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子里面的阵法是我师叔的手笔。www.zhongqiuzuowen.com”白修远道。
“你师叔?”程清十分疑惑,她只听说过他师父,何时冒出了一个师叔?
“嗯。”白修远点头,道:“不过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不是一个师父……不对啊。”程清更加疑惑了,“你的师父的师父不是上一代的剑圣秦赢吗?传说秦赢并没有师兄弟啊。”
白修远浅浅一笑,道:“那只是江湖的传言而已,这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师门。”
“哦?”程清微微挑眉,有些好奇。
白修远道:“我们属于江湖上一个极其隐秘的门派,叫做流芳门。这个门派门下分为琴、棋、书、画、诗、酒、武、阵、医九类。术业有专攻,祖师爷要求门下弟子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而且这个徒弟,必须天赋极高,能够继承个人的衣钵。”
“哦。”程清了然了,点了点头。
白修远继续道:“从祖师爷开始立下规矩,后人不能以流芳门的名头行走江湖,要用也只能用自己闯出来的名头,因此,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流芳门。”
“原来如此……”忽然,程清灵光一闪,问道:“修远,那神医是?”
既然流芳门下弟子个个都是这些类别之中的翘楚,那么‘医’类的,会不会就是神医莫问?
如此说来,那哥哥不就是和修远同门的了?
忽然之间,程清的心跳加速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这样的优秀,她就忍不住那份与有荣焉的心情。
白修远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程清哥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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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高兴地蹦了起来,那份喜意浮现在脸上,激动地站不住脚,走来走去地停不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一直都觉得哥哥是最厉害的,我的直觉一点都没有错,程家祖上冒青烟,哥哥也有非凡的身份了。”
白修远哭笑不得,道:“清儿,在你眼里,神医关门弟子的身份还不够吗?”
“当然够。”程清眉飞色舞,脸上笑开了花,收都收不住,“但是加上流芳门,那就更够了。”
说着程清双手合十,朝着前方跪了下来,然后拜了下去。
白修远吓了一跳,问道:“清儿,你这是做什么?”
程清脸上还是笑着,但是泪水流淌了下来,她望着天空,道:“以前我不信天,不信命,所以没少骂过您,可是您还既往不咎,给了我哥哥那样的优待,谢谢您。我程清在此立誓,日后我一定多做善事,再不做恶事,若是程清没有做到,您可以把程清五雷轰顶。”
“清儿!”白修远吓得脸色都变了,去捂她的嘴,却慢了一步。
而天空之上,仿佛有了感应一般,本该乌云密布的,却拨开了云层,出现了朗朗晴空。
“这样恶毒的誓言,你怎么可以乱说?”白修远皱着眉看着她道。
程清笑了笑,看着他好看的脸,道:“我是真心的。”
白修远叹息,也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与她哥哥感情很深,都很在乎对方。
平时大家都说程越的眼里只有他妹妹,又有谁知道程清的眼里,其实也可以为了哥哥做任何事?
“以后我陪你一起做善事。”白修远道。
“嗯。”程清看着他,再次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陪着她,她的心已经开始为他跳动了,可是她能放开胆量去接受他吗?
想不到在战场上她这样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元帅,在感情之上,竟然是个懦夫。
唉……
他们下榻此处,休息了一日,第二日程清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
一大早,两人便站在了阁楼三楼上方眺望远处。
下方的从言,望着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应该行欣慰还是叹气。
似乎公子在遇到程清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也发生在了公子的身上。
昨日那声“爹”和“闺女”,他想,他会终身难忘的。
公子宠程清,简直一点上限都没有。
什么好的,全都安排给程清了。
经过昨晚一晚上被白修远暴风雨似的啰嗦洗礼,从言成功地完成了三观碎掉又重建的过程。
到现在,已是习惯和麻木了。
楼里面走去。
白修远和程清此时正站在三楼阳台上一角,正经地讨论关于白修权的问题。
两人商议了几个对付他的对策都被否定了。
程清摇了摇头,道:“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必须要拿到确切的情报才能对付他。”
他们毕竟不知道白修权在这里有没有帮手。
白修远也是这样想的。
“公子。”
忽然后方楼梯处,传来从言的声音。
白修远负手转身,道:“进来。”
从言走了进来,低着头,并不敢抬头多看。
昨天领教了这姑娘对公子有多重要,他怕这会儿抬头看了会被公子削了。
“公子,白修权就住在离我们这里三条街之外的棠府,里面防守很严,我们的人没机会探进去。”
程清只当他是训练有素,也没有多想,反而是想到另外一件事上面去了。
棠府,棠谢。
上次她就有点奇怪,棠谢说不定以前就认识她。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相见了。
从言还说了些事情,程清没有再听下去,心里默默地估算棠谢的实力。
上次所见,棠谢武功极高,他若是想要杀一个人,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得住。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为何会这样想不通,在邪教做事?
“清儿,清儿。”
“嗯?”
程清回神抬头,却见从言已经走了,白修远正一脸探究之色的看着她。
“清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白修远问道。
程清沉默了半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到了棠谢,关于他,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他的武功极高,出手极快,当今世界上,能够和他匹敌的人,应当不多。”
白修远知道那人抓走过她,确实是在她面前露过武功。
“清儿,我和他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