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程清笑道。

“妹妹，你到底去御书房干什么了？别告诉我，你已经转投靠赵无夜了。”程越道。

“我要是说，我还真的去投靠了赵无夜了呢？”程清问道。

程越皱紧了眉，握着她的肩膀，着急的道：“你真的投靠赵无夜了？这事儿为什么你不早说？！”

“我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投靠了赵无夜，你要准备怎么着？”程清挑眉问他。

“我当然是跟着你一起投靠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投靠赵无夜，但是你我兄妹，本就是一家，断然没有帮外人帮成敌对的道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投靠谁，我当然跟你一起投靠了。”程越道。

程清心里仿佛进了岩浆，把她的心烫到痛的感觉，有几分想落泪，不禁问道：“就算我的决定是错误的，你也一点都不后悔跟我一起吗？”

“谁叫你是我妹妹呢？”程越道：“而且，妹妹，你是什么样的人，在你哥哥我的心里面早就有数的，大义比命还重要。要我相信你的决定是错的，倒不如让我相信赵无渊已经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不值得信赖。妹妹，赵无渊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说来听听。”

程清笑了起来，逼回了几乎到眼中的泪，道：“我就跟你从实招了，我的确投靠了赵无夜，但是我是假意投靠。”

“假意投靠？”程越有点蒙。

“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程清将发展的经过娓娓道来，中间喝了一杯茶，才慢慢把经过细细的说完。

程越听完了，明白了，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怎么感觉，风险很大啊。”

“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首先就要学会示弱，先投靠其中的一个，帮着那一个打另外一个。”程清肃然的道：“方法上，和赵无夜之前做的有点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就算我们投靠了他，也会百般试探。”

程越接下了她的话，继续道：“所以你只是提出了和他合作，但是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投靠他。”

程清点头，“不错，只有这样，他才会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我们。”

“那么接下来为了让他继续相信下去，我们必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利于他的。”程越猜测道。

程清再次点头，道：“而且还不能太过明显了，否则的话，他就会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你让赵无渊暗地里投靠而不明着投靠，也是这个意思，对吧？”程越问道。

“是，只有他相信，我们暂时还在用三足鼎立的态势来迷惑赵无绝，那就够了。”程清道。

“对了，今天晚上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太监，是想做什么？而且半路的时候，你又转身跑了。”程越问道。

“他不是皇子宫那边的太监，却故意在我的面前走过去，就是想要引起我的好奇心，让我跟过去。当我发现再过去一大段，就是冷宫的时候，我就停下了。我断定，肯定是有人故意引我去那边，若是我跟过去，面对对方有意设下的陷阱，我岂不是糟了？”程清道。

程越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妹妹，还是你够谨慎，换成是我，明知山有偏向虎山行，那肯定就跟上去了。”

“有些东西，风险大过了好奇的东西，那么就没有必要跟上去了。”程清道。

“嗯。”

“哥哥，我还没有问你，你干什么去了？除了救他之外，你还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影？”程清问道。

程越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写下了几个字。

程清眼眸一亮，笑了起来。

“妹妹，你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干嘛？”程越问道。

程清叹道：“还不是因为要有一个人来扮演‘白修远’，某人不打算亲自上场，自然就只有假货登场了。”

程越摸了摸下巴，问道：“是因为那药的问题？”

“是啊，秋雁也研究了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研究出来没有？”程清道。

“没事儿，我去看看。妹妹，天黑了，你没事儿的话，就吃点东西，早点歇着。”程越道。

“嗯。”

……

翌日，皇宫之中。

宽阔的空地上，架起了办法事的高台，四面插着黄色的旗子，中间还有一个香案。

众大臣全都跪在高台的周围，神色十分恭敬。

时辰一到，赵无绝立刻就上了高台，开始为先皇做起法事来。

远处拐角的地方，一袭白衣轻装的程清正偷偷的看着，心道这赵无绝在道观里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没有白呆，这法事做得可真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那个师叔，似乎没在。

淑妃之前说过那个人是元国的人，他不在这里，又会去什么地方呢？

程清微皱了皱眉，悄然离开。

出了暮晨宫，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纸条小毛笔，写下了一张纸条后，唤来一只鸽子，将纸条卷起来放进它腿上的小筒之中，接着便让它飞走了。

等待消息的过程当中，她也没有闲着。

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现在皇上也在暮晨宫那边，御书房这会儿完全是空着的。

虽然有重重守卫在这里，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说不定人进去了呢？

抱着这个可能性，程清很快就抄近道来到御书房。

她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御书房，而是爬上了一颗高高的大树上。

那颗大树正对着御书房方向，视野广阔，可以直接将御书房的动静全都看下来。

就在她刚刚蹲上那棵树，便听到鸽子咕咕叫的声音。

程清吹了一下口哨。

那只鸟就往她的方向飞了过去。

“什么人？！”

御林军也发现了她的踪迹，跑到树底下，看到是她，道：“见过统领。”

程清坐在树上，对他们道：“你们继续巡逻，我这里没事。”

“是。”御林军们行了礼，继续去巡逻了。

程清这才把纸条打开，然后她看见了清辉道长半个时辰前的路线。

他先去了昭华宫，去拜了淑妃娘娘，然后便离开了后宫，往御花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