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良辰两眼惊奇。
李大娘点头,“楚王妃呀,她也叫良辰!你竟也叫良辰,想必此名出美人啊。”
王大娘满脸的嫌弃,“美人又如何,红颜祸水,楚王是个大英雄,可惜被这么一位狐狸迷住了,这个楚王妃呀,甚是善妒,不让楚王纳妾,听说。。。”
说到此处,王大娘不禁放低了声音,“听说这个楚王妃三番四次害死府里的一等丫鬟,楚王多看哪个女子一眼,哪个女子便活不到天明了!我还听说,这个妖妃有个一同长大的堂姐,那个堂姐因为与楚王互生情愫,便被妖妃下计毒死了!”
妙妙低头不语,只顾着洗衣服。
良辰倒十分感兴趣,“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王大娘无奈摇头,“可惜了楚王,京城第一俊王爷,年轻有才干,竟钟情于这样一位毒妇。”
李大娘也一个劲的摇头,“这个妖妃不仅狠毒,还十分放荡,她在楚王府建了个汤泉宫,专供二人取乐,说有一回,王妃把门给反锁了,还强迫楚王喝下强性壮阳药,两人在那里头鏖战了七天七夜,楚王差点就死在汤泉宫。”
王大娘一脸担忧,不停发出啧啧声,“可不是嘛!楚王迟早要被这个妖妃折腾死!听说这个妖妃不论在何时何地,一想与楚王欢好就要立马与楚王行事,真是个极度银荡之人!”
妙妙咳了咳,“流言总是捕风捉影,不能尽信。”
李大娘不服的反驳,“王妃入府前,楚王府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她一入府,那些女子丫鬟便一个个离奇死亡,还容抵赖?”
“可不是嘛!”王大娘附和道。
良辰猛点头,听了王大娘和李大娘绘声绘色,有板有眼儿的描述,自己也信了个十足。
妙妙和良辰洗完衣物回到住所,便见刚起床的洛易风在吃早饭。
良辰掉头便欲离开,妙妙紧抓住她。
“你去哪,吃饭了!”
良辰低着头,“我去把衣盆放好!”
“就放地上便可!”说着妙妙将良辰的衣盆夺来,一同放到了木架下。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洛易风两旁,洛易风也没有理会二人,自顾自的吃着。
“小易,你今日出门,给良辰买两套衣裙来。”妙妙道。
“好!”洛易风漫不经心的答。
“你可知道良辰的尺寸?”妙妙问。
“知道!”洛易风道。
良辰悄悄的看了洛易风一眼,而后又继续低头吃饭。
晌午时分,何老伯便收到一封书信。
他迅速将书信递交给马添喜。
马添喜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良辰安好,勿担忧!
“是何人给你送的书信?”马添喜着急的问道。
何老伯摇头,“是一个小乞丐。”
马添喜沉思半晌,“你让何立新莫要搜山了,即刻起,我们统一口径对外宣称王妃已回乡探望祖父!”
“是!”何老伯听命迅速转身离去。
马添喜已经猜到了,良辰定是被洛易风救走,此刻有能力在两王的围剿下护得良辰周全的,也只有他了!
闲来无事,李大娘,王大娘还有几个年轻小嫂子坐在大树荫下闲聊。
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走来,他拿出一副画像展示在李大娘面前,“请问这位大娘,可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李大娘瞥了一眼,随后双目放光,“这不是良辰吗?”
陌生男子立马将画像合上,急切的询问道;“你见过?她在何处?”
李大娘指了指一条小道,“就住在小施乡的池塘边上。”
王大娘一下便来了兴致,“我们今早去河边洗衣,遇见了个极美的女子,你们猜她叫何名,叫良辰!和那个妖妃同名!”
李大娘一脸意味不明的神情,“说是小易从外面带回来的!”
一个年轻嫂子顿时睁大双眼,“平时看小易正正经经的,对哪家的姑娘都不感兴趣,没想到竟把外面的女子带到家里来!”
王大娘连连摆手,“你是没见那名女子,不愧叫良辰,那身材那脸蛋,能勾人魂!”
李大娘一下便放低了声音,“都跟男人回家了,能是什么正经女子,指不定是哪个青楼出来的名妓,看中了小易的俊气非要跟人回来呢,良辰定是她的艺名,谁知道她原名叫什么!”
王大娘连连附和,“就是!”
李大娘这才反应过来,想问问陌生男子为何寻良辰,但陌生男子早已离开。
天黑之际,洛易风快速向妙妙的住处赶去,却半道被大梁拦住。
“我已经保不了你了!”大梁道。
“让开!”洛易风目光犀利。
“你一人是对抗不了天命阁的,莫要拉上妙妙!”大梁警告道。
“你有你的使命,我亦有我的使命。”洛易风道。
“那即日起,我便只能将你逐出天命阁。”大梁道。
洛易风不予回答,欲绕过大梁而去,大梁拦着洛易风的去路,两人立马打了起来。
几名黑衣人来到妙妙的住所。
“抓住良辰,切记莫要伤了另一名女子!”
“是!”
黑衣人闻言四分五散,将小院重重包围了起来。
妙妙将良辰拉至后门处,“你快离开这里,有多远逃多远。”
良辰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逃?”
“你的仇家找上门了,先别问这么多,想活命就快点逃离这里,你放心,不管你去哪,小易都可以找到你!”说着,妙妙将良辰推出了后门。
良辰前脚刚跑出来,一名黑衣人便冲了过来,妙妙立马上前缠斗住他。
良辰惊得瞪大双目。
“快逃!”妙妙喊道。
良辰回过神来,立马转身蹿入树林。
她一路狂奔,巨大的恐惧也袭来,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最大的可怕在于,你连你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良辰在前方没命的跑着,几名黑衣人在后头追随。
良辰找到一个山洞,迅速钻了进去,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直到天亮之际。
熠王缓缓靠近山洞,他一个俯身便与惊慌中的良辰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