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智勇常常会让他产生一种两人年纪相仿,甚至他更大一点的错觉。
站在窗口。看着叶智勇一路小跑的背影,乔伊脸上扯出了一抹笑。
想着叶智勇刚刚没吃几口饭,她转身打开了炉子。
没生过几次火,实在是不熟练,以至于叶智勇回来的时候都,她都没有点着火。
叹了口气,她坐在炕上,满眼都是叶智勇为自己忙前忙后,脑海里逐渐出现了前世燃气灶的雏形。
看样子,她应该推着科技往前走一步了!
被自己这个形容给逗笑了,她的手指轻轻点着炕。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国内生产燃气灶的厂家应该已经出现了,只是还没有普及,而这项技术国外也没有申请过专利。
想到专利,她突然抬起头:“你之前发明那个新的采矿法之后,是不是还设计了配套的机械?”
“是。”叶智勇不明所以,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应该申请专利?”
听到乔伊这么说,叶智勇微微一笑:“我已经申请完了,国内的已经搬下来了,国际上的还在申请,不过我估计也快了。”
乔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笑眯眯的走到叶智勇身边:“我老公这么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叶智勇脸色微红:“想法是你的,申请专利我都是直接找的中介。”
“那我老公也很厉害。”
说着,乔伊将头靠在叶智勇的身上。
叶智勇顺势搂着她的肩膀,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心里却无比震惊。
他没想到,乔伊竟然连专利这样的事情都懂。
看样子,他真的是要再努力一些。否则的话,他会差媳妇儿越来越远。
晚上,袁栋力敲门和叶智勇嘀咕了几句,对乔伊点了点头,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乔伊有些疑惑地看着叶智勇,就见他一脸淡然。
“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上面会有人来检查,他得负责他们厂子的接待。”
“我估计命令还没下到咱们这儿,他提前过来跟咱们说一声,省得咱们也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啊!领导要来,那你明天是不是要加班了?”
乔伊随手翻开旁边的历史书。
见她又看完了一门课,叶智勇的眼睛眨了眨。
他连数学还没有看完,媳妇已经看完两门了,看样子他要更努力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乔伊抬头,就看见他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乔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喊了一声老公,叶智勇这才反应过来。
“是,估计明天的午饭和晚饭都不能陪你吃了。”
“没事,工作重要。”
乔伊淡淡一笑。
虽然早就见识了叶智勇醉酒的厉害,但第二天晚上,看见袁栋力将他扛回来的时候,乔伊还是惊讶了一下。
尤其是,他后面还跟着青着一只眼睛、红肿着脸的陈丽丽。
叶智勇闭着眼,一动不动。
袁栋力的脸色则十分难看:“师娘,我先把我师傅放床上。”
“哦,好。”乔伊从眼前这混乱的情形中回过神来,急忙转身铺好了炕。
给叶智勇盖上被子,袁栋力这才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陈丽丽:“你怎么还在这里?倒贴不成改耍无赖了?”
“我告诉你,矿队的人无底线的让着你,我可不会。”
“你,你。”陈丽丽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爹可是为了救机器没了命啊!要是那机器砸下来了,你们可就都没命了!你们器械厂没了机器,看你们不挨批评!”
“现在我爹死了,你们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啊!”
乔伊眼睁睁看着袁栋力从一个白面馒头,变成了红糖馒头。
眼瞅着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乔伊的反应更快一步。
她一把拽住袁栋力,对他摇了摇头。
现在在矿区里打架还是个麻烦事儿,要受处分的。
这女人到时候肯定还要闹事,搞不好小胖子就要记档案了。
虽说不担心这些事,但袁栋力还是重新坐下。
“我告诉你陈丽丽,你爹为矿山牺牲这个说法是大家给你们家的体面,要不是你爹头一天晚上喝大酒,操作失误,机器就不会侧翻,那次矿难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事儿,乔伊还真不知道。
她坐在叶智勇的身边,看着叶智勇的脸,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旁边的八卦。
“你,你胡说!是你们看我爹死了,推卸责任的!”陈丽丽声嘶力竭:“你们答应了我爹要照顾我的!结果你们现在全都欺负我!”
袁栋力已经无语了:“到底是不是你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矿队没有上报,就是看你年纪小,帮你要点抚恤金。现在看起来,矿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们冲在国家矿业一线,谁的脑袋不是别在裤腰带上干活?就你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你,你们。”被说得哑口无言,陈丽丽的哭声更大了。
乔伊翻着白眼下地开门,将屋子里的情景展示给大家。
省的她回头一张嘴,将黑白颠倒,送他们口大锅。
领会错了她的意思,袁栋力大声喊道:“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师傅家滚出去,我师傅师娘要休息!”
从来都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陈丽丽瞪大眼睛,一时间回不过神。
“还看!看什么看!”
见她还不走,袁栋力的嗓门更高了:“怎么自己没羞没臊的往我师傅身上贴,被我师傅给打了,又想赖上我师娘了?”
“咱们矿厂的工资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你怎么能穷成这样了?”
“你,你说我在讹钱?”
陈丽丽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指着袁栋力的鼻子,不停的颤。
袁栋力“啪”的一下就把她的手给打了下去:“我告诉你,别跟我在这比比划划的!”
“你竟然敢打我?”陈丽丽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
乔伊听不下去了:“打你是轻的,你再闹一下,我保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
闹了这么半天,两人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事儿,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她定定的看着陈丽丽:“你觉得你现在的伤就是重了?”
被她看得浑身冰凉,陈丽丽牙都打颤:“不管怎么说,他打人就是不对。”
说完,她像是突然来了底气:“对了,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刚他打了我的眼睛,还摸了我的脸,他就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