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当年是我带回来的没错,但,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几岁大了,年龄上好像并不符合你说的条件。”
凤清菀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况,摇了摇头。
虽然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她这也算是三十多年的光阴过去,很多细节记不清楚。
但按照傅采薇的说法,她查到的消息是那两个在奴隶集市上被带走的孩子也有几岁大了,再加上过去的这十七八年,肯定就不会是云竹了。
云竹也才十八岁而已。
“这样说的话,那就真的不是了。”
傅采薇刚刚才燃起来的希望,再一次被扑灭了。
凤清菀笑了笑,这次是真的安慰了。
“你也别太灰心了,拿出你的气势出来,你这么骄傲的性格,难道还能被一群说闲话的给压住了?你可是虎威大将军的千金啊!”
傅采薇很想笑,但还是笑不出来。
两个人沉默对坐,云竹皱着眉头进来了。
“主子,李平又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这一次不是糕点了,而是送给婴儿的一些小玩具,拨浪鼓什么的。
凤清菀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
“先留着吧,等王爷回来再说。”
虽然她是真的很想自己去查清楚这件事情,但就看李平这个三天两头便来送东西的情况,凤清菀心里还是慌张的。
她应该多依靠南星烨的,对,她得依靠南星烨。
傅采薇见她脸色不好,也是好奇。
前几天,她和凤清菀聊天的时候,也是一个叫李平的人来送过东西。
那时候的凤清菀,脸色也不是很好,只不过还能依稀看到笑意。
今日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这就让她不得不怀疑李平是什么人了。
这段时间,束礼一直在陪着傅采薇四处行走,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再时刻隐在暗处了。
反正家里人大部分也见过他的脸了,暗卫是做不成了。
所以傅采薇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束礼。
“你知不知道那个李平是什么人啊?”
本以为束礼会给她讲很多的,结果束礼沉默着行了个礼就走开了。
傅采薇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就走了?
云竹在另一边看到了全过程,无奈地摇摇头过来给傅采薇行了礼,然后帮束礼道歉。
“傅小姐,您别和他计较,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很木讷,我们王妃也很少能和他说上什么话的。”
可是傅采薇是谁啊?越是这样对她不理睬的,她的征服欲就越强!
一如那时候见到南星烨。
看到傅采薇这个撸起袖子怒发冲冠的样子,云竹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了。
祝她好运吧!
不过,束礼不与傅采薇多说的原因,云竹也能知道。
他是在维护凤清菀。
李平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头去看那边眯着眼睛小憩的凤清菀,云竹忍不住又在心里叹气了。
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被百般惦记的某人,此刻正在和云霍展开新的一轮交涉。
云霍还是坚持要和南星华联姻,原因也一直还是那一个,就是喜欢。
南星烨有些头疼,但是也没办法。
“好吧,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我回去后就会向父皇说明白的。”
“那就只好辛苦成王殿下了。”
云霍在听到南星烨的这句话时,感觉自己就已经成功了,很是开心。
但南星烨只是表面答应,实际上会怎么处理联姻,还是要看南楚昭的决定。
“最近燕京有什么动静吗?”
暂且把联姻的事情放在一边,南星烨还是更加关心凤清菀的。
束赞也知道他的意思,首要回答的也是关于凤清菀的。
“王妃一直在家中照顾小世子,并没有出去过。
不过束礼传信来说,黎国的傅采薇来了,现在就住在咱们王府,好像是要在燕京找什么人,还是离家出走来的。
再有就是,李平一直在让人往咱们府里送东西,王妃收下之后都处理掉了,对于此事,王妃也没有什么行动。”
“李平?”
南星烨皱眉,有些不太高兴了。
这家伙竟然还不死心吗?
“翡翠姑娘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主子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暂且按兵不动,等李平的下一步再做决定,在这期间,一定要保证菀菀的安全。”
南星烨望着外面的天,此刻格外想念凤清菀,只是他暂时还不能回去。
“是!束礼每日都会亲自部署安排一遍暗卫,府内的侍卫每日的轮岗也都不一样,绝对会保护好王妃的。”
已经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之后,束赞不敢怠慢。
虽然他是随南星烨出来了,但对于王府的情况,他和束礼之间每日都会有密函。
束赞是和南星烨一起长大的,对于他,南星烨很放心。
虽然有的时候是个榆木脑袋,但在正事上,从来不需要他操心太多。
只要王府没事,他就能安心许多了。
“那其他人呢?”
“齐王殿下也很平静,誉王府里也还是一如常态。”
提到南星华,束赞顿了一下。
“咱们送回去的密函都是直接到皇上面前的,皇上如果不开口,誉王应该很难知道。”
但南星烨却并不是这么觉得的。
“云霍为什么会坚持选择南星华呢?你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吗?”
束赞沉默。
他当然疑惑过,可是他想不明白。
还能有什么理由能让云霍一定要选择南星华呢?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居子画离开燕京有很长时间了,而他去的地方,正是西凉,对吧?”
南星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束赞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
可是,就凭居子画,他能让云霍打定主意吗?
云霍再怎么说也是西凉的太子啊……
“主子,有人求见。”
主仆二人还没有聊明白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南星烨对着门外应了声。
“让他进来吧。”
开门,果然是居子画。
和以往都不一样的是,居子画现在身着素服,却是高束长发,手中着扇,举手抬足之间,尽是儒雅。
“怎么?不做裁缝,改做门客了?”
南星烨仿佛一眼看穿了他。
居子画丝毫不觉得惊讶,也不等南星烨客气,直接淡然坐下。
“裁缝还是做的,只不过是一身衣服一个身份罢了。”
“那你现在过来找我是想说明什么呢?”
南星烨挑眉。
两个男人一台戏,明明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却搞个像个情敌。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