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你得把话给我说明白。我怎么你了,你就不高兴了?”乔夏见清吟对她冷淡,他一贯的强势惯了,所以,对于清吟的轻视,他很生气。
“我问你,刚才飞花要进来,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是怕飞花看到你吗?我是个女人,我都没有你紧张。你是不是怕飞花看到了我和你在一起。”
清吟拉着乔夏的肩膀,让乔夏直视她的眼睛,“你看着我的脸,回到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才怕被她们发现咱们两个的关系了。”
“你想多了。”乔夏抚摸着清吟的脸,轻声的说,“我是为你担心。”
“为我担心?切!”清吟不削的说,“我才不会相信。”
“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来找你?”乔夏反问。
清吟摇摇头。
“刚才,我在外面碰到了我父亲身边的一个侍女。她告诉我,父亲要把你撵走。我当然不想你被撵走了,我就打发侍女离开。我本想自己来告诉你,让你想个办法。谁知道我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咱们才坐出那样的事情。然后,我就忘记告诉你了。”
乔夏顿了顿,说:“你想想啊,若是我父亲发现了咱们之间的关系,他非得杀了你不可。我是王王府的独子,哦怕什么啊。就算父亲知道了,大不了骂我一顿。可你就不同了,对于我父亲来说,杀你比杀死一只小鸡都要容易。我是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才害怕,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乔夏说的情真意切,不由得不让清吟相信。当然,让清吟相信乔夏的话,不只是因为乔夏的表演技能高超,还有一方面就是房间的空气中还散发着爱的味道。女人往往是感性的。尤其在刚刚爱过后,清吟的心并不即刻的平定,说以,她才会相信了乔夏的鬼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用在乔夏身上,在合适不过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乔夏便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女人天生是男人的一个玩物,所以,对女人说谎话。乔夏心里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譬如刚刚,乔夏对清吟说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其实,他内心的真实恐惧是怕乔亦叟知道了,会打断他的腿。乔亦叟已经明确告诉让乔夏站在太子萧挚这一边。萧挚是个好人,他自己洁身自好,他也希望自己的人也能洁身自好。萧挚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胡作非为的男人。若是乔夏在没有给清吟名分之前,就和清吟在一起,萧挚一定会反感乔夏。
乔夏认为,跟随太子,正是他在官途上升期,他可不能因为和清吟在一起,埋葬了自己的官途。
两个人,各怀心事,又相互拥抱着,温存了片刻,乔夏穿好衣服,悄悄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乔夏告诉清吟,今晚三更,他还会来。他的暗号就是学猫叫,只要清吟听到了猫叫,给他开门就是了。
乔夏离开不久,嫣秀就带着好多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抬出来。”嫣秀对着几个包裹严实的下人说,“还有,房间里的东西千万不要碰,把人弄出来,一把火把房子烧掉。”
“母亲,这么好的房子烧掉,太可惜了吧。”乔棋站在嫣秀身旁,她和嫣秀一样,都是用纱巾捂着嘴巴。
“是房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嫣秀瞪了乔棋一眼,说,“这个女人,从她一进门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扫把星。”
为了撵走飞花,清吟对飞花撒谎,说自己得了传染病。飞花立刻告诉了乔棋。乔棋当然是非常的震惊,在自己的院子里,住着一个传染病人,怎么能行啊。
想来想去,乔棋还是去找嫣秀了。当嫣秀听到这件事情后,她的反应和乔棋一模一样。当然,嫣秀比乔棋老练,她在震惊过后,便是想着这么要把清吟弄出去。于是,嫣秀就把家里的下人找来,每个人都用布包裹上,整个头也是。脸上只给眼睛留下两个洞。
准备就绪,嫣秀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到“潇湘阁”。嫣秀当然是远离房间指挥。她先让人把门给撞开,然后,四五个男人同时闯了进去。
仆人们闯进去时,清吟还在床上躺着,正回味着刚才和乔夏的温存。她是初尝禁果,然后她就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那种美妙而又刺激的感觉了。
清吟用手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存留着乔夏的气味。
“乔夏,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清吟慢慢的攥紧拳头。
与此同时,下人们就破门而入了。清吟看到他们,吓了一跳,忙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惊恐的望着闯进的人,问:“你们干什么?”
“清吟姑娘,得罪了。咱们一块动手。”
有一个人带头了,其余人也不甘落后,他们纷纷蜂拥而上,把清吟从床上抬到院子里。嫣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朝外摆动,说:“不要停留,快点把她给我弄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见王妃,你们放开我。”清吟大喊。
“还要见王妃?你是要把病传给王妃吗?”嫣秀怒道,“我早就看着你像是一个扫把星了。当初,你进王府的时候,我就不想让你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不但是个扫把星,你还是个祸害。你们快点,把他给我弄走。有多远给我扔多远,千万别让她回王府了。”
四个大汉抬着清吟,就装进了一个口袋里。然后,四个人抬出门口,把口袋放在一个车子上,拉着走了。
清吟在口袋里面,先是拳打脚踢,用生命来反抗。后来,清吟没劲了,只能消停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了。
她在口袋里,能感觉到马车先是走了一段的平坦道路,随后便颠簸了。后来,又是一段平坦道路,后来又颠簸,并且,颠簸的越来越厉害了,有好几次,清吟都要呕吐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程,清吟在颠簸中昏迷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布颠簸了,四周寂然无声,她眼前一片黑暗。
清吟的心也跟着沉入了黑暗的深渊。对于她来说,命运太会捉弄人了。她刚享受了幸福的喜悦,刚对未来有了些许的期待。有人立刻伸出一脚,把她踢进深深的深渊里。
这次,她还能不能爬上来?她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她感觉到了冷,然后是潮湿。她知道,下雨了,她想,自己一定是在人迹罕至的野外。人迹罕至的野外一般都是有猛兽的出没。万一,来一只老虎,把自己吃了,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即便是没有野兽,自己被仍在这里,三两天没有人来,自己也会饿死。思来想去,等待她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雨越来越大了。她感觉自己都要被飘起来了。她真的是被飘起来了,她能感觉到装自己带着在动。
好一会,袋子不动了。扎袋子的绳子被解开了,她被人从袋子里倒出来。恐惧加上害怕,让她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伸出过来一只手,给了她一个馒头。她的确很饿了。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就容易饿。吃完一个馒头,她恢复了力气,她用手杵着地,缓缓的站起身。
清吟扭过头,当她看到身上站着的那个把她从袋子里倒出来的人时,清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哇!!!”
清吟搂住那人的肩膀,放声痛哭。
那个解救清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