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君漫低下头,脸早已通红:“很好,我很心悦。”
看着顾君漫的模样,阮清月藏在心底的顾虑在纠结了半晌以后,还是说了出来:“君漫,我当你是我的真心姐妹,有些话我想想还是得与你说说。”
“但说无妨。”
阮清月垂眸,不管她答不答应周闫朝一同造反,皇室必定会因为周闫朝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若是顾君漫嫁于周瑾然,称为了皇室中人,难免会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为了争夺帝位,兄弟之间残害手足之事在历史中多得数不清。
她不想顾君漫有事,更希望她能平安一世。
“罢了。”阮清月叹了口气,抬起头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我会护你平安的。”
顾君漫是阮清月觉得在这个朝代,唯一一个真心待她之人。
无论最后夺嫡之争,还是造反之乱,她一定要平安。
顾君漫偏头:“清月,你今天有些奇怪。”
“许是有些疲了吧,将军府已到,下次再回。”
阮清月下了马车,心思里还是沉甸甸的。
不用回西院,她便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果然还未走到房间,便听见庭院里传来周闫朝懒洋洋的声音:“阮大小姐今日玩的可快活?”
阮清月倒了两杯茶在桌上,头也未抬:“还不错。”
话音刚落,便听见从那颗槐树上跳下来一个身影,周闫朝沉着脸:“那你可还真是广结善缘啊。”
“你跟你那些皇兄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阮清月答非所问。
“哼。”周闫朝用力的挥了挥衣袍:“他们不过都是一丘之貉,在我看来,并无结交的必要。”
阮清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周闫朝敲了敲石桌:“想清楚了吗?”
“别急嘛。”阮清月给自己添了点茶水,眼底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若是我答应,会如何?不答应,又会如何?”
“呵。”周闫朝轻笑,凑近了些许:“择优选取,是吗?”
阮清月眨眨眼睛,笑而不语。
“若是你答应我,那我们日后便是一天船上的人,你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同谋。若是你不答应,你猜猜你知道了我这么多事,我会留你到几日?”周闫朝的声音越来越冷,听的人心头发颤。
他说的这些话与阮清月猜想的几乎一致。
周闫朝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为了他的江山大业,甚至手足兄弟都可以残忍杀之,何况她一介女子。
“可我觉得,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不会杀我。”阮清月明朗一笑,声音轻快而又动听,像是山间清泉,叮叮咚咚。
她在试探周闫朝的底线在哪儿。
周闫朝逼近她,表情冷的像冰窖:“那你大可试试。”
阮清月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耸耸肩:“那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问你的意见只是显得我比较仁慈。”周闫朝站起身:“明日下午食味坊,带你见见其他人。”
阮清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