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深不见底
何夫人咬牙切齿，若是可以她真想撕烂顾姝妍这张嘴。
顾姝妍见何夫人如此厚颜无耻的承认，冷笑着拍了拍手，立即便有人将那些男子带上了前来。
“夫君，这些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干这等龌龊之事，不如夫君就在这将此案审理了如何？”
顾姝妍一副撒娇模样，冲着云亦辰眨巴眨巴眼睛，那眼底的笑意看得云亦辰忍不住想亲她一口。
“咳，那就在此审理吧！”
收回有些飘远的思绪，云亦辰咳嗽了一声，立即有人抬了凳子过来。
这还是云亦辰到宿州后审理的第一个案件，宿州本地的官员谁也不敢马虎，纷纷赶到了现场。
然后，就在何夫人的帐篷外，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那些被迷晕的人一个个都在玉菲的帮助下醒了过来。
照着何夫人的说法，今日找来这些男子行不轨之事的幕后主谋是那个婆子，所以那被顾姝妍迷晕在半道上的婆子，便成了这件事情的关键嫌疑人。
“你们谁先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亦辰到底不是地方官，这开口说出的话就带着几分业余，不过因着他浑身那股子严肃劲，在场众人倒是没有人敢发笑。
“大人，就由奴婢先来说吧！”
玉菲作为顾姝妍的贴身侍婢，自家主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不方便亲自出面，更何况这主审的还是姑爷。
所以由她这个婢子来陈述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再好不过。
听着玉菲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讲了一遍，云亦辰一双黑眸早已深不见底，他先是看向那群女子问道：“她说的可是实情？”
那些女孩子心中不再惧怕何夫人，闻言自是齐齐跪倒在地回道：“这位姑娘句句属实，求大人替我们做主。”
“你们放心，今日之事本官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云亦辰说着目光移到了男子中年纪最大的大汉身上，“这些男子都是你寻来的？”
虽是疑问，可明显带着肯定的语气。
大汉早在知道事情暴露的时候，就已经出了一头的虚汗，此时再被云亦辰这么一盘问，当即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回，回大人，是，是草民寻来的。
顾姝妍看着之前还恶狠狠的大汉瞬间怂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不由得嫌恶的扫了一眼。
之前不是挺横的吗？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真是狗仗人势。
云亦辰可不知道自家小媳妇在想什么，他目光从大汉脸上扫过，落在身后那些男子身上。
“你们也都是自愿跟着他来的？”
云亦辰话音一落，那一群人连忙摇头道：“不，草民们也是被强迫的。是他说，若是我们不答应，就让我们在宿州待不下去，我们不得已这才干了此等猪狗不如之事。”
如今的情况都这么明显了，这些人只要不傻，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自愿的。
“你们胡说八道，我何时强迫你们了？明明你们一早就知道，此处有女子可以睡，这才巴巴求着我带你们来的。”
大汉知道这其中有他强迫前来的人，可更多的是因为之前就跟着他干过这事，自告奋勇跟着他来的。
如今被人过河拆桥，男人也不管有谁在旁边，对着那几个人就恶狠狠的怼了回去。
“明明是你强迫我们来的，我们和何府的人又不认识，如何知道你们会让干这种事。”
很显然，那些男子中也有伶牙俐齿之辈，之前因为有求于人表现得很老实，这下事情暴露，便全然不顾的与大汉撕破了脸。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最先找老子的就是你。因着上次你挑的那女子是个黄花闺女，这次你还央求着老子让你先挑呢！”
以往的“同伴”撕破了脸，抄起架来那是不留余地。
云亦辰见此挑了挑眉，转头与顾姝妍对视了一眼，插话问道：“上次什么时候？”
“不就是两个月前地震前两天，你他妈还跟老子装糊涂是不是。”
大汉毫无顾忌的把话说完，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惊恐的回头看向了云亦辰。
“大，大人，这件事都是何府管事找的我，我也是拿了钱这才帮的忙，真的不关我的事。”
顾姝妍第一次听到有人做了坏事，还能说出帮忙这种词来，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着，提起裙摆，上前就给了那个大汉两脚。
“猪狗不如的玩意，什么东西，说你是东西简直都糟蹋了东西。”
顾姝妍本就不是从小养在闺中娇滴滴的女子，即便回到侯府之后，顾姝妍也没有落下过锻炼身体。
这一脚看似不重，可踢在大汉身上却是威力不小。
大汉疼得龇牙咧嘴，可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默默忍了。
“姝儿，不得如此。”
季文锦似是警告般的看了顾姝妍一眼，不过心里却对顾姝妍的做法默默点了个赞。
若不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想去揍这大汉一顿。想到方才看到那些姑娘的情况，季文锦都不敢想象，到底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干出这种是来。
小插曲过去，云亦辰看着大汉追问道，“你们方才说的两月前是怎么回事？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本官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大汉闻言不自觉踌躇了一下，知道就算自己想满这事也瞒不下去，干脆便把三四个月前管事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大约三四个月前，大汉正在窑子闲逛想要去找个妓子寻一乐呵，在挑挑选选之余被何府的管事给截胡了。
管事告诉他，何府新来了一群丫鬟，因着主家怕这些丫鬟勾搭主子，所以要在进府之前给这些丫鬟破了身，问他能不能多找几个人去帮忙，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两银子做酬劳。
大汉本就是走街串巷的混不宁，不仅常年在街面上乱晃到了如今年岁不仅还没娶妻，就连家中的产业也都被他败的差不多了。
炸一听到有这等好事，大汉哪里会有不同意的。
于是，照着管事的要求，大汉找了几个寻常一起混的兄弟便去了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