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信谣言,说是因为今年没有献祭圣女,才遭到这般祸事,可迟迟找不到圣女人选,只能借着皇后生辰来冲冲喜。你还庆幸上次孙太傅并没有准确的说你就是圣女,而只是说你有圣女之象,不过年纪太小要等待几年,不然你小命不保。”
阮清月听得心惊,脸色惨白,但同时却也发现了不对:“孙太傅已死,她们怎么知道谁是圣女?”
“所以…他们会推选下一个孙太傅。”
两人相顾无言,这命如草芥的时代,让阮清月沉默。
“宫中的妃嫔和孩子死的都太过蹊跷,我觉得此事背后不会这么简单,许是有人推波助澜,后宫争宠,前朝夺嫡,需得好好理理后宫众人的关系,以便入手。”阮清月冷静的说。
周闫朝露出为难的神色:“后宫中,我的耳目甚少,查起来许是有些困难。”
“女人之间的事便交给我吧。”阮清月站起身冲他眨眨眼睛:“这里人多口杂,我先告退了。”
事情远比阮清月预想的要复杂得多,牵扯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
宴席正式开始,阮清月入女眷席中,打量了一下后宫中人。
一般来说,后宫妃嫔鲜少与府中主母有交情,毕竟见面的时日不多,所以女眷席中很明显的便分为了两派。
妃嫔大多打扮得更为华丽明艳,个个都是出挑儿的美人,臣妇与她们相比,显然看上去便没有了那份贵气在里头,多了些石井气息。
阮清月故意挑了一个离后宫妃嫔更加近一些的座位落座。
她左边是一个活泼明艳的年轻少女,看上去也比阮清月大不了多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
“颖嫔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听说吃了可以美容养颜呢,娘娘要不要尝尝?”颖嫔身边的奴婢自顾自的说道。
颖嫔听见美容养颜四个字眼睛都亮了:“此话当真?那我可要多吃些。”
“娘娘别急,宫里多的是呢。”奴婢笑着说。
这些对话被阮清月听了个全,她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谋。
“您可是颖嫔娘娘?”阮清月上前搭话。
颖嫔手中拿着一颗葡萄,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眉清目秀落落大方,许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她却毫无印象:“正是,你是?”
“在下乃将军府嫡女阮清月,我真是太荣幸了,颖嫔娘娘,您有所不知,现在京城都在说你化的枫糖妆可是火遍京城了呢,今日我能亲眼目睹,实在是不枉此行。”阮清月献媚的说。
她一脸崇拜的样子让颖嫔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什么?枫糖妆?什么东西?”
“就是您此刻脸上化的妆呀,脸色红润均匀,弯弯黛眉如远山一般,额间一点贴花更显风韵,眼波流转,眼尾上扬,可真是久闻不如一见。”阮清月这些词信口拈来,若不是春分和秋雨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怕是都要信了她的话。
果然,颖嫔被夸得盈盈一笑,声音如同泉水般叮咚作响:“清月妹妹这嘴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