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双手,抬头!”
队伍里一个男人往前了几步,机关指着花昔,神色不耐。
“你们不……不要杀我,我都听……听你们的。”
花昔双手举起,慢慢抬起哭地梨花带雨的脸。
男人目光在她的脸上暂时地停留片刻,而后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
花昔很清楚,这人在观察,观察她的皮肤、肌肉线条等,来确认她是否真是个弱女子。
所幸,这个身体弱不经风,少地可怜的肌肉几乎没有多少爆发力可言。
“你是z国人?”
男人用了z国语言,似乎是确定了她没有威胁,态度放松了几分。
花昔一听,顶着一双水汪汪红彤彤的大眼睛,幸喜之余,看向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信赖和熟稔,赶紧一个劲地点头。
“是的,我是z国人。”
她没有说她是c城的花昔,因为她有些害怕,万一面前这人是男主角手下的,那她便惨了。
“你为何来到此处?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男人手里的机枪还是举着,接着问了一串问题。
花昔没有说话,眼泪凝聚成珍珠一般,一串串滑落,面色惨白,似乎是想到什么痛苦之事。
“队长,一个小姑娘而已,我们要不先带回去?”
队伍里的一个年轻男人看不下去了,面色不忍,上前压低声音,向男人如此提议。
“少爷说过什么莫不是忘了?如此妇人之仁?!”
那个队长后头冷眸瞪了一眼上前的年轻男人,训斥了几句。
年轻男人被瞪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弱了,低着头跟着鹌鹑似的:
“队长,我错了,愿意受罚!”
“滚回去!”
花昔眼眶里泪水聚的很满,导致她眼前看到的全部都是加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这个队长看来不太好对付,她必须得小心行事才行。
嘭!
原本就不算安静的地方,忽地不知被谁扔了一颗**。
那**正好在他们周边爆炸,巷子旁侧的墙壁瞬间变得破烂不堪。
厚重的尘土悬浮在空气之中,暂时地遮蔽住了人的视线。
巨大的爆炸力让花昔狼狈地趴倒在了地上,她的身边还有两个男子,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从地上爬起,趁着爆炸后众人还未调整过状态,花昔捡着空子顺走一把手枪,匆匆离开。
其实在那个替她说话的年轻男子上前几步的时候,花昔就注意到了那些人身后,不远处还藏着的人。
早就做好了准备,**爆炸的瞬间,她尽可能地跑远,绕进拐角,尽量避开了冲击范围,这才不至于收到重伤。
跟着系统给的地图,花昔一直往远离别墅的方向跑。
许是因为此次忽如其来的战乱,街上早就没有多少人。
花昔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跑着,有些突兀。
事急从权,逃跑途中正好看到一家没来得及关门的衣铺店,花昔这才有了暂时可以藏身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太过于张扬了,简单地将身上的擦伤用布条包扎了一遍,就近挑了一件普通方便的衣物换上。
她将铺子的门关上,长时间的奔跑让这具身体就快要吃不消了。
无力感充斥着全身,可以短暂的休息,花昔只觉得自己双腿都开始发软。
太累了,瘫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头上黏腻的汗珠,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这个地方不太平,可她如今这个身体素质又太差了。
若是这样下去,要在此处呆个三年,还是有些麻烦了。
扣扣扣——
花昔换好衣服休息了还没有几分钟,门口就有人敲门。
将手枪掏出来,花昔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小心谨慎地往门口走去。
“美女,开门。”
门外的人轻声唤了一声,听声音,应当是个青年男子。
花昔站在门口,思考着下一步应当如何来做。
“美女,你再不开门,那些人可要被引过来了。”
那人又是拍了好几下门,似乎是知道花昔就在门后,说话的声音却又压地很低。
这人说的是真的,四周确实有汽车的声音靠近。
这具身体无法支撑她再继续奔波下去了,她不能放弃这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可外面那人能够一直跟她到此处,还没让她察觉,明显不是俗人。
若是她此时贸然动手,说不定还没能解决这人,就把其他人引过来了。
花昔没有办法,打开了门:“进来。”
她手里的手枪直直地指在那人的头上,片刻不敢放松。
这个一副西方面孔,她完全不认识,原主也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奇怪之人在奇怪的时间点出现,自然要谨慎。
那人看了眼指着自己的枪,不甚在意。
坦坦荡荡地进门,又转身将门关上。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一来就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花昔面色沉重阴郁地几乎能拧出水来,语气极为锋利。
“美女,你怎么这么凶?这就是你们z国人的待客之道吗?”
那人面色看上去有些委屈,看了眼花昔,而后完全无视指着自己的手枪,大大嘞嘞走到屋里侧,找了个的椅子坐下。
“你想做什么?”
花昔收回了手枪,顺手拿起角落里一柄剪刀。
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剪刀锋利的尖端直抵上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问。
“美女都是这么凶的吗?够辣,我喜欢!”
那人一脸贱笑,虽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可一双眼珠子丝毫不消停,毫不加掩饰地在花昔脸上身上打转。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被他那么一看,花昔身上鸡皮疙瘩噔地冒了一身,她没有耐心了,面色发狠,手中的剪刀尖端瞬间刺进了那人的皮肤。
鲜红色的血水汇成小股,顺着有些生锈的尖身滑下,淋到花昔手上,有些微热。
“我说我说。”
脖颈处的刺痛给了那人危机感,他这才算是真正正经了几分。
花昔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剪刀往旁边一扔,低头睨着那人:
“好好说,说清楚了。”
那人抬头看了眼花昔,伸手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又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你这么想听,我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