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管是让秋雨故意去开门,还是让她盯着阮姣祈受罚,都是为了更加取得他们的信任罢了。
东院根基不浅,想要一举拔除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还要放长线钓大鱼,秋雨务必要成功打入进去,便能为阮清月的胜率添上几分。
秋雨乖巧的点点头:“是。”
越是与阮清月接触,秋雨便越是佩服她。
明明还是少女的年纪,只需要整日开开心心谈书论画即可,却已经被现实逼的这般精于算计。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不能成。
这便是秋雨对阮清月的评价,她有预感,眼前这个少女野心勃勃,心里深沉,似乎…与自家殿下很是相配呢。
春分今日脸色却有些沉重,她心疼的看着阮清月:“想不到,大小姐小时候的经历竟这般难过…”
她的话让阮清月陷入了一丝恍惚。
是啊,虽然那些不是她真正经历过的人生,可她仍然可以感同身受,回忆起来仍然刻骨铭心。
“无妨,都已过去,我不在乎,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会。”阮清月斜依在窗台边,闭目养神。
就在二人出去后不久,窗台偶然传来一阵敲窗声。
阮清月眉头紧皱,果然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便翻窗而进。
“朝王殿下,你来我这西院来的可真勤。”阮清月淡淡的说,听不出她的语气中是何情绪。
周闫朝答非所问:“你真的不在乎吗?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你怎又偷听别人讲话!?”阮清月有些气恼。
其实他是因为担心阮清月不能按时把阮姣祈交给顾府,所以才亲自前来看一看,没想到看到了阮清月与阮博之间的那一场好戏。
他武功高强,又善于隐匿,便无人能够发现。
来这西院跟进他家后院一样轻松。
周闫朝猛的凑近她:“我再问你一遍,阮清月,你真的不在乎吗?那些受辱的日日夜夜。”
阮清月有一阵恍惚。
怎么会不在乎呢?那不过是骗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阮清月站起身,慢慢踱步,眼神里透露出坚决的光芒。
显然周闫朝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沉声道:“难道你的野心就止步于此吗?在这小小的后院,与那些蠢笨之人勾心斗角?”
“当然不!”阮清月立刻反驳:“我之前与你说过,我要做人上人,我想做这名元最珍贵的女人。”
“皇后?”周闫朝轻笑一声:“就这?”
阮清月有些恼,讽刺道:“你瞧不起我的志向,我倒想听听你朝王殿下对未来到底有何打算?”
周闫朝的神色严肃起来:“我要推翻这个昏庸王朝,要吞并邻国产业,我要这天下的一切。”
他语气淡淡,却有一种肃穆的杀气。
阮清月忽然想到在周闫朝身上看到的那八个大字。
破而后立,逆天改命。
她当时还在想什么样的人才担当得起这八个字,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