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跟前,我不想隐瞒。”乔樱说,“我这次来家后,我觉得我和母亲之间疏远了。”
乔王妃想说话,乔樱忙举手说,“母亲,你先不要说话,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所说的疏远并不是咱们关系的疏远,而是心里的疏远。我是你女儿,我每次来见你,你就用大家的礼节来规范我,我知道,作为王府的千金,我的行为是该规范。可是,我更想见到母亲后,扑在母亲的怀抱里,享受母亲对我的爱。”
乔樱讲完,乔王妃沉默了片刻,说:“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了。对了,我要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江左梅家不日就要进京了,你父亲想要你嫁给梅家的二公子梅郎。”
“我不嫁。”乔樱说,“我又没见过梅郎,我才不嫁给他呢。”
“你听我把话说完。”乔王妃说,“这次,梅郎也跟着进京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和梅公子见面。梅公子这个人,相貌堂堂,行为得体。并且梅家又是江左大户,你父亲认为,你嫁到梅家,不会受委屈。”
“这也是母亲你的意思吗?”乔樱反问。
“女大当嫁。咱们女人,早晚都要嫁人,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之前,你父亲还想着能让你嫁到赵王府。现在看来,这条路是没有希望了。”乔王妃说,
乔樱明白了,他们这是变相的让她离开“乔王府”啊。
“既然母亲也觉得不错。等梅郎来了,我见见他吧。若是还可以,我就听从母亲的安排。”乔樱说。
三日后,乔王妃所说的那个江左梅郎登门拜访了,乔亦叟设宴款待,乔樱则站在里屋的屏风里朝外观望。她看到乔王妃所说一表人才的梅郎在乔樱看来就是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富家子弟。看来,乔亦叟为了能让自己离开“乔王府”,已经不择手段了。
宴席过后,乔王妃又了乔樱去她的房间。见面后,乔王妃也不客套,直接问:“你对梅郎的印象怎么样?”
“我若说不好,母亲会不让我嫁给他吗?”乔樱反问。
“你怎么会觉得不好?我觉得梅郎挺好啊。”乔王妃说,“你父亲让董家的人打听了,梅郎是老实可靠之人。咱们做女人,嫁人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老实,不在外沾花耳草吗?”
乔樱点点头,说:“既然母亲认为梅郎人很好,我就听从母亲的安排吧。”
“这就对了。”乔王妃拉着乔樱的手,说,“我和你父亲都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幸福,我们是不会害你。”
很快,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乔樱要嫁给江左梅家的二公子。不日,梅公子到时候就会登门提亲了。
在谣言满天飞的这几日,乔樱的反应是异常的冷静。根据乔亦叟派去暗中监视乔樱的人回报,乔樱除了偶有一次出门买了些糕点,这几日并没有出门。
下人的回报让乔亦叟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乔樱暗中捣乱,破坏了这场婚约。乔亦叟只愿乔樱能在梅郎送聘礼之前,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等梅家人把聘礼送来,乔樱就没有返回的余地了。
乔亦叟想到了这点,乔樱当然也想到了这点。
正如那个监视乔樱的人所说,在这段时间,乔樱只出了一次王府,而她出王府的目的当然不是买糕点了。乔樱进了糕点铺子,然后,又从糕点铺子的后门溜出去。她找到了赵盼,告诉了赵盼她的计划后,便返回了糕点铺子。糕点铺子和“荣喜堂”离的很近,前前后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乔樱做完这些事情,拎着糕点出来时,那个监视乔樱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按照乔樱吩咐,赵盼去了“华府云天”。
“华府云天”的客人并不多。赵盼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然后,他点了两个小菜,一壶酒。在他悠哉悠哉喝酒时,梅郎下楼了。
就在梅郎走到客栈门口时,赵盼把杯子里的就洒在梅郎的脸上。
“老板,你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难喝?”赵盼把杯子摔在地上,他站起身,一只脚踩着凳子,气势汹汹。
酒楼的老板还没赶到,梅郎先前一步,抓住赵盼的衣服,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
赵盼缓缓的转身,上下打量着梅郎,用不削的语气说:“你谁啊?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蛋。老子我正在气头上呢,你少来烦我。”
“好啊,本少爷今日便要麻烦你了。”梅郎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后撤一步,说,“看出来了,你也是一个练家子,今日,咱们就比试比试吧。”
赵盼瞟了梅郎一眼,不削的说:“就你这体格,还要和我比试,我怕一拳把你打死了。”
赵盼的话是彻底的把梅郎给激怒了。梅郎一个健步,挥拳直击赵盼的面门。赵盼早有防备,在梅郎出拳时,赵盼身子侧移,轻易躲过了梅郎的攻击。
“好啊,有两下子,今日,我就陪你耍耍。”
赵盼亮出长剑,梅郎见赵盼亮出了兵器,他也拿出自己的兵器,一把峨眉刺。
“看招!!”
赵盼大喝一声,挥剑刺去。梅郎并不躲闪,而是举起峨眉刺,向前迎战。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打着打着,梅郎便对赵盼有了好感。江湖人,遇到自己本领差不多的随手,都会惺惺相惜了。赵盼之所以要和梅郎打架,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当乔樱告诉赵盼计划时,赵盼就想到要和梅郎打一架,然后,他们才能变成熟人。即便是不是朋友,也可以在一块喝酒的熟人。
又过了五十招,两个人的体力都有些不济了。赵盼大口喘着气,问:“还打吗?”
“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就在打。”梅郎说。
“哈哈!!!好小子,有个性,我喜欢。”赵盼大笑。
“哈哈!!”梅郎也大笑,学着赵盼说道,“好小子,你也有个性,我也喜欢。”
赵盼收起长剑,举起左手。梅郎立刻会意,他也收起了峨眉刺,举起了右手。两个人一拍巴掌,相互来了一个简单的拥抱。
“我叫赵盼。”赵盼说。
“我叫梅郎。”梅郎说。
“梅兄可是第一次来京城?”赵盼问。
“赵兄如何得知?”梅郎问。
“能坐下来边喝边聊吗?”赵盼用手指着一旁的桌子,说。
“这个……”梅郎有些犹豫。
“怎么?梅兄不给面子吗?”赵盼问。
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了。梅郎寻思,自己和赵盼交手,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自己若是不给赵盼面子,把赵盼惹恼了。恐怕不好收场。
“赵兄这话便是见外了。好吧,既然赵兄说了,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坐在了一起。
一旁,客栈的老板可是看傻眼了。
他先是听到了赵盼喊他,正当他要走过来时,赵盼和梅郎吵起来了。然后,两个人便打了起来。酒楼老板虽不是江湖人,但也没少和江湖人打交道。他知道,像江湖人的打架,最好还是不要靠近。以免被他们误伤。
现在,两个动刀动枪的人现在又坐在一起喝酒了。酒楼的老板这能摇头感叹了。
“客官,有何吩咐?”酒楼老板缓缓的来到赵盼跟前,小声的问。
赵盼拿眼睛上下打量着酒楼老板,好一会赵盼又拎起酒坛子,问:“这是你这儿最好的酒吗?”
“这是我这里上等的酒。但不是最好的酒。我这里最好的酒是……”
不等酒楼老板把话说完,赵盼抢先说:“少废话。你就把你这里就好的酒拿来就是了。我现在要请梅兄饮酒,我要你这里最最好的酒。你听明白了吗?”
赵盼说话是虽然是看着酒楼老板,但他这句话是所给梅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