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隐隐有种感觉,但是没想到这位叶影帝竟然这么纯情。
顾棠愣神的功夫,对方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她抬脚正要追上去,却无意间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蒋司行?他怎么在这里?他的腿伤好了?
接着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景扬?!
她赶紧闪身到门口的雕像后,眼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就跟约好了似的进了饭店,心里的疑问却渐渐加深。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两人约在这里见面,难道是在商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棠很想偷摸着进去探探究竟,可是叶远山还在车上等着她,怎么办?
饭店的落地窗玻璃透明厚实,可以很轻易就看到里面的客人就餐情况。
这或许是饭店老板的刻意之举,为的就是让外面的来往路人因为好奇而进来捧个场。但此刻,却给顾棠提供了可以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的便利。
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顾棠的目光落在才刚走近饭店的季景扬和蒋司行俩人身上。
他们果真是一起的,此刻,俩人面对面坐着,彼此客气有礼。
她正要细看,突然,季景扬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来。
于是她赶紧蹲下、身体,背过身来,一颗心急跳不已。
她抚了抚胸口,看来这季景扬的警惕心挺高,她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否则容易被发现。
顾棠思忖了下,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想到在车上等着自己的叶远山,于是赶紧匆匆离开了饭店门口。
到了车子旁边,叶远山居然没有上车,正站在半开的车门前等着她。
她心里微微诧异,叶远山也太胆大了,要是被人认出来的话,岂不是又会上一次热搜?
“怎么了?”
见到顾棠的目光有些奇怪,叶远山忍不住好奇。
顾棠赶紧摇了摇头,紧走几步到了车边上。
“上车吧。”叶远山笑着说。
叶远山热络的态度让顾棠有些接受无能,她匆匆说了一句:谢谢,便赶紧坐上了车。
叶远山关上车门后,又从车子另外一边门上来,坐在了顾棠身边。
车子缓缓开动。
“礼物还喜欢吗?”叶远山突然问。
顾棠上车后已经将手里拎着的纸袋放入了脚边儿上,闻言,她下意识就要点头,却在后一秒,突然将纸袋一一捡起来,放到对方那边。
“叶哥,礼物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您还是拿回去吧。”
叶远山没有说话,目光紧紧落在女子白皙细腻的脸庞上。
顾棠的目光微垂,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她就没有再看身边的男人。
此刻,她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但是她也不大可能因为这个就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
“为什么不能收?仅仅因为它们值几个钱?”叶远山淡冷的话语随后传来。
顾棠瞠目结舌,这几件首饰加起来少说也上千万了,他居然说只值几个钱?
顾棠正要开口,就听叶远山道:“这些是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买的,你不收,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顾棠犹豫了片刻,俯首随意拿了一个纸袋出来,笑笑说,“这样吧,我就收这一个,其他的,真是太多了。”
而且顾棠想着,她之后也可以想办法用粉丝的名义回送对方一个礼物,倒也算不上占便宜。
现在麻烦的就是之前相亲的事情,也不知道叶远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难不成她要主动提出来吗?
总觉得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
顾棠这幅纠结无奈又暗恨不已的表情落入叶远山眼底,让他脸上不由地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之色。
顾棠迟疑了一路,到底没有说出来。
算了,顺其自然吧。
反正看现在叶远山的态度,应该只是将她当成普通的朋友和粉丝罢了。
此时饭店里。
季景扬和蒋司行面对面坐着。
蒋司行笑着说:“季总,真想不到,我们居然同时到了。”
“呵呵,看来蒋少也是守时的人!”
蒋司行笑了笑,这次的饭局是他父亲安排的。
季景扬就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罢了。
“这样,我们先点菜,边吃边谈。”蒋司行道。
季景扬点了点头。
蒋司行目光落在菜谱上,自是没有看到对面的人这幅奇怪的神态。
菜点好后,蒋司行抿了口茶,看向对面坐着的季景扬说:“季总,你托我父亲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怎么样?是不是属实?”季景扬淡淡地问道。
蒋司行点了点头,身子前倾了一点,脸上透露出隐隐的兴奋,语气也压低了不少:“我父亲得到消息,南城改建工程一旦竣工,顾氏集团应该可以分得的利润是这个数。”
说着,他举起了右手,五个手指动了动。
季景扬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这算什么,你知道季氏集团能从中分得的好处是多少吗?”
蒋司行心里一“咯噔”,他之无意听蒋平涛透露了一嘴儿:其实,这个南城改建工程就是季氏集团给顾家的一块小蛋糕而已。
连顾家这个陪衬的,到最后获得的利润都能有这么高,那作为主办方的季氏集团,能得到的好处自是不可估量啊。
而且如果得到了这笔客观的财力,顾氏集团的规模在未来不可限量。
思及此,蒋司行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不甘心来。
原本他们家和顾家属于同一起跑线,谁比谁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偏偏顾家攀附上季氏集团这棵大树,进军了房地产行业。
而他们蒋家,却因为之前两家退婚的事情元气大伤。
此消彼长,以后在a市的格局自然不用说。
蒋司行虽然才刚刚接触这些,但是有些事情耳濡目染的,不会不清楚。
季景扬瞟了对方一眼,心里已经有数,知道接下来的沟通应该不会太难了。
蒋司行的心思其实不难猜。
自从两家退婚之后,蒋司行几乎就是被疯狂打脸。
现在走出去,这位蒋家大少,几乎成了上层社会的大笑话。
更别说,蒋司行想重新站起来,想得几乎要疯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真疯,要么就成为玩命之徒,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做事可以没有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