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川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慢慢发酵起来了。
他此时坐在顾棠的车里,盘算着怎么把顾棠拐回家?
好在,没等他想好借口,顾棠自己就主动开口道:“南川,我送你回去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焦糖了。”
季南川惊喜看她,“学姐要和我回去?”
顾棠看他这样子,像极了害怕被抛弃的小狗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当然,你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季南川目光温柔地看着顾棠。
“学姐,你对我真好。”
看着季南川不自觉地对自己撒娇,顾棠成就感满满。
她就知道,小可爱一定是被人给陷害的。
顾棠跟着季南川回到了公寓。、
几天没见,焦糖似乎有些不记得顾棠了,她傲娇地趴在季南川的肩膀上不下来。
“焦糖,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姐姐之前才刚刚给你买了那么多的猫粮,难道你都吃忘记了吗?”
顾棠伸出手指来点了点焦糖的脑袋。
焦糖将脑袋缩在了季南川的脖子边,“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听着像是在撒娇。
顾棠皱了皱鼻子,“坏家伙,你还知道撒娇啊!简直过分!”
看着眼前一人一猫的互动,季南川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
至于那些得罪了他的人,他们算什么,有顾棠重要吗?
因为担心季南川,顾棠再次在公寓里留宿。
而学校那边却因为这件事发酵而闹的轰轰烈烈。
第二天一早,闻萤的父母就找到了学校,直接闯入了美术系的系主任办公室。
这两人一进去,二话不说就开始嚎啕大哭。
尤其是闻萤的母亲,哭得格外伤心。
“吴主任,我们把孩子送到学校来,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未来,但是现在呢,她一辈子都毁了啊!”
闻萤的父亲也不甘示弱,“吴主任,这件事说到底是你们学校监管不力,我女儿现在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对方却没有人出面,你们学校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再这么不作为,我就上告,到电视台揭发,想必你们也不希望学校的的名声被败坏吧?”
“还有那个季南川,听说就是他欺负的我女儿,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学校?必须开除!”
闻萤的父母情绪激动无比。
美术系的吴主任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两位,两位先冷静一下。”
“吴主任,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自己的女儿身上,你是什么感受,也会这么冷静吗?”
“就是!简直是太过分了!”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怼得吴主任哑口无言。
“闻先生,闻太太,你们先听我说,关于你女儿的这件事,当时已经有同学报了警,所以这件事现在全权交给警方处理了,至于季南川同学到底是不是施暴者,现在还没有确定。”
“什么不能确定?我看你们就是纯粹想要包庇他吧?”闻萤母亲气冲冲道。
“说的没错,我女儿都说了就是他,你们却一个个地帮他脱罪,你们到底拿到了他什么好处?”
“我不管,今天季家要是没有人出面,我们就不走了!”
吴主任一时间有些弄不懂他们的要求。
“听两位的意思,是希望季南川同学的家里出面?”
“没错,既然我女人是因为季南川而受害的,难免他家里怎么样也应该出来给个说法。”
“额……”
吴主任一时有些无语,“两位,并不是季南川的家长不出面,而是,他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
“吴主任,你该不会是找借口吧?”
吴主任连连道:“当然不是,学校出了这种事情,我们比谁都要震惊,说实话,这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
“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不用说,我就想要知道季南川那边到底给什么说法。”
吴主任被他们折腾的有些无奈。
“闻先生,闻太太,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在这里闹腾到最后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闻萤的父母对视一眼,“吴主任,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只是想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吴主任无奈之下,只能拨通了季南川的手机。
此时,美术系的教室里,季南川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被人划破的画纸。
他幽深的黑眸扫过教室里的众人,声音格外冷漠。
“谁干的?”
一时间,整个教室里噤若寒蝉。
因为平时季南川就颇为高冷,在班级里几乎没有朋友,加上他和顾棠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有不少人羡慕嫉妒恨,他的人缘就更差了。
但是碍于顾棠的关系,倒是没有人找过季南川的麻烦。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校、园、暴、力,还真是挺新奇有趣的。
见到没有人作声,季南川嗤笑,“看来是个孬种,只会隐藏在臭水沟里当一只阴暗的老鼠。”
“呸!你说谁是老鼠?你这个强、暴犯!滚出我们班!”
终于有人被季南川给激怒了,忍不住站了起来。
季南川隐约记得他好像是闻萤的追求者之一,难怪情绪会这么激动。
季南川黑眸冷若冰霜,“没有证据的臆测叫做诽谤,我想你们好歹也是高材生,应该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
“季南川,你装什么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季南川,大家都是同学,你怎么能那么禽兽不如呢?”
“太可怕了,闻萤这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真是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吧?这个世界上斯文败类还少吗?”
“……”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不免跟着叨逼叨。
季南川冷眼看着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同班同学,只觉得可笑极了。
这些人分明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竟然直接这么给他定罪?
季南川直接走到了第一个开始叫嚣的人面前,“我只是想问,我的画纸,是不是你划坏的?”
对方梗着脖子道:“是又怎么样?”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与此同时,腹部被季南川狠狠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