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韩向北就从韩家出发,赶往云水集团。
按照原本路线,车子是不经过市中心街的,不过韩向北临时起意,想看下昨晚山海楼被砸的惨状,特意让司机绕道市中心街。
“向东请来洪天会的曹岩飞出手,这下有好戏看了!”韩向北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车筐。
随之白色宾利开到市中心街,他也如愿以偿,看到山海楼被打砸过后的惨状。
即便被打扫过,但被毁坏的设施显然都报废了,根本不能用。
来用餐的顾客,也只能扫兴离开。
韩向北嘴角不自觉上扬,心情舒爽,感觉这几天的闷气全都得到释放。
“今天砸这家分店,明天砸那家分店,张晓凡,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韩向北得意无比,已经看到张晓凡焦头烂额的模样。
可当白色宾利继续往前行使,他看到让他青筋凸起,血压飙高的一幕。
那就是他在附近的几个店面也被砸了!
关键,还没人来收拾,破碎成渣的门窗,零零散散的桌椅,还有散落一地的茶叶,全都堆在地面之上。
关键墙壁还被人泼了红漆,上面写着触目惊心的一行大字:
“韩向北,不出半年,我必取你狗命!”
没错,这正是昨晚临晨三四点,张晓凡让柯奎龙等人砸了洪天会的一处据点,泼漆留言后,又让他们砸了韩家的店面。
事后,他也来这里泼漆留了这么一行字迹。
看到这,韩向北有节奏敲击车门框的手指一僵,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转而喉咙发出的是一声怒吼:
“该死,张晓凡,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当初没将你这个祸害一同撞死,是我韩向北最大的失误!”
此刻,云水集团,韩向东还不知道店面被砸的事,正等待着韩向北的夸赞。
谁知,韩向北一来,就阴沉着脸,对他一顿破口大骂:
“向东,你的能力都用在狗身上了吗?”
“连这么一件砸场子的小事都办不妥当!”
“啊?”韩向东一头雾水,问道:“大哥,昨晚,我明明看到曹岩飞带人砸了张晓凡的店面啊,还有那帮看家护院的,也全都被曹岩飞收拾了!”
“然后呢?”韩向北目光似要将韩向东生吞活剥了,道:“你就觉得万事大吉,回家找女人睡觉了?”
韩向东摸不着头脑,那么晚了,事情也办妥了,不找女人睡觉干什么?
没等韩向东问出口,韩向北就继续道:
“你可知道,事后,张晓凡也带人将我们的店面给砸了?”
闻言,韩向东忽地站起,表情无比精彩:
“什么?那臭农民哪来的狗胆,也敢打砸我们韩家的店面!”
说真的,要不是他唯一的弟弟,韩向北早一脚踹过去。
现在他们都已经撕破脸皮,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昨晚,你就应该加派人手,保护我韩家店面,而不是办完事就去找女人!”韩向北恨铁不成钢道。
韩向东咬牙切齿道:
“大哥,昨晚张晓凡并不在延庆,要不然曹岩飞出手,他早完蛋了!”
韩向北刮了一眼韩向东道:
“那就请曹岩飞再出一次手,砸掉那小子的所有店面,直到干掉那农民为止。”
还有他的釜底抽薪计划,也已经箭在弦上,就等市商会的新主任就职!
韩向东知道自己昨晚将事情办砸了,哪还敢怠慢,二话不说,就要再次去黑街找曹岩飞。
他脚步匆忙,前脚刚走出门,韩向北就又叫住他:
“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次我跟你一同过去!”
延庆黑街,韩向北和韩向东找到曹岩飞。
今天他没有表演“绝技”,而是穿着一身睡衣,在院落里锄草。
韩向北和韩向东被带进来,见到曹岩飞挥舞锄头除草,微微有些诧异。
韩向东赔笑道:
“没想到飞哥,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曹岩飞一锄头下去,土石飞溅,一株杂草就这样不翼而飞。
“院子里有杂草,不除留着过年啊!”曹岩飞淡漠道。
这将韩向东噎得说不出话来,说真的,纵使他阅人无数,也不知该如何跟这种狠人打交道。
韩向北挥了挥手,示意韩向东站在边上,他则上前一步道:
“曹岩飞,既然你眼里容不进杂草,那昨晚那一株杂草,你为什么没有除去?”
曹岩飞放下锄头,不善的目光落在韩向东身上,道:
“你是韩向北?韩家现在的话事人?”
韩向北收敛锋芒,还算礼貌道:
“没错,我就是韩向北!”
曹岩飞见韩向北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笑了笑:
“确实有世家子弟的傲气!”
“不过,老子要告诉你的是,自家院子的杂草要尽快除尽,而别人家的杂草跟老子何干?”
“你什么意思?”韩向北听出曹岩飞的言外之意。
曹岩飞不动声色道:
“那天你们带来的钱,我已经花光,如果要我继续动手,必须加价!”
“什么?”一旁韩向东脸色难看,当即暴跳如雷:“那么一大箱现钞,你就只给我砸了个破店?”
曹岩飞笑盈盈看向两人,眼神之中却似乎藏着刀子:
“那晚那姓张的在场,我自然随手将他按死,只不过很可惜,他不在……”
他意思很明确,那些钱只能支付他一次行动,而不能买他必须杀人。
韩向东彻底怒了,指着曹岩飞就叫骂道:
“曹岩飞,你他妈……”
咻!
没等他叫骂出口,曹岩飞锄头一挥,一颗石子直接击中韩向东右膝。
疼得他当场半跪下来,整只右腿瞬间麻木,毫无知觉。
“我艹你……”即便如此,韩向东也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韩向北当即打住韩向东的叫骂,站到他身前,对曹岩飞表示抱歉道:
“曹岩飞,我弟弟说话鲁莽了,这样,等我们准备了钱,再向你买那小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