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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吻在通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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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修真界今日条快讯!

归元仙府护心镜碎, 妖邪横之际,谢镜辞当众向裴四公子宣示主权,高调点明“命定道侣”, 秘境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谢镜辞说得笃定, 裴钰气到两眼发直, 左思右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占, 险些破口骂。www.jiujiuzuowen.com

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憎恶裴渡是真,想让其跌落谷底、碾碎成泥也是真, 这种憎恶上不了台面, 能压在心底缓慢发酵。

如今裴渡被逐出家门,他不用继续活在所谓“剑道天才”的阴影下,作为裴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无论如何,在诸位道友面前, 还是应当保持应有的风度。

裴钰深吸一口气,掩下眼底涌的阴翳:“我不过是道出心猜测, 谢姐何必这么的火气?”

孟汀呵呵:“‘道出心猜测’, 这个字用得不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栽赃陷害,恶意伤人!”

莫霄阳摇晃脑:“人面兽心。”

孟汀:“心狠手辣。”

莫霄阳:“辣手摧花。”

龙逍笑得温和:“花花太岁,整日花枝招展花天酒地, 实在花胡哨哦。”

――救命!温文尔雅的正道之光也被带上了成语接龙阴阳怪气的不归路!

曾经从来都是裴渡孤身一人,裴钰仗着家族势力,带着一帮家仆肆嘲弄,如今局势居然天翻地覆, 他反而成了被聚众羞辱的孤家寡人。

裴钰气得心梗。

秘境的异变来得突然,一番交战之下, 不少人都受了的伤。

幸亏正殿旁侧分布有数间室,能供身受重伤的修士进屋疗伤。

在场的绝多数都是正派精英,很快便有序划分了房间。

替谢镜辞擦药的是孟汀。

她简要告知了孟汀关于云水散仙与心魔的事,姑娘听得一愣一愣,一边心翼翼擦净谢镜辞肩的血污,一边恍然悟向门边的楚筝:“哦哦!所以这位前辈芯子是女子……我方才一直纳闷,你为何允许他在上药时进来。”

谢镜辞低一眼自己身上的伤。

她从被娇惯着长,虽然经常提着刀四处打,该有的疗伤与护养样样不落,放眼观去,除了此次新添的伤口,寻不见一丝一毫陈年旧伤。

修真界,从来都不缺淡去疤痕、甚至于断肢再的灵丹妙药。

不知怎么,明明是在瞧着她自己的伤口,谢镜辞却突然想起裴渡。

裴风南之所以会收养他,除了与儿子相似的外貌,其有很一部分因素,来源于裴渡天剑骨。

裴明川烂泥扶不上墙,裴钰虽然出色,却称不上卓越,身为裴家家主,裴风南需要找到一最为锋利的、为他所用的剑。

裴渡就是最的人选。

学宫在修习考核之外,常会安排弟子们外出游玩,裴渡从没参加过。

如今想来,裴风南禁止了他与外人的一切交往,在裴渡短暂的人,绝部分时候,都在秘境厮杀度过。

他分明是那么温柔的、澄澈得像水一样的格。

可这么多年过去,裴渡没交到哪怕一个真正的朋友,留下满身深浅不一的疤。

当初为他褪去衣物疗伤,谢镜辞吓了一跳。

“……辞辞?”

孟汀的手在她眼前一晃,见谢镜辞回神,咧嘴一笑:“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她说着一顿,嘴角荡开微妙的笑意:“哦――我知道了,在想你命定的道侣。”

这丫最后五个字咬得格外重,谢镜辞本来就心神恍惚,乍一听见,耳朵轰地涌起热气。

“耳朵红。”

孟汀喜闻乐见地笑话:“其实你不用不意思,拔刀的时候多帅啊!我们从侧厅赶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群姐姐在哇哇叫,还说――”

她话音未落,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屋外传来窃窃私语。

那是个年轻的女修,说话时止不住咯咯笑:“我的天呐,不愧是谢镜辞,干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示主权――命定的道侣,真会说。”

“我说过了吧!那两人绝对早就有猫腻,上去是争得你死我活的对,不知道背地有多腻歪。否则以裴渡和谢镜辞的子,要是真没心思,婚约哪一方都不会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谢姐讲出那段话,我居然在原地傻笑个不停,感觉比裴公子还高兴――是不是因为太久没遇上心仪的男人了?我也想找个道侣啊!”

又有一人噗嗤笑道:“你哪能比裴公子更高兴!你们注意到没?听到谢镜辞那些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后来被拖去疗伤,还是跟做梦似的。”

“啧啧,高兴傻。要是有谁对我说出那种话,我肯定心甘情愿地嫁。”

孟汀拼命憋笑,满脸通红,直到那群女修的声音逐渐远去,终于噗嗤笑出声:“我作证,她们没说假话,裴公子当时的确高兴傻了。”

谢镜辞脸像被火烧,嗓音发闷:“……别笑了。”

她脑子有些胀,抬眼向静默无言的楚筝,迅速转移话题:“前辈,如今护心镜破,我们应该如何是?”

他们虽然结了剑阵,结阵所用的灵力消耗极,加之阵法外的妖邪盘旋不离、进攻不止,用不了七天,剑阵就会轰然破碎。

要想保全众人命,蜗居于此不是办法。

“护心镜碎开,我本体定已受到邪气侵蚀。”

这位前辈不愧是出了的冷情,即便事已至此,楚筝仍未显出丝毫慌乱的神色,语调不变:“心魔得逞,本应即刻离开,由于剑阵结成,恐怕仍然留在附身之人体内。”

孟汀双眼一亮:“那我们可以先行找出心魔,这样一来,不仅能知晓前辈心魔的内容,也能避免它继续为非作歹!”

谢镜辞点,若有所思:“心魔附体,会损人神智、对它言听计从么?”

“不会。”

楚筝摇:“那是心魔的一缕残魂,还不至于乱人心智,尤其是殿内这些金丹元婴的修士。它所用的法子,应是寄居于那人识海,出言蛊惑,不断诱导。”

家都知道护心镜的用处,一旦破损,秘境必然乱,若是寻常修士,绝不会做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丑事。

之所以冒着风险邪气带进来……

谢镜辞眸光微沉。

知晓邪魔之气,又恰位于正殿,裴钰为了栽赃嫁祸,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这也是个极的机会。

他自认为有心魔相助,却不会想到,云水散仙的神识跟在她与裴渡身旁,一旦能将此事揭穿,莫说裴钰声尽毁,他手那湛渊剑,也能轻而易举夺回来。

当初妖魔肆虐,她全都在眼。

湛渊剑不服从他的掌控,连出鞘都做不到,裴钰急得两眼发直,碍于脸面,能装作不愿掺和争斗的模样,步步后退。

实在可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察觉脑海重重一晃。

系统为她争取了一柱香的空闲,如今时间已到,惩罚将至。

“……方才用了太多灵力,我有些累。”

她抿唇笑笑,不出丝毫异常:“我先在房歇息片刻,不如二位去裴渡他们如何了。”

孟汀不疑有它,听她想单独休息,不愿打搅,连连点:“你受了伤,千万不要胡乱弹!”

谢镜辞朝她挥挥手。

很快人影散去,室的房门被轻轻关上。

疼痛如同涨潮的水,一点点往上漫。

谢镜辞浅浅吸了口气。

室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家具,她方才坐在角落,身下放着张从储物袋拿出来的毯子,这会儿身体渐渐缩成一团,毛毯也随之皱开。

谢镜辞向来不愿让旁人为自己担心。

因此即便疼得厉害,仿佛有无形的火渐渐涌向全身,连骨都在发痛,她也不过是紧紧蹙眉,自己缩得越来越紧,咬住手臂不发出声音。

疼到极致的时候,意识会不自觉地越来越模糊。

在一片混沌,谢镜辞隐约听见咚咚敲门声,然后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随着那道声音进来的,还有一阵清润微风,与沁了凉意的树香。

……裴渡为什么会来?

谢镜辞下意识觉得丢脸,脸埋进膝盖,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近,低声道了句:“谢姐?”

他应该是蹲下了身子,在逐渐朝她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渡再开口时,不嗓音发颤,还隐约带了分慌乱的涩然,近乎于哭腔:“……怎么了?”

谢镜辞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他,倘若在这种时候开口,恐怕还来不及说话,她便会不自觉发出痛呼。

真是太丢人了。

她不想被裴渡见到这副模样。

在钻心的剧痛,有双手轻轻覆上她后背。

裴渡的作笨拙却心,如同触碰着易碎的瓷器,将谢镜辞一点点拢入怀。

原本炽热如火海的筋脉,突然涌入清泉般的冰凉气息。

裴渡体内早已不剩多少气力,却在为她缓缓注入灵力。

这个人……喜欢她。

她也对他情难自禁。

那些羞赧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一一散去,谢镜辞回应着他的拥抱,伸手拥上少年人青竹般挺拔的脊背。

她的呼吸炙热而紊乱,指尖紧紧压在脊骨,近于贪婪地索取他周身的凉意,裴渡身体僵得厉害,没有躲开。

多亏他注入的灵力,疼痛总算有所缓解。谢镜辞抽出为数不多清明的意识,哑声解释:“乱战的时候,有魔气入体。”

被邪魔之气侵入体内,虽然气息能逐渐消散,在那之前,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此时所经历的,与这种情况极为相像。

谢镜辞想,她真是被吃得有够死。

即便难受至此,她在心想着的,居然是当初裴渡在鬼冢,被白婉强行注入魔气的时候,所受的痛苦会比她更多。

他那时得有多疼啊。

身体的颤抖逐渐趋于和缓。

当谢镜辞抬起,已然是面色惨白。

她仰起脑袋,身体仍然跌在裴渡怀,视线上扬之际,撞进一双通红的眸。

无论身受重伤,或是被恶意刁难羞辱,哪怕在当日的鬼冢,裴渡都没掉过眼泪。

此时此刻,年轻的剑修却垂了长睫,红潮自眼底悄然晕开,蔓延到上挑的眼尾,引出层层水光。

“……谢姐。”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试图眨眼移开目光,却不成想眼睫一,如同轻盈扇,摇落一滴透明的水珠。

他狼狈至极,想要抬手将水汽拭去,却又觉得那样过于难堪。

在谢姐面前掉眼泪,仅仅是这一件事,就能让他满脸通红。

裴渡嗓音发哑,半阖了泛红的眼:“对不起。”

一莹白的手抚上他眼尾,轻轻一划。

谢姐语气平常,没什么力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不能让她受疼。

他之所以拼了命地变强,最的愿望就是站在她身边,不叫谢姐受伤。

裴渡原以为有了保护她的资格,结果却发现,自己还是这么没用。

他本欲应答,忽然听见谢镜辞笑道:“你的灵力挺舒服,我很喜欢,谢了――你的伤口都包扎了?方才有没有被我的力道挣开?”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裴渡摇:“谢姐力道不,霄阳替我疗伤之际,绷带也很紧。”

她知道裴渡身上有伤,哪怕疼得意识模糊,也竭力没乱乱抓。

室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寂静。

裴渡眼尾绯红未退,目光微垂,不由怔住:“谢姐,你的衣服……”

谢镜辞闻声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之前那件衣服被血弄脏,孟汀为她上药后,谢镜辞换了另一件。

这条长裙款式简单,没有太多花胡哨的装饰,最是适合探险打斗,本应是浅绿的布料,在她肩的位置,却泛开了刺目红色。

谢镜辞对此并不意外,在裴渡进来之前,她的疼痛无法舒解,会将伤口挣破,是所当然的事情。

“我去找孟姐――”

裴渡下意识起身,怀的人却并未松手,仰着,带了笑地着他。

之前的注意力都被她的疼痛占据,直到此刻,裴渡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作暧昧至极。

谢姐的双手按在他脊骨,拇指微微一,勾勒出骨骼的轮廓,燎得他心慌,而她柔软的身体……亦是紧紧贴在他胸口上。

她没有松开。

“伤口裂开,会很疼。”

谢镜辞嘴角一勾:“归元仙府凶险至此,如今的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要去找孟汀,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

这句话虽然带了笑,尾音却隐隐下压,如同撒娇。裴渡被她直白的视线得心尖颤,下意识应答:“不是。”

谢镜辞的声音很轻:“所以呢?”

他像被一块巨石压在识海上,被撩拨得晕转向,能顺着她的意思:“我――”

裴渡一顿:“我来帮谢姐擦药……可以吗?”

谢镜辞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慢悠悠往角落的墙上一靠。

于是他顺势向前。

“本来不想麻烦你,我没剩下太多力气。”

她压低音量,意有所指:“像连抬手都做不到。”

那道开裂的伤口位于肩,她没办法抬手,自然也就无法自己衣物褪下。

裴渡半跪在冰凉地面,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有薄茧的右手缓缓向前,落在谢姐薄如蝉翼的前襟。

“……冒犯了。”

所幸这件衣衫样式简单,不至于令他解得手忙脚乱,指尖稍稍一,便引得衣襟微敞,往肩的位置滑落。

他逐渐见谢姐白皙的脖颈、锁骨与肩部线条,心如鼓擂,视线不敢往下,手指也不敢乱。

伤口是被魔气划开的长痕,绷带脱落,正往外渗着血。

裴渡拿出备的药膏,先替她擦拭血迹,再伸出食指,点在长痕所在的位置。

谢镜辞之前哪怕被万火焚心也没发出一点声音,这会儿却轻轻一颤,倒吸一口冷气:“疼哦。”

一出声,能叫他的心口化开半。

“我听说,要是疼得受不了,有人吹上一吹,或许能受一些。”

她像是喃喃自语,末了又抬眼他:“裴渡,这是不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少年长睫低垂,闻言作一顿,如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心斗争,凑近些许,微微鼓起腮帮子,往她伤口上吹了口冷气。

像迷路的仓鼠,鼓鼓的,还傻乎乎。

谢镜辞轻笑出声,他脸上更红,为她包绷带拢上前襟,迅速退开:“了。”

“多谢啦。”

她的身体仍是软绵绵的,连带着嗓音也慵懒轻柔,自带勾人的欲意:“你替我上药,又为我渡了灵力,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当作回报?”

今日的谢姐,似乎与以往不一样。

哪怕是轻轻笑一笑,就能叫他晕目眩,心口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裴渡强压下胡思乱想,正色应她:“谢姐对我有恩,此事不足挂齿。今日在正殿之内,也要多谢姐说出那段话。”

他略作停顿,眸光微沉:“彼时旁人众多,其实谢姐不必为了我――”

谢镜辞却仍是笑,径直将他打断:“你说出一个心愿来,没关系――裴公子总不会想让我过意不去吧?”

从谢姐让他上药时起,就有什么东在逐渐向他靠近。

如同潜伏在丛林的蛇,不见行踪,如影随形,却不像蛇那般阴毒狠辣,而是裹挟着种种情思,一点点将他缠绕,就像――

裴渡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受。

那是被精心编织的陷阱,他逃不开。

“待我们回到云京,谢姐……能否带我去吃一次甜食?”

他心翼翼:“有我们两个人。”

谢姐没有说话。

他捉摸不透她的想法,疑心着自己是否得寸进尺,正打算含糊略过这个话题,忽然听她道:“就是这样?”

裴渡一怔。

谢姐的嗓音清凌凌响在耳边:“你若是得寸进尺一些,那也无妨。”

那股莫的感觉又来了。

就像细密的绳索,沾着甜糖,将他绑缚得无法弹。

“裴公子一正直,是不是没有过得寸进尺的时候?”

她骤然靠近,双手撑在他胸前:“不如让我来你。”

心跳乱如疾风骤雨。

裴渡呼吸不稳,喉音低且干涩:“谢姐……”

“比如拥抱,牵手,我都不会介意。”

她抿唇一顿:“或是――”

按在胸口的双手无声向上,宛如柔软的藤蔓,捧住他脸颊,倏地往下带。

他瞬间屏住呼吸。

谢姐仰向上,呼吸引出一团绵延的热气。

因落泪而晕开的浅粉未退,而她的唇瓣极尽轻柔,悄然吻在通红的眼尾。

四周流的时间恍如静止。

裴渡忽然想,哪怕他在这一刻死去,那也心甘情愿。

当她的唇终于从眼尾移开,在距离他毫厘的地方停下。

谢镜辞的嘴角微扬,如同红润的、泛着水色的钩:“或是像这样……你喜欢吗?”

可他不能死去。

一旦闭上眼睛,就再也见不到谢姐。

他想为了她活。

为了她,地活。

“裴渡。”

谢镜辞捧着他的脸,声线轻软如蜜,直勾勾沁在他心:“倘若我说,今日在正殿……”

太近了。

他们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谢姐的双眼澄澈如镜,悠悠一晃,便映出他怔然的倒影。

此时此刻,在她的瞳孔,剩下裴渡的影子。

在寒风凛冽的隆冬,空气却悄然滋出若有若无的热,缠绵,甜腻,无法捕捉,肆无忌惮燎在他心口。

曾经一剑诛百邪、以冷静自持闻的少年剑修此时仓皇无措,被她温热的吐息浑然包裹,后退不得。

裴渡隐隐猜出她即将说出的话,下意识嘲笑自己不知歹,天马行空。

可心底还是存了一份卑微的希冀,带领着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

谢姐眉眼弯弯,虽然在笑,目光却是不容置喙的决意:“包括‘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那些言语,句句出自真心呢?”

在学宫终试的时候,裴渡曾费尽心思制造偶遇,为能告诉那轮他仰望许久的太阳,让我留在你身边。

那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心愿,带着无比卑怯的情愫,以玩笑话的方式被带往她身边。

在那之后,裴渡继续咬着牙一次次拔剑,试图离她更近一点。

像在做梦。

当他竭尽全力追寻着她的背影,谢姐却倏然转身,径直扑向他怀。

那是属于裴渡的太阳。

她轻轻吻上他眼角,噙了笑地告诉他:“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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