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抹去未干的泪痕,眼尾处还泛着微红,但总算是被他给哄好,不再哭了。
“老孟是奔着你来的,他让你挑断自己的手筋也是私人恩怨,你还想以此道德绑架我吗?”
裴松鹤苦笑了下,“不敢。”
她嘴上是这样说的,却主动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湿润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被纱布包住的腕骨。
那串黑曜石佛珠因手术的缘故已经摘下,露出光秃秃的手臂,反倒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
裴松鹤见她想要触碰,又不敢伸手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诱哄道,“要不要拆了纱布,让你重新系个蝴蝶结?”
沈知懿不解其意,停顿片刻后,轻声道,“裴松鹤,在你手术的时候,陈墨都跟我说了,你用手铐把我锁在清音别苑里,是怕我跑出去后被裴南屏他们抓走……”
裴松鹤怔然看着她,似是没想到陈墨会对她说这些。
“其实在藏北的时候,我也猜到了一些,你当时的处境那么危机,有些事情是我太任性了。 𝙈.𝙑🅾𝘿𝓣𝙬.𝙇𝓐
我之前说过,我早已经原谅你了,反而要感谢你,是你一次次的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我。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她低垂着眉眼,语调缓缓。
但她的内心却并不如神色看上去那般平静。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陈墨那番话更像是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让她喘不过气,又不得不面对。
在看到裴松鹤手腕被挑断的那一刻,她已知晓自己厚重的心壁下仍无法抗拒对他的感情,在一次次的悸动中反复挣扎。
可她又不想这么快与他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毕竟善意的隐瞒也是隐瞒,为了保护她而造成的伤害也是伤害,那些心如刀绞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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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除却生死,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2/2)
沈知懿不敢再与他对视,慌慌张张便要往外走,“初见还在张晓妹那里,我得把她接回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别走!”裴松鹤用自己打着吊瓶的那只手拽住了她的袖口。
她回头,见深红的血液沿着点滴管逆流而上,连忙按下急救铃,冷声斥责,“你发什么疯?”
“女儿已经被我送去清音别苑了,有顾阿姨在照看着,不会有事。”
他不再提之前那些过分激烈的话,而是放低了态度,嗓音温沉,“但今晚没有人来为我陪护,你留下来陪我,行吗?”
沈知懿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抹极浓的眷恋,说不出拒绝的话。
明知他堂堂一个集团总裁,招招手就能请到几百名护工排着队为他端茶倒水,却还是认命般的留了下来。 🄼.𝙫🄾🄳𝕋𝙒.𝙡𝔸
护士重新为他扎好了针,打着哈欠走出病房。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她的眼皮也在止不住的打架。
可这家医院的VIP病房内没有陪护床,只有一张不长不短的沙发,连被子都没有。
裴松鹤看出她的困倦,掀开被子,身体向另一侧挪了挪,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低声道,“过来一起睡。”
她剜了他一眼。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否则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裴松鹤喉间发出磁性的低笑。
听他这样讲,她无法再矫情。
脱下鞋子,背对着他躺到病床的外侧。
三月下旬的夜里寒意未消,早已焐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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