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扭头,看着阿三,有些不解。
阿三说:“据我所知,天牢的笼子可是精钢打制。即便你能闯进天牢。你若是没有利器,你也打不开天牢的门。这样吧,我送你一样东西,助你一臂之力。”
阿三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球,递给赵盼。赵盼看着阿三,他确定阿三没有耍小聪明,他接过圆球。问:“这是……”
还没等赵盼说出后面的字,圆球忽然爆炸了,从里面喷射出一股白色粉末,赵盼闻到粉末后,眼睛一花,昏倒了。
等赵盼恢复知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绑起来了。阿三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水壶,笑嘻嘻的看着赵盼。赵盼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身上的绳索给睁开。
“我发誓,等我恢复了自由,我要杀了你。”赵盼狠狠的说。
“我既然敢把你绑起来,我就不怕你杀我。”阿三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少主特意交代我了,她说你性子急,一定要想办法把你稳住。”
“好,很好。你成功了。”赵盼气极反笑道,“你把我稳住了。我问你,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阿三摇摇头,摇摇头的说:“我不知道。”
“你……”
阿三的话气的赵盼吐血。阿三很放松。他把水壶递到赵盼跟着,笑着说,“赵公子,要不要喝一口水啊?”
“你个混蛋。”赵盼张嘴大骂。
阿三摇摇头,说:“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也就不给你客气了。你们几个,”
阿三用手指着身后的几个佣人说,“你们把他给我扔到柴房里,并且要严加看管。在没有接到新的任务之前,他若是跑了,你们几个的脑袋,全都不保。”
就这样,赵盼被阿三仍在柴房里。除了每日有人给他送一顿饭,一连七天,再也没有其他人来看过他。赵盼曾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发誓,等他恢复自由了,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阿三。
阿三自然也明白赵盼的心思。所以,在决定要放赵盼之前,阿三是要赵盼发誓。
“怎么,你决定要放我出去了?”赵盼问。
阿三笑了笑,说:“本来呢,他们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就行了。可我还是不放心,就亲自来了。”
赵盼冷笑道:“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自己不放心?”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实话实说了。”阿三说,“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我答应你。”赵盼豪爽的说。
阿三愣了愣,问:“我还没有说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了?”
“你是要我答应不杀你。”赵盼说,“虽然吧,你很讨厌,我也发誓要杀了你。可我仔细一想,你就像是我耳边的一个苍蝇,是很烦人,但没有威胁。”
“呵呵!!”阿三干笑道,“赵公子,你这个比喻当真非常的有趣。你是江湖人,说话是一言九鼎。我现在就放了你。”
阿三用手中的匕首把赵盼身上的绳子给割断。赵盼站起身,活动了筋骨。忽然,他一个擒拿,单手掐住阿三的喉咙。阿三脸色发红,快要喘不过气了。
赵盼微微松手,阿三怒道:“你想反悔?我告诉你,我也是主人身边的人,你要是杀了我,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盼松开阿三,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没想到你也只是嘴硬。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了,自然不会杀了。你只是给你开了一个玩笑。说吧,有什么任务了?”
“你跟我来,清吟姑娘要见你。”阿三说。
赵盼跟着阿三,来到了前厅。清吟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她看到赵盼进来,忙起身迎接过去。“赵公子,这是小姐留给你的信,你快看看。”
清吟那封写着赵盼启的信递给赵盼。赵盼打开信,看了一遍,然后,他把信塞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阿三和清吟都看呆了。清吟想到乔樱留给赵盼的信,一定是个秘密。可她没想到,赵盼会如此看重看重信的内容,为了防止泄露,赵盼竟然给吃了。
“有需要我帮忙吗?”阿三问。
“现在不用。过两日,就要你出马了。”赵盼说,“我先去准备一下。清吟姑娘,你回去吧。信上说,你先回去等着。明日,你拆开第二个香包,你就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赵盼然厨子做了一顿丰盛的酒席,他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倒头就睡。到了子夜,赵盼准备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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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召见的方便,梁帝让自己的儿子居住在皇城四周。汉王的府邸在皇城的东方,赵王的府邸在皇城西方。
用梁帝自己的话说,他要儿子们每日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这样,他就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王府和皇宫离得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各王子的母妃去看望自己的儿子时,不用劳师动众,做很远的路程了。
在赵王巡视江左盐政,替国库多收取二百万两白银后,梁帝龙心大悦。两点召见赵王,问赵王想要什么奖励。赵王借机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愿望。他希望在赵王府的西南角盖一个阁楼,取名为“孝安堂”,每个月可以让容贵妃在“孝安堂”住几天。这样可以让赵王更多的尽孝道。
听了赵王的话,梁帝龙颜大悦。追求孝道,以孝治国,是梁帝为政的根本原则,也是梁帝立国的基本纲领。
想当初,梁帝还只是梁王时,坐镇幽州,正是看不过明帝听信谗言,改变先祖制度,梁帝才帅兵靖难。梁帝登基后,立刻恢复祖制。赵王此举,在梁帝看来,是对他朝政的支持。梁帝大笔一挥,从国库拨款五十万两,让赵王修建“孝安堂”。
“孝安堂”建成后,梁帝特许容贵妃,每个月的月末可以在“孝安堂”居住三日,让赵王尽孝道。
赵王很是看重这个机会,每当容贵妃来“孝安堂”居住时,赵王不管有多忙,都要去给容贵妃请安。
“皇儿,你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每日很是辛苦。你就不用亲自来我这里了。”容贵妃看着赵王,怜悯的说。
“母妃,孩儿让你在这里住,就是要亲自服侍你老。不然,建造这个‘孝安堂’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赵王说,“孩儿现在在国子监任职,也只是一个虚位,平日孩儿并无事可做。”
容贵妃起身,对侍女雪晴说:“雪晴,你去看看,花儿饿了吗?若是饿了你就喂它吃点肉羹。记住,肉羹里一定不要放佐料。”
“是,娘娘。”雪晴倒退着离开。
容贵妃冲赵王试了一个眼色,赵王明白容贵妃的意思。他对身后的两个太监说:“你们去门口,好好的看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太监走后,房间里只有容贵妃和赵王两个人了。
容贵妃拉着赵王的手,小声的说:“你父皇真是偏心。这些年,你为他分忧解难的做了多少事情,他却从没把你放在眼中。这次,你去江左巡盐,跟你去的人告诉我,你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困难,可谓是九死一生。我以为,你父皇会看在你有过的功劳上,高看你一眼。安排你去一个重要的职位。没想到,他竟然让你去了国子监。”
“母妃,你不用难过。《易经》有云,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还有,圣人说了,故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我相信,父皇不喜欢我只是暂时的。有一天,我一定会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萧冈很有信心的说。
容贵妃拉着赵王的手,激动的说:“皇儿,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