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又一鞭子抽到阮清月身上时,她疼的几近昏厥。
“说!朝王殿下的定亲信物究竟在哪儿!?”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高声厉呵。
她怎么知道啊?拜托她才刚穿到这具身体上来好吗!
原来的那个阮清月,早在阮姣祈的折磨下死去了。
而现在的这个阮清月是现代的一个算命先生的女儿,却不想一朝得罪了人,被秘密刺杀,原以为自己生命即将结束,谁曾想竟穿越了。
阮姣祈扯起她的头发“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贱人!凭你也想做朝王殿下的女人?!”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阮清月的父亲阮天凌是当朝的威武大将军,战无不胜。
直到一次击退匈奴,那时候的皇帝刚刚登基,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为了拉拢大将军,指婚自己的亲儿子周闫朝与阮家定下了娃娃亲,还赐下了一对玉佩做为定亲信物。
说是拿此玉佩者便是以后的朝王妃。
当时阮清月的母亲颇为受宠,阮天凌便将这个定亲信物给了她,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在阮清月幼时便得了顽疾撒手人寰,阮清月也从小就被养在了二房沈婉婷的膝下。
如今阮姣祈肯纡尊降贵的来到这西院,目的就只有一个,抢到当初的定亲信物,嫁给朝王殿下。
简直是…欺人太甚。
阮清月低下头,眼底渗出一抹恨意。
似乎是打的有些累了,阮姣祈喘了喘气:“想不到这个贱人的嘴还挺硬!”
“二小姐莫要生气,再硬的嘴也抵不过这流水的刑具。”说话的是阮姣祈的贴身丫鬟冬儿,倒是和她的主子一般的恶毒。
阮姣祈撇了一眼那刑具,摆摆手:“罢了,今日我也累了,明个儿再来,我看她能撑几天!”
说着,又踹了阮清月一脚,才带着丫鬟趾高气昂的离开。
阮清月这才抬起头审视自己的情况,身上皮开肉绽,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后。
一个嫡出的小姐竟然被一个庶出的女子欺负成这般模样!
只见阮清月双手巧妙的挣扎了几下,身上的绳子竟然奇迹般的纷纷脱落。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阮清月强撑着身子想去寻些水来喝,却发现整个屋里空空如也,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她遥遥一望,似乎只有院子里有一口井。
喝个水还要自己去井里打,这阮清月的日子过得未免太惨了些!
阮清月扶着墙走到院子里,拼尽全身力气才将水打起来,也顾不得干不干净,忙不迭的喝了几大口下去。
身上的伤口疼得要命,阮清月靠在石井旁休息,脑子里却在为自己谋出路。
阮家是京城的簪缨世家,只是阮天凌常年外出征战沙场,家里几乎都是二房沈婉婷一人说了算,也难怪阮姣祈敢这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阮清月不由得冷哼一声。
忽的,阮清月觉着树上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立即警觉起来,厉喝道:“是谁!”
树上的身影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会被发现似的。
“阮家大小姐,倒是耳聪目明。”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从那颗高大的松柏树上传来,紧接着,跳下来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