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心细如发
至于他自己的面子问题,贤王爷觉得,自己大度就不要在乎这些细节了。
钟林和贤王身边的人先一步将两个人拉着回了京城,路鹤轩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漫不经心的往回走。
“哟,这不等我倒是先吃上了?”
路鹤轩一靠近几人,便一副吊儿郎当地往锅里看,那模样活像是一个吃不起饭的。
“王叔。”
“王爷。”
路鹤轩再不济也是一个当王爷的人,众人自然是要对他行礼的。
看了一下多出来的三人,路鹤轩状似无意的道:“没想到元彬竟然和云大人相熟,不错不错。”
路鹤轩面上带着笑容,那一句不错不错,却让孙若筠听了想打人。什么叫不错?这是暗指五皇子和云亦辰有私交吗?
因着路鹤轩和云亦辰从来没有过来往,所以孙若筠便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一点,虽然对方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可若是他跑到陛下那边乱说一通,这对于路元彬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不过是刚巧遇上罢了,相熟算不上。”
不等孙若筠像个好的说法,云亦辰便冷着一张脸解释了出口。
若是别人这么说,自然会觉得是一句推脱之词,可是这话从云亦辰的嘴里说出来,这味道整个都变了一变。
尤其是他那张我和他不熟的脸,丝毫不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原来二位竟然不熟,本王还以为一项公正的首辅大人已经成了小五一派了。”
这话若是换做别人定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可偏偏这话却是从路鹤轩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在场的几人即便是想反驳也不知怎么反驳的好。
“王叔又说笑了,云大人是父皇倚重之人,小五能与他畅谈几句便已然不容易,这怎么变成拉帮结派了。”
即便是所有的事情众人都心照不宣,可这私自拉拢群臣传到皇帝的耳中,那也是要受罚的。
如今虽然没了太子,皇帝会相对放松一些,可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倒地还是影响不好。最重要的是,云亦辰这人就跟一个木头一样,即便是他们想拉也拉不动,若是因为这个还受到了责罚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五说的是,是王叔说错话了。”
路鹤轩说着已经做到了路元彬的身旁,小丫鬟识趣的替他拿来了碗筷,看着锅里炖着的菜,路鹤轩夹起一块塞进了嘴里。
“果然孙小姐心细如发,方才我还好奇为何孙小姐准备了那么多吃食,如今加上我们几人,可不是刚刚好吗!”
路鹤轩说着毫不在意的笑着,又夹起一块肉放进了碗里。
云亦辰和顾姝妍闻言却是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落在了孙若筠的脸上,那询问的意思即便是孙若筠也有些挂不住。
她就说今日见到路鹤轩就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自己找的杀手没有将顾姝妍解决掉,现在还让人将怀疑全引到了自己身上。
若说云亦辰和顾姝妍之前只是有所怀疑的话,现在的二人那就是无比肯定拿杀手是自己派的了。
果然吃饭都堵不上他的嘴,还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鹤轩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孙若筠划入了黑名单。孙若筠觉得,以后出门只要是遇上路鹤轩的话,这一次的计划便通通都要取消。
有了路鹤轩的加入,这沉默的气氛自然是活跃了不少,排除路鹤轩那没心没肺,又说中的话以外,几人相处倒是还挺不错的。
“孙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姝姝我便先带走了。”
云亦辰一站起来便跟孙若筠告了辞,显然是因为路鹤轩的话,不放心再让顾姝妍和自己在一起了。
事情最终被闹成这样,孙若筠自然也不好再留顾姝妍,于是对着二人歉意了一番,便目送着二人离开了。
“饭也吃饱了,本王也该走了。”
路鹤轩等顾姝妍和云亦辰走远之后,伸了个懒腰也对着几人告了辞。
在场的几人出了孙林瑞意外,无论是孙若筠还是路元彬都指望着路鹤轩快点离开,于是闻言连忙点头。
等到该走的人都走了之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急急忙忙朝着马车走去。
马车边上此时安静的可怕,望着毫无动静的马车,三人对视了一眼孙若筠首先一步掀开了车帘。
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建设,但是亲自看到空无一人的马车时,孙若筠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为了找到这么一个能人异士,孙家可谓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可没成想这事情还没有办成人先被截胡了。
路元彬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了马车上,低骂了一声,“该死的云亦辰,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回头看了看路元彬和孙林瑞一眼,孙若筠的面色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沉了下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都超出了她的掌控,这种计划落空的感觉让孙若筠油然而生一种挫败之感。
“你们谁有见过,云亦辰身边那个侍卫了?”
当云亦辰一出现的时候,孙若筠心里便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可因为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也就没有多在意。
直到这时候孙若筠才明白,方才那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只要云亦辰存在的地方,他的身边就不会缺少那个叫钟林的侍卫。
可今日,那个叫钟林的侍卫从头到尾便没有露过面,如此看来带着自己人的便是云亦辰的那个侍卫。
“难不成云亦辰一开始便知道咱们的计划,所以才会这么及时的赶到,将顾姝妍给救下来?”
孙林瑞一开始便不同意孙若筠和路元彬的这个计划,这会儿见自己的人都被截胡了,于是想也不想便觉得云亦辰是一开始便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我并不这样认为?”
路元彬望着孙若筠阴沉的脸色,眼色一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云亦辰虽然是能够在朝堂只手遮天,但是即便是他再能干也不至于恐怖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