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交锋-动手
小内侍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就走到了皇帝的跟前。
在皇帝惊于事情真相的时候，小内侍已经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明黄色的卷轴，并且还将放在里面的玉玺一并拿了出来。
“殿下！”
走到四皇子身前，小内侍很是恭敬的将两样东西奉上。
四皇子点头接过，拿着那玉玺看了好半晌，这才对着皇帝开口道：“没想到父皇竟然一早就写好的圣旨，只可惜这道圣旨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四皇子说着缓缓将圣旨打开，他本以为圣旨上所写，会是皇帝传位给顾仁杰的诏书。
可待看清里面的内容之后，四皇子脸色一变，却是狠狠将它摔到了地上。
“为了堵住朝臣悠悠众口，你竟然想让他当嫡子？”
圣旨所写并非他所想的传位诏书，而是意在昭告天下，皇帝欲将二子顾仁杰过继到皇后名下。
这么多年他孤苦无依，皇帝从未想过给他寻一个名义上的母亲。要不是因为路忧明折了，刘妃坚持要过继他为养子，只怕如今自己都还只是一个被人忽略的皇子。
可顾仁杰不仅在毅安侯府平安长大，如今皇帝更是要将他过继到皇后名下。
同为皇子，四皇子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个皇家的可有可无，虽然这应该早已习惯，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凄凉。
皇帝被四皇子的动作惊醒，看着眼前这个面怒怨恨的儿子，皇帝无所谓道：“云妃乃是魏国公主，他生的孩子自然可为嫡出，至于你……”
皇帝上下打量了四皇子一眼，用几分虚弱的声音回道：“你一个贱婢的儿子，如何能与云妃的儿子相提并论。”
一句话犹如凉水从头顶浇下，四皇子瞬间被皇帝激怒。
说他母亲是贱婢，他的母亲是高贵的黎族后裔，是精通蛊术的圣女，可直到死竟只得了这么一个不堪的称呼。
暴怒之下手指转动，四皇子缓缓闭上眼睛，从嘴里吐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音符。
皇帝在他做完这番动作之后，顿时整个跌倒在地，卷缩在地上翻滚起来。
“逆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即便皇帝反应再慢，此时也意识到四皇子有异，感觉到浑身有蚂蚁在撕咬的同时，他的额头及脖颈处很快青筋暴起，仿佛像是要炸裂一般。
皇帝在地上激励的翻滚了几圈之后，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再没有力气继续挣扎。
“殿下。”
感觉到皇帝便得微弱的气息，孙若筠连忙喊了一声，四皇子闻言这才缓缓恢睁开眼睛，不过并没有就此放弃对蛊虫的控制。
对着孙若筠点了点头，四皇子缓缓走到皇帝面前蹲下，以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你为何会如此痛苦吗？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蛊。”
四皇子的话让皇帝已经虚弱的身体再次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四皇子继续道：“你不是没有将我娘放在眼里吗？若是当初她真的愿意，单凭你什么皇帝、皇后，只需要她动动手指，便能要了你们的命。”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也会控蛊？作为黎族我怎么可能不会，这些年来若非我手下留情，你们这些人早就死了。”
四皇子的话带着狂妄与不容质疑，而皇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身上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他的身子依旧卷缩成一团。
“你们黎族真该全都去死。”
皇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蛊虫的威力皇帝曾听先皇提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亲身感受。
身体的里被撕咬的感觉还在继续，看着面前的路长青，皇帝再也没有一个父亲看儿子时的感觉。
路长青看着皇帝面露痛色还嘴巴如此恶毒，控制着蛊虫又一次加剧了皇帝的痛感。
“放心吧，今日我一定会让你死的。”
四皇子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面对的不是父亲而是仇人。
而就在这事，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住手。”
云亦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听到他的到来，四皇子和皇帝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四皇子今日提前动手做的很是隐秘，他本以为云亦辰就算知道他进宫，也不会想这么多，可云亦辰还是赶来了，四皇子的心底猛的一沉。
皇帝在看到云亦辰出现的时候，连忙伸手唤了一声“誉儿”，可云亦辰根本理都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朝四皇子走去。
顾仁杰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在看向皇帝时，他微微的欠了欠身，随着也走向了四皇子那边。
“你们站住！”
四皇子心里一慌，连忙伸手阻止二人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挣扎？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动得了我们？”
云亦辰的话让四皇子有种沉入谷底的感觉，外面没有传来一点打斗之声，这说明他的人不是叛变就是被云亦辰他们控制了。
四皇子眼珠子一转，最终他收回了手。
皇帝身上一下子疼痛消失，他整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的同时，他看着云亦辰和顾仁杰笑了笑。
“寡人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
皇帝的脸上带着轻松和欣慰，然云亦辰转头看向他的目光却带着冰冷。
“陛下错了，我们可不是来救你的。”
泠冽的语气让刚刚缓过气来的皇帝，在此坠入了冰窖。
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云亦辰的身份，可他并不相信四皇子说的话。
“誉儿……”
皇帝不敢同云亦辰对视，只得将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上。
云亦辰见此唇角勾了勾，在自己的面具上轻敲了两下，“陛下是想看看微臣的真面目是吗？那陛下可得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皇帝的话让云亦辰吞了吞口水，然后他便见到云亦辰正的将那块，七年来都没有摘下过的面具，缓缓的从额头、眼睛、然后面部划了下来。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一眼便能看出，云亦辰确实就是长公主的儿子无疑。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