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不明白了,难道没有这一层身份加持之前,她就不聪明了吗?
也没见有几个人真的不拿她的话不当回事吧?
她不还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让所有人都看着吗?
“你啊,就是大惊小怪。www.zhongqiuzuowen.com”程清下了结论,然后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你去替我拿点吃的过来吧。”
“哦…哦,好,小姐你等等,我马上就拿来。”秋雁一溜烟跑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绊了一跤,摔了出去。
程清惊得连忙往窗口外面看去,见她稳住了身形,没真给摔了,长长地吐出口气,道:“你小心点。”
“知道了。”秋雁一边回答,一边又跑了。
程清担心完了,又忍不住好笑。得,身份一暴露,身边人都得适应适应了。
可她怎么就没一点感觉呢?
甚至还有点舒服?
程清笑了笑,用湖笔沾了些墨,写在了纸上。
白修远走了进来,见她吃力地在写字,连忙走了过去,问道:“清儿,你在写什么?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写的,可以说出来,然后我代笔,你这样太费劲了。”
程清停了笔,搁在了砚台上面,示意他拿起来,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白修远疑惑地拿起来看了,上面就只有一句话:密切注意几个皇子的动向。
“你关注他们做什么?”
程清笑了笑,道:“很简单,安平那边已经开始动乱了,若是此时此刻不关注一点,赵无渊吃亏了是小事,把我卷进去了怎么办?这祸国殃民的称号,当过英雄的我,可是一点也不想拥有。”
“狡辩,我看你就是想帮他吧?”白修远吃味道。
程清也不否认,道:“帮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内乱一定不能殃及到百姓。”
“你还真打算帮他?!”白修远追问道。
“他有难,作为朋友、生死兄弟,我是一定不会看着不管的,但他如果是要夺取皇位的话,我一定坐视不管。”程清直接将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
听到‘朋友’和‘生死兄弟’几个字,白修远又活回来了,点了点头,道:“我和你也是一样的看法。”
“修远,你手下是不是有人也在这边?”程清忽然想起一件事。
“是。”白修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爽快地交代了。
程清道:“让你的人帮忙打听一下,赵无夜最近是不是有到这一带来?”
“清儿,你打听他是?”白修远好像有点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但好像又有些不太明白。
程清凝重地道:“他知道我离开安平的目的,而且我觉得,他似乎就是奔着我来的。要么是来水南看热闹,要么,他本身就在这场热闹里面。”
白修远眸光一闪,睁大了眼睛,问道:“如果他真的在这场热闹里面,他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现在还是未知数,所以必须要你先去查实一下。”程清道。
“好,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白修远放下纸条,往外面走去。
程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向外面的天空,道:“这赵国的天,到底是要变了,就是不知道,变到最后,变成了谁的天下?”
……
平静了一整天,很快又到了晚上。
吊着一只手臂的程清,拉着墨白在院子里面下起棋来。
“小清儿,你白天不下棋,干嘛晚上来下?好困。”墨白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望着她道。
程清看着他一副小孩样,笑道:“师父,白天我没空嘛。你要打起精神来,你看我棋下得多臭啊,上次输了你那么多子,可不就得找机会赢回来吗?”
墨白乐了起来,道:“原来你现在找我下,是为了赢我。哼,我才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咱们走着瞧,来吧。”
说着,墨白把棋篓子打开,又帮程清打开。
程清带笑望着他,问道:“猜先?”
墨白眼睛转了转,点头,道:“嗯,猜先吧,我来抓,你来猜。”
“好。”
白修远等人走过来,就看见这对师徒在棋盘上杀了起来,不禁笑了起来。
陶良宇笑道:“军师,元帅棋瘾其实也不小,当初你没少陪她下过,可是你们俩从来都不说胜负,现在能说说吗?”
白修远看着一脸认真地程清,勾唇笑道:“她的棋是经过了高人的指点,我自然是下不过她。”
“不会吧军师,难道你一盘都没赢过?”心直口快的漆雕烈,立马插了一句嘴,好奇地问道。
白修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当初是怎样的一个相处模式,若是在那个情况之下,她还能放我一马,你们觉得那还是她吗?”
众人摇头。
陶良庭问道:“哎,军师,那你都知道要输,怎么还三天两头陪她下?”
元帅是有用下棋来定心的习惯,但是也可以自己和自己下嘛,一样的。
他好奇的是,白修远为何要这样赶着上去受辱呢?
白修远又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她每次都威胁我说,要是不陪她下的话,她就想不出办法来,想不出办法来,那边关就会被敌军破了,到时候我就是千古的罪人。这罪名搁谁身上担待得起?”
陶良庭用手臂撞了一下自家哥哥,等陶良宇看过来的时候,对他挤眉弄眼笑得很贼,用手挡了一下,小声在他耳下边有点小激动地笑道:“哥,有没有发现,军师提起元帅,话就特别的多?”
陶良宇苦笑,岂止是发现?他简直都已经被迫表明立场过了,军师这家伙,占有欲强得很,如果不是跟他旗鼓相当的情敌,其他人全都让他扼杀在萌芽之下了。
“哈哈,这还真担待不起。”漆雕烈大笑起来,然后感叹地道:“军师,不是我说,你真叫咱元帅给吃得死死的。”
“她的话,谁敢不听?”白修远笑了笑,抬脚朝程清那边走了过去。
漆雕烈想想,觉得挺有道理的,“确实也是。”
陶良宇看他一眼,道:“说你神经大条,你还不信。”
说完,摇摇头走了。
“哎,这关我什么事啊?”漆雕烈问道。
陶良庭拍了拍他的肩头,摇头叹息,道:“这次我十分同意我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