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秦烟烟几人离开,他们没再坐飞行灵兽,而是马车,准备慢悠悠地回去。www.xiaohua1000.com
突然马车被一妇人拦住,她问:“你们看见我儿子了吗?”
因为是冰灏赶车,他问道,“你儿子有什么特征?”
“他才七岁,个子不高,有些黑…”
冰灏摇摇头,“我们没见过。”
“我们家小贵不见了…”妇人脸上还有泪痕,满脸焦急。“小贵不见了…”
子车若依探出头,说道,“大婶,儿子不见了该去找城主府帮忙,你自己找要找到何时?”
“他们不会管的…”妇人再次流泪。
烟烟出了车厢,对她道,“你去雇佣阁找秦安澈,让他帮你,你告诉他是秦烟烟让你找他的,给他五千灵晶就够。”
妇人一听,止住哭,小声嘟囔一句,“还要钱啊。”
烟烟自然是听到了,什么也没说。倒是冰灏,那一点怜悯之心瞬间消失。既想找回儿子,又不想付出点钱,哪有那么好的事。
“大娘,雇佣阁只要接下任务就会完成,否则分文不取。要不要找他们帮忙,看你自己了。”冰灏最后还是好心提醒她一句。
“那也太贵了吧…”
冰灏撇撇嘴,这就叫贵,那是不知道原价吧。雇佣阁完成任务质量位列第一,只要接了从不说完不成,价格自然也比悬赏格要贵。
“五千灵晶换你儿子回来,还贵吗?他们至少要出动二十人,平均每个人分下来也就几百,若是你儿子被…”拐走…
后面的烟烟没让他说完,“走吧。”至于那个妇人要不要去,她没兴趣知道。她不可能因为可怜对方就让她的手下做白工。
“诶,你们…”见马车已走,妇人轻哼一声,继续拦住过往的马车询问有没有见到她儿子。
八日后,一行人回到京都,秦烟烟先是把司玉淑和沈依姝还有子车若依送到家,他们才回秦府。刚下马车秋荧就要飞奔向子昱,只是想到曾经烟烟说的话,硬生生停住脚步,看见门口的亲哥,走过去抱住。“哥,我想你了…”
秋烁有些受宠若惊,本是想怼两句,最后道,“那以后就别乱跑了。”
“我没乱跑。”她把头埋在秋烁肩膀处,不敢看完颜子昱。
而对方,见她直接奔向秋烁,有些不自在,却也没表现出来。看她一眼,笑着揉揉烟烟的头,搂住秦阳的脖子,说道,“羊羊,陪我去醉人归喝酒,咱哥俩不醉不归。”
秦阳轻笑一声,笑道,“行啊,你出钱。”
“走!”他不再看秋荧,两人勾肩搭背离去。慕枫没跟着,和烟烟打过招呼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秋荧眼角瞥到离开的子昱,泪水悄然滑落,她埋着头不敢出来。自己从没在哥哥面前哭过,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亲哥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但是兄妹二人,怎么可能没有感应,秋烁叹口气,拦腰抱起自己妹妹,嘴欠的道,“哭得真丑。”随即又柔声哄道,“乖哦,不哭了,没他一个子昱,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男人,没有男人雄兽也行啊。”
“呜呜…”听他这么说,秋荧哭得更凶了。
“当初那人不是说话,这世上除了我们神兽,还有妖嘛,妖域飞禽一族有凤凰,到时哥哥带你去,给你拎一只凤凰回来。”
秋荧不说话,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谁也不想理。
门口几人互相看看,最后默契长叹一声,进了府。
秦墨走在烟烟身边,心疼道,“你又瘦了…”
“你该说我更美了。”烟烟抱着白寒宇笑笑。
怀中的小人摸摸玄蛇头,“小玄玄,娘亲是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玄蛇点点头,它一点都不想说话,就让它安安静静当个背景板不好吗?
“就你嘴甜。”她用食指刮刮白寒宇的鼻子。
“宇儿说的是实话。”
几人说说笑笑,最后各自分开。
秦阳和子昱去了醉人归,虽然是白天,但是人也不少。醉人归如今是白天有卖艺不卖身的舞姬表演,夜晚有卖艺也卖身的人伺候。
他们二人一进来,老鸨立刻迎上来,“秦少爷和完颜少爷来了,今叫哪位姑娘?”
子昱神色黯淡,心不在焉地道,“花纤舞。”
“这…”老鸨为难,最后硬着头皮道,“纤舞说了,以后不招待完颜少爷…”
完颜子昱一把抓住她,“你说什么?”
秦阳急忙拦住,笑道,“那就叫花醉吧,我觉得花醉美人也不错。”
老鸨擦下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人她得罪不起,自己老板她也得罪不起啊。
花醉站在三楼,看向两人,示意老鸨将人领上来。
子昱满脸不高兴地坐下,“我对男人没兴趣,我要找花纤舞。”
秦阳冷笑,给他倒了一杯酒,“你找花纤舞不就是因为她和你死去的青梅竹马长得像?她可不是那人的替身…”
子昱突然吼道,“来青楼还想获得真正的爱情?”
秦阳撇撇嘴,“你可别把气撒在这里。我真觉得你不是个男人,那人死了,你还惦记着什么?秋荧不好吗?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回应等人家要放手了,你又不开心了。”
完颜子昱不说话,花醉便在一旁看戏,两年来,这两人经常光顾他的醉人归,三人也是熟悉了,对一些气话他也不在意。
秦阳轻轻睨他一眼,“你若是不想和秋荧在一起,可有的是男人想要她。她虽然脾气暴躁一点,其他都不错。”
“我…不喜欢她。”
“呵…完颜子昱,我真瞧不起你。你的青梅竹马都死了,你还念着做什么?难道你能救活她?不要等失去之后才后悔。”
完颜子昱抓起酒壶就开始灌,他眼角有些许泪水,“你知道什么!就是不想失去我才不能答应秋荧!”
两人同时看向他,都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当初有人批过说我命中带煞,专克妻儿,起初我不信,可是在我们订婚后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她真的被我克死了!我不想害了秋荧!”
“…”秦阳拿出折扇猛地敲向子昱的头,“醒了吗?”
“你干嘛打我!”子昱红着眼睛,特别委屈。
“事在人为。”秦阳看向酒壶,有些嫌弃,让花醉又拿了一坛,给自己倒上一杯,“有些只是巧合,一次,你就归在自己身上,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妻了吗?”
“是,我不敢赌,不敢拿对方的命开玩笑。”他抢过酒坛子,“这样也挺好,只要她好好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