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霸道,是因为有清吟的撑腰。清吟走了,花铃便没有了之前的霸气了。知画和素琴两个人,更是见风使舵惯了。她们跟着花铃,是因为花铃告诉过她们,清吟是花铃的后台。刚才的情况她们也都看到了,清吟并没有把花铃看的有多重要。所以,她们合计着,现在为了花铃同美宣翻脸,似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在清吟走后,两个人也偷偷摸摸的走了。
“好了,她们都走了,咱们也好细细的算账了。”乔樱说,“我很想知道,明明是给我做的鸡蛋羹,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这不能怪我。”花铃说,“是素琴怂恿我这么做的,这件事情,要怪也得怪素琴。”
“你为什么又要打人啊?”乔樱问。
“这更不是我做的了。”花铃看到靑蕊在门口站着,她忙朝着靑蕊走过去,拉着靑蕊说,“靑蕊,你告诉美宣姐,是谁打了你?”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乔樱问。
“也不能说我没有一点的关系。”花铃说,“毕竟我和素琴知画她们走的比较近,我又是她们的大姐,她们两个行为恶劣,我也有失察之责。既然她们两个不在这里,我替她们两个给美宣姐道歉吧。”
花铃走到美宣跟前,正要施礼,乔樱忙拦住了花铃。花铃看着乔樱,不解何意。
“你打的人不是美宣姐,是靑蕊。要道歉,你得给靑蕊道歉。”乔樱说。
“什么?你要我给靑蕊道歉?”花铃睁大眼睛,说。
“怎么?不行吗?”乔樱反问。
要花铃给靑蕊道歉,当然不行了。靑蕊是美宣的丫鬟,在“红颜情谷”,丫鬟的地位是要在艳娘之下,更何况,花铃可是参加了‘红颜佳丽’的比赛。虽然她败给了乔樱。可在‘红颜情谷’中,她多少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她怎么会和一个地位比她低的人道歉呢。
“樱姑娘,知画只是打了我一巴掌,不怎么疼,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靑蕊看到花铃很是为难,她怕乔樱强逼着花铃给她道歉,到最后再把花铃给逼急了。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靑蕊是我的丫鬟,她给我道歉,也算是给靑蕊道歉了。”美宣拉着乔樱说,“走吧,樱丫头,我还有事情要求你呢。”
美宣拉着乔樱,离开了花铃的房间。花铃看着乔樱等人的身影,赌气说:“少得意,今日让我出糗,这个仇我是记下了,到时候,有你们难堪的那一天。”
美宣拉着乔樱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指着桌上的鸡蛋羹说:“刚才,我又让厨子给你做了一碗鸡蛋羹,趁热,你快点喝了吧。”
“你说找我有事,原来就是这事啊?”乔樱问。
“今日,清吟姑娘给了你一个台阶,你别不知好歹。”美宣说,“有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里混,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乔樱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确是明哲保身的办法。老神仙说了,以进为退也是保身立命的办法。”
“樱姑娘,你快点把鸡蛋羹吃了吧。这可是我家小姐亲自去厨房告诉厨子们做的。”靑蕊说,“我跟了我家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到这般的待遇呢。”
“怎么?你吃醋了?”乔樱从靑蕊手里接过碗。美宣让靑蕊拉着一个凳子,让乔樱坐下来吃。不小心,靑蕊的手碰到了乔樱的肩膀。
“哎呀!!”
乔樱手一颤抖,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怎么回事?”美宣问。
“我,我也不知道。”靑蕊惊恐的说,“我就是碰到了樱姑娘的后背……”
“不关靑蕊的事情。是我自己没有拿好。”乔樱说。
“还愣着干嘛?快去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美宣冲靑蕊说。
靑蕊忙跑出去找扫把了。乔樱的眉头紧锁,美宣看的出来,乔樱很痛苦。
“你是不是受伤了?”美宣问。
乔樱点点头,说:“我后背的伤还没愈合呢。”
美宣让乔樱脱了衣服,她看到乔樱后背被鞭子打过的伤口还在流血。美宣不解的说:“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给你敷药了啊。”
“我把药给刮掉了。”乔樱说。
“为什么啊?”美宣问。
“你说过,晚上媚娘会让我接客。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很好的应对方法。最后,我只能用苦肉计了。好在,我这一招还算奏效。付辛夷看到我背后的伤,没有找我的麻烦。”
听了乔樱的讲述,美宣惊呆了。好一会,美宣问:“所以说,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乔樱点点头。
“樱丫头,你太厉害了。我真的要重新审视你了。”美宣边说着边把药膏拿来,帮乔樱的伤口府上药膏。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乔樱说。
“刚才,你向清吟提出挑战的时候,我还怕你不是清吟的对手。现在看来,是我担心多余了。就你肚子里里的鬼主意,你要是个男子,定能做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美宣说。
“别人也这么说过我。”乔樱说。
“除了我还有人夸奖你?那个人是谁啊?”美宣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乔樱对面,说,“你来了也有两三天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过去呢。”
“我的过去很简单,没什么可说。”乔樱说,“美宣姐,你之前说是两个人把我送到这里,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啊?”
“就是两个中年人,我没有见过他们。当时天又很黑,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模样。”美宣说,“他们把你送来的时候,你是一身的酒气。”
“可不一身的酒气,我来你们这里之前,正喝着酒呢。”乔樱说。
“你一个人?”美宣问。
“不,还有一个人。”乔樱说。
“我知道了。”美宣说,“是那个人把你灌醉了,然后卖给了媚娘。”
“我也这么想过。”乔樱说,“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在这里干什么?”靑蕊在门外大声说。
听到靑蕊的声音,乔樱和美宣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门口。靑蕊推开门,然后,乔樱和美宣看到一个瘦小身影跑了。
“怎么回事?”美宣问。
“我看到阿红趴在门口,我问她干什么,她看到我没说话就跑了。”靑蕊说。
“阿红是谁?”乔樱问。
“清吟房间的一个丫头。”美宣说,“她来这里偷听什么啊?”
“很简单啊。”乔樱自信的说,“我向清吟发起了挑战。在决战之前,清吟是想看看我有什么动作了。”
有时候,不,应该是更多的时候,自信是一件坏事。比如,乔樱的自信让她盲目的认为阿红偷听的目的很简单。实际上,清吟让阿红前来偷听是另有目的。
回到自己房间里,清吟就有些魂不守舍。她让阿红沏了一碗枫露茶,忘记喝了。她让阿红准备了文房四宝,她呆呆的坐在书桌前半天只写了两个字,乔樱。
“姑娘,你是不是累了?”阿红问。
“姑娘,天不早了。哦服侍你睡觉吧。”阿青说。
“阿青,你说,世上叫同一个名字的人多吗?”清吟问。
“当然很多了。”阿青说,“就我认识的人,叫富贵的人都要好多呢。”
“可是,她的名字并不普通。”清吟说,“按年龄,她也该这么大了。”
“姑娘,你说谁呢?”阿红问。
“阿红,你去到美宣的房门口,悄悄的偷听她们都说些什么。”清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