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是因为太子的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长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有半分的不悦,她自己也是知道。
欣慰则是乔樱已经彻底看清楚太子对于那个江湖女子,也就是对她那颗诚挚的心。日后,若是有机会,在她完成使命后,能够和太子结为伉俪,便是乔樱最大的幸福了。
乔樱站起身,轻轻的抚摸了太子的肩膀,说:“殿下,咱们还是说徐世杰的事情吧。”
乔樱的话让太子收回了心。太子心中暗叫惭愧,竟然为了儿女之情,险些忘了正事,该死,该死。
“殿下可是为了徐世杰的事情进宫面见圣上?”乔樱问。
太子看着乔樱,一脸的惊讶。
乔樱笑了笑,说:“殿下,我不是怪物,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上次,殿下邀请我来东宫饮酒。我临走前,徐世杰可是对我说了一番话通过他的那番话,我知道了徐世杰和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在,徐世杰出事了,殿下要去救徐世杰,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那日,徐世杰对你说了什么?”太子问。
“现在,殿下不是更应该知道关系徐世杰的生死吗?”乔樱反问,“如果殿下想知道徐世杰到底对我说了什么,等殿下见到徐世杰后,你亲自问他吧。我现在是要告诉殿下,此刻殿下千万不用面见皇上,为徐世杰求情。”
太子伸出手,乔樱知道太子是喝水。她忙站起身,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并递到太子跟前。太子喝了一口水,缓了缓,问:“是汉王让你来见本王,说服本王不去救徐世杰,让父皇把徐世杰杀了。然后,汉王再推荐他自己的人上位?”
“我承认,我是汉王的人。但我来这里见殿下,并不是汉王的主意。若是汉王的意愿,他是希望殿下去为徐世杰求情。这样,殿下必然会为此而受到牵连。这是汉王所最想看到了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并不是我最想看到。”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太子手里本是端着水杯,听了乔樱的话,气的太子把水杯狠狠的放在桌上,水杯里的水溅了出来。门外的侍卫听到房间有响动,他们以为太子和乔樱打起来了,一股脑的跑到门口。
“看什么看?都给本王退下。”太子心中的怒火发在门口的侍卫身上。侍卫被太子训斥了一句,灰溜溜的离开。
“殿下,你可知道。汉王带着人抄没徐世杰的家,从徐世杰家中抄出一个双耳花瓶。据我所知道的消息,那个双耳花瓶是徐世杰的夫人出嫁时,从娘家带来。很不幸,那个花瓶是有梁帝的题字。”
听了乔樱的话。太子大骇。
之前,太子认为,徐世杰被抓是因为受到了云州韩门的株连。这个案子的本身和徐世杰没有关系。对于梁帝来说,明帝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骨头,梁帝恨不得要把明帝所以的痕迹都给泯灭在历史的尘埃里现在,若是真如乔樱所说,徐世杰本身就藏过明帝的东西,便是犯了圣上最大的忌讳了。
太子看着乔樱,他想从乔樱的眼神中判断乔樱的话是否可靠。
“本王知道,你是汉王的客卿。你为什么要帮本王?”太子疑惑的问。
乔樱早就想到太子会有此一问了。所以,她早就想好了答案。
“因为良心。”乔樱毫不犹豫的说,“上次赈灾,让我看到了汉王的真正面目。我是汉王的客卿,我是有责任帮助汉王。可是,我不想违背良心,辅佐一个不关心百姓疾苦的昏庸之人。”
太子起身走了两步,他又回过来,拿走了桌上的雨伞,说:“谢谢你送给本王的雨伞。”
“殿下。”
太子脚就要迈出房门了,乔樱忙大声叫住太子。太子回过身,看着乔樱,面色平静的问:“姑娘,还有事情吗?”
乔樱长篇大论的讲了一通,最后,太子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于乔樱的那些话,太子表现的不至于可。乔樱不清楚太子是否听进去她的话了,是否还要去见梁帝为徐世杰求情。
“殿下还要去为徐世杰求情吗?”乔樱问。
太子上下打量着乔樱,说:“本王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没有必要告诉姑娘吧。”
说完,太子转身,不过,很快太子又转过身了。他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乔樱,说:“姑娘,听本王一句劝,尽快离开汉王。汉王这个人,我比你更为了解,他性格暴戾,喜怒无常。你在他身边,迟早会被他伤到。好了,该说的本王都说了,姑娘你就好自为之吧。”
太子转身走了。
乔樱呆呆的看着太子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挫败感。经历了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情。乔樱已经从处理过的事情中寻到了自信。只是,在太子面前,乔樱不仅没有了自信。甚至于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一份从容和淡定。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乔樱本以为,说服太子是很轻松事情。可是,太子临走的时的反应,让乔樱有些很无奈。
“起轿!”
听了乔樱的话,太子还是决定进宫。并不是太子不相信乔樱的话,也不是太子固执。太子总觉得,对于他,或者对于真个大凉国来说,徐世杰太重要了。京畿重地,九门提督可是防范皇家的安全。九门提督可是掌握五万人的兵力,若是九门提督造反,整个大凉国就完了。
梁帝正在御书房呢。太监在前面领路,太子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太监先去里面禀报,得到了梁帝的许可后,太监返回御书房门口。
“殿下,皇上让你进去呢。”太监打了拂尘说。
太子进了御书房,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后,匍匐在第说:“儿臣叩见父皇。”
领地正在龙案上批阅奏折。他听到太子请安,微微的抬头,瞟了太子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起来吧。”
“谢父皇。”太子起身,原地站着。
“冯弘,把昨日翰林院联名上书的奏折给朕拿来。”梁帝说。
冯弘忙从龙案的最远端的一摞奏折中找到了一份奏折,递给梁帝。
“皇上,你要的奏折。”冯弘双手递给梁帝。
梁帝打开奏折,审阅了一遍,说:“挚儿,翰林院的那批学士撰写《大凉实录》遇选材和删减上的麻烦,你手中可以人选,主持编撰之事?”
太子想了想,说:“儿臣府上有一个清客,名叫解缙,是大凉国的大才子,若他主持,定能顺利的完成编撰之事。”
“解缙?”梁帝寻思片刻问,“可是坊间传说的大凉国四大才子?”
“父皇明鉴。”太子抱拳低头,恭维的回答梁帝的话。
“朕听说,这个人恃才傲物,桀骜不驯。这种人都自命清高。他可愿意进去翰林院?”梁帝问。
“编撰《大凉实录》是功在当代,利在春秋之事。解缙时常抱怨自己的才华不能得到实现,不能流芳百世。若是他知道让他编纂《大凉实录》,他定然会欣然同意。”
梁帝点头,说:“好吧。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去办吧。不过,朕要提醒你,要快点操作。朕要在后年迁都之前,要把《大凉实录》编纂出来。”
“是,儿臣知道了。”太子又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你起来吧。在御书房,没有外人。你我父子二人之间,不必那么多的规矩。”梁帝说。
太子起身,“嘡啷”一声,从太子身上掉出一个物件。梁帝抬头,看到地上有一个物件,忙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