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按捺了下去。
“姐姐,怎么了?”
少年认真地替花昔方才不小心烤得分外红润的手指上好了药膏,这才松了口气。
“无事。”
花昔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既然没有结果,有些东西不要轻易去戳破的好。
“姐姐,以后这些粗活,都交由我来做便好。”
少年在花昔身边寻了个地方坐下,还是牵着她的手,如此承诺。
“嗯,好。”
花昔点点头,故作不经意地抽回自己的手。
少年身子一僵,愣了片刻。
“阿尘,你怎会来到此处?”
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花昔寻了个话题。
她来到这里,为的便是替他走这一趟。
可偏偏,造化弄人,到最后他还是来了。
“我是来带姐姐回家的。”
少年有些怔怔地,在想着些什么,口中如此回答。
“你进入此处多久了?还有,你怎知我是在此处的?”
她先前是如何与他相遇的?
还有……他究竟……究竟记不记得先前的……那事?
这些问题,花昔很是想不清楚,也极为想知晓答案。
“我进入此处只有五六日的时间。”
少年微微算了算,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他在三界之中到处寻她,可偏偏没有想起,这个上一世让他九死一生的秘境。
若不是那日他重伤昏迷,神魂在意识海中停滞,不知怎地将她的拉进了自己的梦境,他也不会探知到她在此处了。
自然,在没有确定某些事前,他是不会告诉她,他们二人神魂双修后,他修炼的秘法,可以更加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气息。
神魂交融时间越久,频次越高,融合度越好,他对她的气息,便会更加敏锐。
甚至到最后,就算他二人一人在修真上界,一人在魔界,他也能够精准感知到她的气息。
梦境之中五个月的时间,神魂的不断反复契合,足够引他来此处寻到她了。
“也灵和竹公子之事,如何了?”
见少年不愿意回答第二个问题,花昔也就没再追问。
“那日,我们分开行动,按照计划,我去提前将初岚引开,而后……”
少年平日虽不喜讲话,可他非常愿意和她说话。
一时之间,滔滔不绝,将花昔离开后的事情详尽地描述了一遍。
那日,他们分开行动,因为一些事情,他自己提出负责提前去将初岚引开。
他寻到了初岚,按照安排,将他引开,给也灵竹公子二人拖延时间。
那人修为不及他,可偏偏擅长一些邪门的毒蛊之术。
因而,他将初岚彻底擒住,废了其一身修为,耗了些时间。
待他让人将初岚带回去扔进地牢后,他便立刻去寻她。
可他再一次到荒山后,除了墨玉等人,就只有在地牢中自尽了的也灵,以及正在替也灵封印神魂的竹公子。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他找不都她。
他去了按照墨玉所说,她去过的暗室。
可那暗室之中,有大量法阵破损的气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些人都是被灵空所杀,可他就是寻不到她。
那暗室里有一个大水池,旁侧掉落着一个漆黑应当是法器的物件。
察觉到那池子里许有异样,他跳进那池子里,反复仔细地去寻了好几次。
可偏偏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池子,他还是寻不到她。
他用通讯符跟她联系,她那边始终都没有回应。
他一边派人四处去寻,一边回家里去等,又去了他们修真上界的家,可就是没有人,没有她。
他怎么都寻不到她,找不到她。
有一天他拿着她给他的小木盒,联系到她先前说的闭关六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想着,她定然是不要他了,这才想出了什么闭关六年的借口。
如今寻到了机会,便连借口都不用了。
他不许她离开,她不自己回来,那他便自己将他寻回来。
要将机智的她强硬地带回来,他手下的人手还不够。
没有别的办法,他杀了东南西北四界魔王,统一了整个魔界。
魔界都是他的了,可他还是找不到她。
他又将更多的人放到人间、修真上界,可不论如何,他都是找不到她。
人间没有,他亲自去他们二人第一次相遇的修真界去寻。
可他在同时除掉东南西北四界魔王的时候,差一点走火入魔,体内的三股气息全部暴走,他藏了多年的秘密彻底公布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莫说一贯瞧不上魔界之人的人间下界和修真上界,就连他手底下有些魔界之人,有些都觉得他是个耻辱,不堪下贱。
他去了修真上界,那些个号称天下正道的人,联合成了一派,说是他脏恶,阻止他的进入。
那一战,他带着墨玉等几百号的手下,对上了几乎大半个修真上界。
一战持续一月有余,修真上界之人死伤大半,他手下的人,除了墨玉以外,无人生还。
他终于踩着血河尸山,进入了修真上界。
可那里,还是没有她。
而后,他重伤之下,气息暴动,晕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刚暂停下救治也灵的竹公子便来,和云子木一起,告知他,她的命火,点不燃了。
命火不燃!
他不信!
他欺骗自己,跟自己讲,那定然是她掩藏行踪的手段。
他接着寻她,还是怎么都寻不到她。
再到后来,他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他以为自己就要去黄泉与她相会之时,活生生的她出现了。
她抱着他,身上温度虽低,但是温热的。
他本以为一切是他的臆想,直至后来,他沉睡下去的神魂被一股蚀骨刻心的刺激激醒。
他的神魂在意识海内疯狂叫嚣,整个区域都染上了暧|昧的粉色。
他像是独自乘着一只小舟,游行于惊涛骇浪之中。
浪潮的每一次激烈冲击,都将他送上云霄,甜美蚀骨痛快又刺激。
他在那让人心醉神迷的浪潮中醒来,入眼便是她双眼迷离,眼尾微红的模样。
她爬在他的身|上,衣衫凌乱地散开了大半,双唇胡乱地在他脸上啃着,双手不停地乱动。
他们……在双修!
在做着许多夫妻都不会做的亲密之事!
他翻身而上,掌握了主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