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为了方便照顾,我们在一个房间内睡最妥当,不然我不放心你的病情。”
他不禁又率先开口道,面上倒是一片坦荡。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偷看你,中间更隔着屏风呢。”
他只是又看向她微笑道。
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推辞,再加上她也确实相信他的人品,于是便又点点头道,“嗯,那好吧,我们早些休息吧。”
于是,她便继续睡在他娘生前睡的那张床上,而他则是继续睡自己原先的床铺。
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他脱了外衣,然后背对着她躺到了被窝内,便再也没了声响。
她这才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也脱去外衣裙裤,仅仅只着一层单薄的中衣,然后赶紧钻入了被窝里。
等平静下来后,才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虽然有些不堪回首吧,但她当初跟萧扶苏同床共枕一夜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更别说现在还是分床睡,中间隔了屏风,面对的还是比萧扶苏更加守礼君子的萧恪瑜。
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不禁心底轻叹一声,这才又缓缓进入梦乡。
然而睡了不知有多久,她却做起了奇怪的梦。
梦中的她俨然还在现代,正穿着比基尼在大海中游泳。
蔚蓝的天空,雪白的海鸟,金色的沙滩,和煦微咸的轻风。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就那么畅快地游啊游啊,沿着海浪的线条,舒服得此起彼伏,闭上了眸假寐。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急切而不耐烦的呼唤声,她感觉风云突变,连海浪都变得汹涌起来,猛灌了她一口海水。
这一呛,瞬间就让她清醒了,那讨厌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絮叨不停。
“醒醒,快醒醒,出大事啦!”
这熟悉生硬的机器声,不是系统还能有谁?
“怎么了啊?”
她在心里不耐烦地与它睡眼朦胧道。
干嘛扰人清梦?很可耻的好不?
“我刚才还梦见自己在大海里畅快地游泳,可惜被你吵醒了。”
她不禁又有些不满地回想道。
“我再不叫醒你你身下就要发洪水了,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那系统本来无情的机器音,竟难道有了些扭捏害羞的微妙矫情感,不禁令人顿觉不对劲。
这不正常啊!
她说身下……
她不禁又按照她说的用心感受了下,果然,身下有些粘腻之感。
流……流血了!
是她的癸水啊啊啊!
她顿时羞愧难当,面上窘成猪肝色,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哎呀,对着我就不用不好意思啦,毕竟我又没有性别之分。”
见她这样,那系统本不觉得什么,倒被她弄得真生出了些许不好意思了。
但它也还是又无所谓地开解她道,“小小癸水,换了就是,不用太过震惊哈?就是提醒你赶紧换下内衣,不然床该弄脏了,明天一早面对萧恪瑜会很尴尬的。”
“你说得倒是容易,你能给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吗?”
林琳简直急得快要哭了,它竟然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心里不禁越发委屈了。
但她很快就又灵机一动,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般,紧接着又满怀期待地急急询问它道,“对啊,你是系统啊,既然这是书中世界那也是虚拟的吧?岂不就是你的天下?你应该也能挥一挥衣袖,不惊动任何人,就能帮我瞬间换掉内衣吧?”
“额,不好意思,身为一个系统,不能插手御主的事,这是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它却是又擦汗道,狠心拒绝了她的请求。
“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提职业操守?你有这么爱岗敬业吗?你要是靠谱就不会选我这种废柴书穿了,都是半瓶子水晃荡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千年妖精!”
林琳简直破防了,不禁又狠狠吐槽道,感觉这真是一个无耻的系统。
“我是很有原则的系统,请不要质疑我的机品,而且我确实没有你想象中那种功能,我不能插手你的事情,我就仅仅只是虚拟的存在,仅仅只是用脑电波的方式,传递指引你怎么做罢了。”
哪料那系统却是又板了脸,无比严肃地与她又认真道。
“当然,你在这里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实的,会哭会笑会痛,当然,搞不好还会死,一旦死了你也回不了原本的世界,只会在这两个世界里彻底消失,从这一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于你来说与二十一世纪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无比真实,只有一次生命体验的所谓虚拟,与真实的世界,又有什么差别呢?”
“……”
它不禁又继续富含哲学道,原本还很是委屈闹腾的林琳,不禁又有些目瞪口呆。
“我记得你们人类有个成语叫庄周梦蝶吧?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庄周是你,蝴蝶是你,现实是你,梦也是你,区分不了的事物,并不代表不存在,于你就没有丝毫关系了,相反如果你处理不好,一直都没有觉悟,只把它当做一场虚拟的梦境来虚度光阴,混吃等死,左右为难,那么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它一本正经地说着那沉重的话题,林琳不禁忍无可忍,终于对它又发动了必杀技——人身攻击!
“啊——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她不禁又闭眸大叫一声,咆哮道,竟真的一时没控制住,不仅仅只是在心里默念与它交流,而是真的在这个身处世界喊出了声。
她的喊叫声,不禁惊动了那边睡不着又挑灯夜读的萧恪瑜。
只见他不禁又回头看向她,见她醒了,还似是受到了惊吓,面上苍白一头冷汗,不禁落了手上的书卷,只目光关切地询问道,“琳儿,怎么了?刚才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我……我……”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出口。
太尴尬了,先容她缓一缓,而那无情狠心的废柴系统,竟在她吼了它一声后,竟真的就闭嘴消失了。
可它为什么独独要在这种令人为难的时候,这么听她的话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在与她赌气,铁了心要看她接下来的笑话。
林琳感觉自己快要哭了,更有些后悔,早知道不那么冲动地吼它了,就算生气,忍忍也就得了,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被它抛弃,要独自一个人面对这种窘迫的困境,身边连个能商量的系统也没有。
好委屈好想哭,但她得坚强,不能让萧恪瑜为她担心。
于是她只能又没话找话,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又苦笑着反问他道,“话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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