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婉婷连表面功夫都懒得与她假装了,阮清月自然也不会客气。
阮清月随意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更何况,西院和东院虽在同一个府中,但二姨娘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把我赶到西院去,难道不是为了与我划清界限吗?既然已经划清界限,那东院的事儿与我何干?”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你这意思,你是要分家了吗?”沈婉婷对她恨的牙痒痒。
阮清月轻笑一声:“呵,分家?这个家早已经貌合神离,分与不分又有什么关系?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二姨娘你自己好生珍重。”
说完,阮清月便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沈婉婷被她这一番话气的不轻,匆匆的给孙太傅吊唁完,走了个过场,便急急忙忙的回家,直奔林大夫配药的药房。
“我说林大夫,你这药什么时候才能配好?”沈婉婷怒气冲冲的去问他。
她气的不行,实在想不明白什么药配这么好几天都配不好。
林大夫看着她的神色,知道此事是拖不住了,低着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从后排的药柜第二排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二夫人,这是我独自配的药,无色无味,药力生猛。”
沈婉婷接过袋子,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做的很好,那个小贱人我看她这次怎么躲得过!”
“二夫人,等等!”林大夫纠结万分,还是硬着头皮劝她:“二夫人,阮大小姐到底是年轻不懂事,你稍微训诫一二便也罢了,下如此毒手,实在是…”
沈婉婷嘲讽似的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林大夫,你还真是医者仁心啊!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给我装聋作哑,烂在肚子里!不然你就算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想想你那可怜的妹妹啊。”
林大夫身体猛然一怔,颤抖着说:“是。”
沈婉婷拿着药心满意足的走了,不过她又开始犯难。
毕竟阮清月还是嫡出大小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更何况阮天凌每每年关都会回来,若是知道在她当家的时候出了人命,那肯定对她有些微词。
“娘,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阮姣祈坐在沈婉婷身边,贴心的给她捏肩。
沈婉婷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为娘在想啊,怎么把这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阮清月那小贱人吃下去,还不被别人发现是我们的手笔呢?”
阮清月眼睛一亮:“娘,林大夫的药配出来了?”
沈婉婷点点头。
“我觉得这倒不难,虽然如今我们东院和西院貌合神离,但膳食还是混在一起做的,我们只要在饭菜里面稍微混合一些,便万无一失了。”
“倒时候查起来,也是厨房的责任,与我们无关呀。”
沈婉婷听了阮姣祈的计划,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我的女儿,聪慧过人。且再让那小贱人得意两天,姣儿,这两天你去厨房找一个可用之人,让她帮我们下药,下完以后立刻逐出府,在安排几个人在城外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