完全是多余。因为乔棋早就把容贵妃给逗得开怀大笑。
“乔姑娘,你过来听听,你这个妹妹说话也太搞笑了。”容贵妃边用手帕擦着嘴角边说。
“乔棋,你又在贵妃娘娘面前胡说什么呢?”乔樱板着脸,训斥道。
“姐姐,我没有胡说。我就是给贵妃娘娘讲了两个笑话呢。贵妃娘娘,是不是很好笑啊。”乔棋说。
“你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容贵妃用手点了乔棋的脑袋说,:“本宫说太喜欢你了。要不本宫和你父亲乔亦叟说声,让你进宫吧。”
“娘娘抬爱,妹妹她自然是不敢推诿。只是,我家现都还被皇上禁足呢,别说让妹妹进宫了,现在我父亲她都不能出门了。”乔樱说。
容贵妃点点头,说:“你家的事情本宫多少也知道一些。都怪你那个哥哥乔夏,皇上待他不薄,他为何要投降敌国?真是让人心不通。”
“对于乔夏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心中就有疑问。为了弄清楚,我就去了北朝,据我自己所看到的,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乔樱顿了顿,说,“确实,咱们大凉国出现了叛徒,不然,乔夏也不会那么快就兵败了。但是,那个叛徒不是乔夏。”
“不是乔夏?会是谁啊?”容贵妃问。
乔樱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里面包裹的是她在呼延赞居住时,拿到的一封信。乔樱交给容贵妃说,“这封信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大凉国奸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容贵妃问。
乔樱便把自己在云归居住的那几天告诉了容贵妃。最后,乔樱说:“贵妃娘娘,只要是找到这封信的主人,严加审查,便能找到那个奸细。”
“你把这封信交给我又是什么意思?”容贵妃不解的问。
“信的背后主使,我已经猜个差不多了。我想,这封信若是经过别人的手转交给皇上,我怕中间出现纰漏。所以,我想把这封信给贵妃娘娘呢,由你亲自交给皇上。”乔樱说。
“后宫是不能干政。你让我把信交给皇上,皇上若是问起这封信从何而来,本宫又该如何回答?”容贵妃问。
“此事关系到大凉国的安危。难道贵妃娘娘想袖手旁观吗?”乔樱顿了顿,接着说,“若是此信被皇上采纳了,赵王在朝中的地位,或许又要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