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魔尊宽恕,日后愿为魔尊鞍前马后,为魔尊效力,万死不辞。
“多谢魔尊宽恕,愿为魔尊效力,万死不敢懈怠!”
二人一听,立马一连猛磕了好几个响头,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可言语之间都是一副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愿为马前卒模样。
云子木一见,心里一慌,没墨玉沉得住气,不敢跟玉宁尘提意见,上前一步,便转而向花昔劝告。
“昔姐,这些人留不得的。
他们对下残害魔族百姓,在上对魔尊不恭不敬且再三恶言诅咒,在内挑动魔族暴乱,对外跟修真上界那群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暗中做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
若是今日放过,怕是日后又要做出些什么肮脏下贱之事了。”
云子木这一番说辞,落在那两个反贼心中,心里怨愤之念丛生的同时,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方才他们二人可是亲眼看到了花昔的本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步了前几人的后尘,只得乖乖等待发落。
至少这般,他们兴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如此说来,他们倒还是个有本事的。”
花昔轻轻撩顺了一下自己散乱落到肩头的墨发,眉头微微一挑,语气多了几分玩味。
“对对对,我们一定改过自新,踏踏实实替魔尊办事,绝不敢再生出丝毫不该有的心思。”
“对对对,我们一定改过自新!”
那二人匍匐在台阶边,一个劲地磕头表忠心,抬头看了眼花昔嘴角微勾,不太正经的模样,云子木突然懂了什么。
果然,她的昔姐,还是她的昔姐!
昔姐,就是厉害,是她心里永远滴神!
“若是违背此语,当是如何?”
猜到了花昔玉宁尘的心思,云子木心里头兴高采烈打起了配合。
那二人一听,察觉到云子木这是退让了,复而抬头一看,花昔玉宁尘二人正盯着他们,一副等他们说话的模样,再次看到了希望,顿时心里一喜。
“若有违背,五雷轰顶,神魂破碎!”
“五雷轰顶,神魂破碎,不得超生!”
二人为了活命应付而说的,可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加阴狠毒辣,不留余地。
见状,花昔得逞地轻笑一声,在二人未注意之处,指间一点,两道光芒瞬间悄无声息地窜入那二人的体内。
“你们方才已然以神魂起誓,那便让我们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什么?!”
“以神魂起誓?!”
闻言,二人皆是一懵,颤颤巍巍地去探查自己体内。
果然,在意识海发现了神魂立誓的痕迹。
先是觉得天崩地裂般震惊,而后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花昔散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行了,你们现在要做的事,便是好好去地牢里头待着。
等我们与修真上界之人大战之时,再寻你们出来,好好发挥你们的本事,替我们做做领军人。”
噗!
云子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实在太高了!
干脆地要了他们的命,自然是不如让他们此番自己自作自受来到痛快!
要么不听话,遭他们自己所起的誓言反噬而死。
要么面对修真上界,被那些人活活打死。
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而后让他们自己亲手打碎。
所谓的杀人诛心,说的应该就是如此了。
实在是太阴狠了,她喜欢!
那二人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还在怔松状态,一道强大的灵力就缠上了他们。
在那灵力束缚之下,他们无法动弹,连说话也不行。
“押入地牢。”
玉宁尘挥了挥手,那二人的身躯在那股灵力的带动下,浮到了半空。
“来人,带下去。”
墨玉轻唤一声,立刻有人将那动弹不得的二人带离了大殿。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先前的伤势如何了?”
看玉宁尘好好的,墨玉激动的要死,亦是非常惦念玉宁尘几年前离开时的重伤。
玉宁尘点了点头,而后问道:“竹澜现在何处?”
“现应在后山闭关,主人可要我去寻他?”
意识到自己先前情绪过激,墨玉拢了拢心神。
“不用,稍后我亲自去寻他。”
玉宁尘摇摇头,如此说道。
竹澜也灵之事,已成定局。
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去寻那个人,替姐姐解了那多年缠身的尸蛊。
轻攥了攥花昔的手,玉宁尘温柔寻问:“姐姐,尸蛊之事,交由我去处理可好?”
“嗯。”
花昔点点头。
见花昔如此干脆,玉宁尘心里头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姐姐,等我回来,我会很快的。”
靠向花昔耳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在无人看到的角度,薄唇靠上染了红色的耳廓,报复性地轻啄一下,舌尖故意扫过,停顿了片刻。
被少年惹得浑身一僵,花昔面色一红,脑袋下意识蹭地移开。
“你若是还不去,我便自己去了。”
“姐姐,你且先休息,我这就去。”
见花昔一张脸绯红,玉宁尘心里头这才满足了,满意地笑弯了眼睛,起身与墨玉一同离开。
看玉宁尘和墨玉一出大殿,云子木再也不压制自己的本性了,噔噔噔几步上前,作势就要冲花昔抱去。
“昔姐昔姐,你真是太棒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而后,原本满心欢喜的她,一个没注意,被身后一道突入其来的灵力一击,嘭地摔了个狗吃屎。
“昔姐~”
云子木爬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看向花昔。
“不是我。”
摊了摊手,被云子木这模样戳中笑点,花昔没良心地笑了。
“昔姐昔姐,你跟你弟弟,哦不,魔尊,是不是……是不是……?”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云子木立马又往花昔那边靠去,没有忘记自己方才的狼狈模样,在距离花昔一步之遥处,停下脚步。
脸上笑容猥琐,双眼故作高深地微眯,一边还轻点头,一脸自己追到最新八卦模样。
“怎么,你早便知晓我们二人并无血缘关系?”
从云子木脸上除了猥琐,没有看出丝毫的震惊诧异,花昔有些好奇。
不得不说,花昔的注意点有些奇怪。
丝毫未曾怀疑,云子木是否早便知晓玉宁尘对她的心思。
“那是当然。”(我还早就知晓,他喜欢你呢!)
云子木的回答,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