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晏秋临还要喝药,二人喝了合卺酒后便将酒壶拿下去吃些饭菜填填肚子,两张凳子靠在一起,手臂紧贴。
只是吃着吃着萧元白便开始心猿意马,他故意去夹晏秋临旁边的菜,贴过去后顺势一揽,手臂稳稳落在这人纤细的腰窝。
晏秋临没去管这人作乱的手,他自顾自端了药来喝,一勺接着一勺将苦涩药汁咽下。待喝到最后一口时,萧元白凑过来,探头咬住勺子,将最后一勺药液含在口中,转头吻住晏秋临。
哐当一声,白瓷药碗自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衣带纠缠,婚服也散落在地,分不清谁是谁。
萧元白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晏秋临靠在床头,把这人正亲着自己脖子的脑袋推开。另一只手松松卡在萧元白的脖颈上,对着他挑眉,凑到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说完便吻了吻他的耳朵,瀚海风俗男子右耳皆戴耳饰,他伸手轻巧将耳坠摘下,又亲了亲耳垂。
一亲萧元白便一抖,晏秋临低声重复问好不好,直直亲到这人捂脸妥协。
晏秋临看着萧元白,他平日里凌厉的海蓝眼睛里此时酝满了水雾,俊美的脸颊已经透着潮.红,微长的卷毛披散在枕头上,鬓边已经染上一层薄汗。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头吻上那花瓣般鲜艳的唇,萧元白的嘴唇有些厚,晏秋临将他的下唇含.在口中轻轻一咬,惹得这人下意识偏头躲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古人诚不我欺。
019暗戳戳将隐在毛团中的小耳朵贴近空间墙壁去听,结果什么都没有偷听到,它气鼓鼓地回头,被出现在自己系统空间的主系统吓了一跳。
如此便过了一夜,大雪自空中纷纷而下,屋中的人睡得温暖香甜。
“笃笃。”暗卫敲门:“王爷。”
萧元白睁开眼睛,身上有一瞬间不适,晏秋临正缩在他怀里睡着,听见敲门声闭着眼皱了皱眉头。
“睡吧。”他安抚地拍拍晏秋临的长发,待这人重新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他脚踩在地上的瞬间,身体蓦地僵硬,紧接着又松懈开。
“什么事?”萧元白待走到檐下才转头问,空中仍密密飘着鹅毛雪,廊柱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也还未被摘下。
“庆帝差人连着通商文书一起送来了赏,正在前厅等着。”暗卫在前面带路,低声汇报。
萧元白跨进前厅,正坐着喝茶的老太监连忙站起来:“还未恭贺小王爷新婚。”
这人正是一直呆在庆帝身边的老太监,萧元白礼貌拱手:“多谢李公公。”他一招手,小厮打扮的暗卫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萧元白接过后塞到老太监手里:“麻烦李公公跑一趟。”
老太监掂了掂荷包,似乎对这重量很满意,他笑眯眯地将通商文书拿出来交给萧元白。
“圣上这几日有事抽不开身,便托咱家带着文书和赏赐过来。”老太监看着萧元白松散衣服下尚未消逝的红痕,兀自甩了甩拂尘:“怎么不见晏三公子?”
“不对,怎么不见王妃?”
萧元白摸摸鼻子,不想承认自己被这声王妃愉.悦到,他咳了一声:“王妃还在房中休息。”
“那咱家就先告辞了,五日后使臣启程,咱家代圣上祝王爷一路顺风。”
待送走了老太监,暗卫将已经请点好的礼单呈给萧元白过目,他顺着长长的单子看了一遍,便让暗卫连通贺礼一起收入库房。
萧元白推开卧房的门,毫不意外的见晏秋临已经醒来,正裹在被子里赖床。
“有没有不舒服?”萧元白将手探进锦被中为他把脉,他像苍灵雁学了一手,能粗略知晓这人的身体状况。
晏秋临噗嗤一笑,回握住他的手:“我哪有不舒服,倒是你,”他的目光滑在萧元白的腰间意有所指:“感觉怎么样?”
“咳。”萧元白身体一僵,被刻意忽略的腰间异样重新回来:“没什么感觉。”嘴硬地狠。
按常理来说,成亲第二日要拜见公婆敬茶,两人实在无事,萧元白便拉着晏秋临在床.上赖了大半日。
晏秋临实在忍无可忍,他推开硬要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萧元白披衣下床,脚软了一瞬,差点没站稳。
“秋秋小心。”萧元白连忙去扶,但他探出去大半个身子,身体本就不平衡,直接失手摔在地上。
他蹲坐在地上,捂着额头不说话。
晏秋临也一同蹲下,他轻轻拿开萧元白捂着额头的手,只见这人脑门儿上一片青紫。
“019,麻烦在系统商城换一罐跌打药。”他起身去柜子处做掩饰,从系统包裹中拿出青瓷瓶。
萧元白的眼睛跟着晏秋临走,看他转身去柜中取药后蹲在自己面前,又见他用指尖抹了一点药仔细涂在自己额头。药膏清清凉凉,什么都像,就是不像跌打膏。
“还是难受”他故意说。
晏秋临闻言便加重了指间揉搓的力度,这下好了,疼的萧元白直抽气。
萧元白嫌弃自己形象受损不愿出门,两人便窝在府中过了两日。雪一变小,晏秋临就带着萧元白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他们两人坐在在檐下看暗卫们呼来喝去成群结伴地打雪仗,萧元白起了坏心眼儿,却又怕晏秋临受冷便用手团了一个又小又松软的雪球,隔着一丈不到,轻轻扔在晏秋临身上。
“长本事了?”晏秋临放下茶杯加入战场,沉浸许久的胜负欲作祟,他团了个脑袋大小的雪球,费力抱起来砸在萧元白脚边。
萧元白抬头看他,晏秋临对他一笑,萧元白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书画双绝三元及第的恣意影子。
他也放下这一直就喝不惯的茶,活动活动筋.骨加入战场。
放.纵的代价就是夜里晏秋临便发起了烧,他的脸烧得通红,紧闭着双眼,明显已经神智不清。
“若我没有拉着你打雪仗,也不会受凉发热。”萧元白很是自责,守在床头给他擦身喂他吃药,一切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愣是到了深夜都没閤眼。
晏秋临幽幽转醒,他第一眼便看到萧元白正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还好不发热了。”
“上来睡吧。”晏秋临哑着声音说,发烧的高温使他嗓音喑哑,他打开被子一角,让萧元白躺进来。
“睡吧,父亲母亲可能明日清晨一早就在晏府中等着,我们不要晚到,别耽误了好时辰。”
萧元白这才躺进去,他的身体热热的,像是冬日里的小火炉,晏秋临畏寒地狠,自从第一次与萧元白睡在一处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长手长脚,起初还矜持无比能控制住自己的睡姿,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八爪鱼,缩在萧元白怀里,手臂紧紧抱住萧元白的腰,一双纤细长腿还要与萧元白的双腿纠缠在一起。
第二日萧元白一醒便抵住枕边人的额头试了试温,烧已经完全退了,晏秋临也醒来,状态也还不错。
晏秋临收拾完毕后率先坐上马车,萧元白请点好隆重的十二抬回门礼后钻进马车,陪晏秋临一起去往晏府。
晏夫人一早就等在门口,百姓们纷纷来向拿着喜糖花蓝的婢女们讨喜糖喜钱,都想沾个好彩头。
毕竟晏公子与小王爷经历重重磨难终得圣上赐婚,十分令人感动,又听说晏大人特别讨厌,最近都没给三公子好脸色看。
你问这事儿是在哪儿听说的?黎公子的小说里早就写了!
“回门的车队来了!”小乞丐眼尖,指着刚拐过来的车队大叫,众人忙转头去看,一时间街上只留了堪堪一辆马车能通过的走道,街边挤满了人。
萧元白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下来,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伸手将晏秋临扶下马车。
“母亲。”晏秋临对晏夫人行了一礼,萧元白有样学样。
晏夫人看自己儿子明显憔悴了不少了脸,心中酸涩却无能为力:“我儿好苦。”
三人坐在前厅,看小厮们抬着回门礼忙碌,晏夫人握着晏秋临的手问:“什么时候去瀚海,我每次问你父亲,他都生气不说话。”
“后日便走,”晏秋临拍拍母亲的手宽慰道:“正月十二。”
晏夫人惊讶:“怎走的这么早,不在家过完元宵节团团圆圆就走吗?”
晏秋临还未作答,一旁侍立的婢女清脆地说:“夫人怕是忙忘了,出嫁的娘子第一年的元宵节不能回娘家。”
“出嫁的娘子不能回,你后日急急忙忙走了做甚!”晏云鹤大步跨进前厅,萧元白忙起身叫了声岳父。
“日子不是秋秋定的,是我擅自做主。”萧元白上前解释道:“与秋秋无关。”
“嫁了人连定日期的权利都没有吗?”晏云鹤坐在主位上斜看着两人:“晏府里里外外还都要听夫人的话。”
这场对话不欢而散,等回了宅子,小星一脸为难地前来告辞,晏云鹤让她去旧都护送东西入京,即刻就走。
“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月。”小星伏在晏秋临手臂上哭:“恕小星不能送公子离京。”
虽有了预感,但两日后离京时,庆帝派了人,苍灵雁与皇甫烨特意快马赶回送他,唯独生他养他的晏家,几十口子竟无一人到场。
“不等了。”晏秋临抱着默默变做手炉的019转身上了马车。
萧元白在队首拉住缰绳,马儿一声扬蹄嘶吼。
马蹄声踏踏,缠着红绸的马车被数十名骑着马的暗卫夹在中间紧密保护着,城墙上响起了送别的号角,黑云压城,猎风阵阵。
晏秋临自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自己离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京城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过吧谢谢谢谢,已经删的只剩脖子以上了审核宝贝我爱你,我爱你高抬贵手爱你爱你亲亲亲亲
今天加完班到家已经十点了,太困了码字的时候都睡着了十好几次,还全是错字修文什么的等等明天还要连着出差,九敏身体已经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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