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喝一口酒睡了两个时辰,你真行。”周闫朝淡淡的说,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何意。
阮清月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口干舌燥的连喝了三杯茶水,才满意的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失态了。”
“无妨,阮大小姐答应我考虑的事,考虑的如何了?”周闫朝直入主题。
阮清月伸出手算了算时日:“不是三天内嘛,还差一天呢。”
睡醒的阮清月饿的不行,看着一桌佳肴便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不禁一边夸赞朝王殿下真是好本事,开个饭店都能开的这样好生意。
奇怪的是,周闫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阮清月,什么话都没有说,像是要把她盯一个洞出来似的。
“朝王殿下这么奇怪的盯着我做甚?可是我酒后胡言乱语…?”阮清月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她知道自己酒品爆差!上一世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却因为两人一次喝酒,阮清月愣是拉着别人说了半天,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都说了一遍。
什么我爹是算命先生啦,我家没车没房只能睡桥洞啦,当即便把那男子吓的火速分手,连夜跑路。
从那以后阮清月便发誓绝不碰一口酒,可在周闫朝那挑衅的眼神下,还是犯了忌。
周闫朝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刚才发生的事,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阮清月心头咯噔一声,莫不是自己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看着阮清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周闫朝有些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罢了,你先回去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是。”阮清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她总觉得方才周闫朝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朝王殿下,你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个包。”
阮清月好心提醒道,说完便离开了。
剩下周闫朝一个人在原地脸黑得不行。
那怎么会是蚊子咬的包?!那分明是阮清月刚才迷迷糊糊抱着周闫朝的脖子猛的就是一口,周闫朝好几次想要一掌拍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可他还是再三忍耐了下来。
“季林,不要跑,不要嫌弃我…不要和我分手。”阮清月嗫嚅着说,双手死死扣住周闫朝的脖子不放。
季林是谁?
周闫朝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整个京城的名门世家,没有一户是姓季的啊。
哦,城郊有一户员外似乎是姓季,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儿子。
“来人,调查一下京城姓季的男人,速速给我,”周闫朝沉声吩咐道。
老者恭敬的答应一声。
其实整个食味坊上到掌柜下到一个小二,都是周闫朝身边悉心培养的人。
他们要不是武功高强,要不就是有一技之长,隐匿在这小小的食味坊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打听消息。
食味坊里每日来来回回的客人众多,消息也是最流通的。
“小姐,你与朝王殿下说些什么呢?说了一下午之久。”春分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