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挂着一副礼貌性的微笑:
“你可以将东西放在此处,待她回来,我转交给她。”
男人面色一僵,片刻后才缓和,走过去,将手中的罐子放在花昔身边的桌上:
“那边有劳了,麻烦告诉她一声。对了,我叫风子言。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他话还未说完,花昔有些不耐烦,点点头:“嗯,知道了。”
为了放酒,风子言现在里花昔较近,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的清香,他低头看着这个面色淡然的女子,眼神暗沉闪动:
“那我便先走了。”
花昔完全没有抬头,目光落在自己前不久从指环空间里取出的,大佬给她手里的桂花糕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嗯”。
自己基本算是被人无视了,风子言倒是不怒,反倒是在离开时奇怪地嘴角微勾。
老妈子看到风子言从二楼下来,很是惊讶:“公子,你竟然出来了?!”
风子言喉结滚动,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理老妈子的话,自顾自的离开。
“她若是留我,反倒是奇怪了。”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堂堂正正地见她一面。
要的,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要的是让她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风子言。
风子言!
这三个字,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会是如何一番美味呢?
清风之中,风子言眸色中某种情绪在翻腾,整个人都明显有失控之势。
另一边包间内,风子言一离开,花昔就从窗子翻了出去。
她没有直接回城主府,而是去了一处有些偏远的街巷。
她刚一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花昔守在暗处,待那人将好几只信鸽放出,又与几个陌生之人交流一番,打算回去时,花昔走了出来。
双手抱怀,堵在那人面前,语气平淡:“看来消息都传出去了?”
发现花昔,那人慌忙退后几步,惊呼一声:“你怎么会在此处?!”
“当然是为了你啊。”
怎会在此处,那自然是她在她身上用了点小手段。
系统给的追踪香,确实是好用。
花昔目光冷漠,语气慵懒,极为邪乎。
那人反应过了什么,一步步往后退,颤抖着声音大叫一声:“你们是故意的!”
花昔轻笑一声:“看来不算很蠢,你已经没有作用了,可以退场了。”
“你想干什么?!救命!”
那人边尖叫着,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去几步,脖颈处被人一个重击,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你这副皮囊,却也是好看。”
半蹲下,目光在那人的脸上微微停留了片刻。
“昔姐,成功了。”
云子木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
“拿到东西了?”
起身看着云子木,花昔问。
云子木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晃了晃,炫耀地道:“我都出马了,那当然拿到了。”
“好好好,你真棒,给我吧。”
花昔轻笑一声云子木的幼稚,伸手。
“给,昔姐我去替你放哨。”
将东西交给花昔,云子木去了巷子口。
花昔打开那个盒子,里面爬出来了一条软趴趴的虫子。
将其靠近脚边晕倒的那人,虫子顺着一路爬,爬进了那人的鼻孔。
将盒子收好,花昔没有停顿,拿出一张符咒,掌心划破,以血相促。
半炷香之后,云子木花昔会和。
“昔姐,用了那蛊,她还会弹琴吗?”
云子木看了眼花昔身后跟着,目光涣散的若儿。
这人弹琴挺好听的,最近为了明月城的事,她经常听她的曲,若是突然没得听了,反倒还有些不太自在。
花昔邪魅一笑:“自然可以,这蛊只是锁住她的部分记忆,并且监控她而已。”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花昔率先动身,又从原路,进入了包间。
大概不足半炷香时间之后,云子木从正门而入。
片刻之后,云子木提着几坛子酒,和花昔一起,在老妈子的目送下,离开。
将酒收好之后,云子木扯着花昔的袖子轻摇:“昔姐,我想吃叫花鸡、红烧肉。”
花昔瞥了眼她,浅笑一声:“走吧,想去哪里,带路。”
“好嘞!”
云子木蹦蹦跳跳兴高采烈地领着花昔往自己一直想去,但是没舍得花钱去的高档地方而去。
跟着昔姐,昔姐掏钱,怎么可以就简简单单地吃过叫花鸡红烧肉呢!
明月城城主府内。
李则龙拿着一张纸条,交给了玉宁尘。
看完纸条上所有内容,玉宁尘面色明显地沉了几分。
见状,司徒况难免多了积分担忧。
“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南碧城那边最近可能会有所行动,需得小心谨慎。”
玉宁尘攥中那张纸条,手上经脉鼓起。
一会儿时间没在她身边,她就做了这么多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司徒况沉思了片刻,面露疑色:“南碧城?南碧城向来与我们交好,先生你的情报是不是有误?”
玉宁尘此时满心担忧的都是花昔的安危,明显很不耐烦:“听不听由你。”
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离开。
“这……”
看着玉宁尘潇洒离开的背影,李则龙嘴角没忍住抽搐了几下。
果然啊,这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司徒城主,你如果心中有疑,我劝你还是好好去调查调查。”
留下这么一句,李则龙也潇洒地离开。
这个司徒况,在民生商业经营方面,算是个有本事的。
可惜了,在大局战略方面,还有些欠缺。
性子软,还容易多疑。
要不是为了那个东西,为了离开,他们才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李兄,我们可以聊聊吗?”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叫住了李则龙。
“什么事?”
李则龙回头,看着后面追来的司徒弥。
“我们聊聊方才书房内说的事吧。”
司徒弥是下一届的城主继承人,所以方才一直都在书房内,自然也是听到了关于南碧城的事。
她原是想向玉宁尘请教的,可他面色很差地急匆匆走了,应是有急事,她也不好耽误他。
“可以,走吧。”
李则龙目光里带着探索的意味,在她的脸上停顿了片刻,而后才如此道。
“李兄请。”
司徒弥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