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在邯郸城内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赢政总是不在邯郸,就连赵姬也避而不见,王宫守卫全都是赢政的人,一点突破口都没有,急的满嘴燎泡。
从咸阳来时,他可是信誓旦旦和赢异人保证,不,现在赢异人已为华阳夫人改名为子楚,一定将赢政母子带回去的。他索性就赖在邯郸王宫门口不走,总有守到赢政回来的一日。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嬴政,却是赢政连连灭了燕国、魏国、han国和齐国的消息。这才两个月的时间,赢政已经将五国收入囊中,剩下的只剩楚国和秦国了。
赢政宣扬,誓要一统天下,现在还在军队里加粮加饷,军队士气高涨,又在各城池修路建学,百姓都纷纷投靠,人心向之,若是赢政有自立之心,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
老秦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但赢子楚头上还有父亲,即使是现在正面和赢政对上,也未必会有胜算。
吕不韦苦不堪言,本以为将全部身家都梭哈在赢子楚身上,赢面很大,毕竟子楚现在已经被华阳夫人收为养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等将来就是太子,秦王,没成想最大的那个宝,却是赢子楚只有8岁的儿子。
当听到属下报来秦国的消息,吕不韦再也坐不住了,老秦王于三天前驾崩,赢子楚即将被封为太子,可是这个时候他吕不韦却被困在邯郸,一步都出不得城。
吕不韦几日没合眼,头发掉了快一半,终于等来了赢政的召见。
“吕先生,许久不见,吕先生怎生如此憔悴,是在秦国水土不服吗?”
赢政坐在王位上,看着当初故意抛下赢政母子,带着赢异人逃跑的吕不韦,也不知这位国史上最厉害的商人,现在有没有一丝丝的后悔,带错了人。
“吕不韦惭愧,受子楚公子命,来接政公子母子回秦国,却多日不得见公子,一直在邯郸城内惶惶度日,有愧于公子子楚。”
“你说谁让你来接我?子楚公子?谁啊?”
赢政不应该不知道赢异人改名之事,现在这模样,明显显的嘲讽,吕不韦也不在乎,反正到什么时候,他都不能不认父亲。
“自是您的父亲,回到秦国后已改名为子楚。”
“哦,我父亲啊,我还真不知道,这人名儿能改,母亲也能改的,我记得华阳夫人是楚国人吧,你说我要是把楚国也灭了,他会不会把名字给改回来啊?”
“这,政公子,这,出兵一事应上殿由大王决定啊。”
“所以,你觉得我的兵也归你们秦王管,我往哪里去也都由你们秦王说了算咯。”
“各家公子不得私自养兵,政公子,您已经犯了大忌了呀!”
吕不韦一脸着急,看着样子不知道多为赢政着想。
“那按吕先生这么说,我应该将五国的管理权和我手上的兵权双手奉上,以弥补我的罪过才对呀?”
“若是公子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的了,想必大王也不会追究公子的罪责的。”
“哈哈哈...吕先生莫不是癔症了吧?我没有自立为王已经很给秦国面子了,你们还想要我的城池人口,要我的兵权?谁给你的脸啊?”
“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这,这是谋反,是大逆不道的事啊!”
“谋反啊!那你说日后若我当了秦王,还算不算谋反了?听说老秦王不日前仙逝了,不知他有没有立下遗命,要立我为太子啊?”
“这,这如何可能,就是要立您为太子,也要等您的父亲来立啊,您的祖父尚在,太子之位也应是您父亲才对,政公子说笑了。”
“这是我前日从华阳夫人手上拿到的王诏,吕先生瞧瞧,这是不是老秦王的亲笔诏?”
吕不韦脑子有些懵,老秦王的王诏怎么会在赢政手里,还是从华阳夫人手上拿到的。
吕不韦摊开手中竹简,两眼盯在最后一行字上,久久回不过神。
太子赢柱登基继位后,立王孙赢政为太子!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越过其父立秦政一个王孙为太子?那赢子楚呢?他吕不韦又该怎么办?
“华阳夫人已经同赢子楚达成共识,毁了这遗诏,还是立子楚为太子,将来赢子楚登基,以立次子赢成峤为太子作为条件,并赐死我与我阿母赵姬。”
赢政坐在王座上,看着吕不韦阴晴不定的脸,像是一个人演了一出戏一般。这人算计了一辈子,本有万贯家财,却非要倾家荡产去争一个权,最终也没能落个好下场。
“老秦王仙逝了,吕先生随我一同回秦国,奔丧吧,给你的这道王诏是个复刻版,吕先生自可留做纪念。”
“什么?你同意回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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