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南潇开了口。

“爸爸。”南陌转过身来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乖孩子，不哭。”南潇慈爱地看着她：“那个女人，我知道她狠毒，却没想到连你都不放过。”

“她，曾经对爸爸做过什么吗？”南陌问道。

“她曾经也想方设法地想让我跟你妈妈分开，但是幸好我们没有放弃，远离南家，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南潇看着窗外，眼里满是回忆。

“爸爸，妈妈她还在……”

“小陌，我知道，你妈妈她已经不在了。”南潇道。

“没有，她……”南陌辩解道。

南潇却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感受的到，如果她还活着，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南陌眼睛又湿润了：“可是我前段时间还看到她死而复生，被石落樱留在南家。”

“她一定是假的，人死不能复生。前段时间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柳医生和白千隅曾偶尔提及你的母亲，说她已经去世，他们以为我听不到，所以等我醒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而你，他应该也是怕你伤心，所以瞒着你。”南潇神色伤感，但眼神却坚定。

“她，她跟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南陌垂目道，她也曾怀疑过那个新生的母亲，虽然只是几天的接触，却觉得她跟以前的妈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譬如，妈妈最不喜欢吃鱼，因为她不会吐鱼刺，从小到大妈妈做鱼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如今的这个妈妈，却顿顿不离鱼。

还有，她对白千隅没来由的恨意，以及时不时地提醒她，夜琉璃才是她正确的选择，要让她嫁给夜琉璃。从前的母亲，是绝不会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她的。

初时南陌只以为母亲经历了太多，变了。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譬如，她一直不能相信，她体弱多病的母亲会是一只猫妖。

“小陌，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南潇道。

“我知道，”南陌想了想，问道：“爸爸，妈妈是人类吧，绝对不是什么妖精变得吧。”

南潇摇摇头：“不是，你妈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她父母都是大学的教授，她还有一个姐姐，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姐姐正在读博，他们一家人都很和善，很开明。”

南潇说着，眼神渐渐温柔下来：“你妈妈其实很胆小，因为身体不好，她父母还有姐姐都很宠她，怕她劳累，大学一毕业就安排她在图书馆做管理员。我就是去借书的时候认识她的。”

南陌看着父亲陷入甜蜜的回忆，一时间忘却了身上的疼痛，只靠在床上，默默看着他。

“那个时候，我爸爸，也就是你爷爷刚娶了石落樱。其实，你爷爷一开始对我挺好的，他供我上学，还想给我买房，但是我没接受。”南潇笑笑，继续道：“哥哥和大妈妈也很好，你爷爷出生在民国，大妈妈是他的结发妻子，其实也就是童养媳。你爷爷跟她没有感情，但迫于他姑姑的压力，就是你的姑婆婆，还是娶了她。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