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于坐在沙发上,懊悔的揪着头发,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当初他不让孙月茹进门,乔梦还活着,今天夏乔又成了江太太,连带着他的夏氏公司也会飞黄腾达,搞好夏家还会成为江城第二!
这一切,全都被孙月茹毁了。
夏成于阴着脸,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孙月茹和夏婉儿。
现在他对人老珠黄的孙月茹没什么感情,至于夏婉儿,名声已经臭了,成了全江城的笑柄,完全成了个废物!
这两人已经没用了!
“滚出去,明天离婚。”夏成于沉着脸,不耐烦的起身就走,“家里的钱,你一分也别想拿走,带着夏婉儿滚。”
正在哭的孙月茹彻底慌了神,她和婉儿要是被扫地出门,根本就没有经济来源。
眼看夏成于绝情到这种地步,连女儿都不要。
孙月茹眼里厉光一闪,望着夏成于的背影狠狠说道。
“别忘了,燕京的孟夫人还要我女儿夏瑶的药治病!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让夏瑶到孟夫人那里告状,把你这些年做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全都在燕京宣扬出来!”
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夏成于就浑身一震,阴沉的转过身,红着眼睛瞪着她怒吼。
“你疯了!”
“要死一起死!”孙月茹恶狠狠的盯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吼道,“反正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
夏成于气得指着她,咬牙切齿,“你个毒妇,我就不该娶你。”
“呵呵,现在后悔也晚了。”孙月茹咬咬牙,看出夏成于也有怂意,她便缓和了语气,“成于,其实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我看孟夫人也很喜欢夏瑶,要是让江家和我们联姻,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也不怕你会泄露秘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你不少好处。”
夏成于阴着脸,死死盯着孙月茹,但眼神却渐渐犹豫起来。
“可是瑶瑶根本不想嫁给江慕忻,她想嫁的是顾家。”
“你就不会多想想?”孙月茹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顾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瑶瑶和顾家的继承人顾恒已经在国外订了婚,她嫁进顾家是好事,我们有顾家撑腰,地位上了好几个台阶。到时候瑶瑶以顾太太的身份,再加上她跟孟夫人的交情,去江家吹吹风,让江慕忻跟婉儿联姻,一定会成。”
“能成?”夏成于都要气笑了,指着地上哭哭啼啼的夏婉儿,没好气的怒吼,“你看看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名声都要臭遍江城了!别说江家,就算是一般家族也不要她。”
“不就是一帮网民胡说八道?怕什么!”孙月茹满不在乎,扬着头嗤笑一声,“我们等这风头过去,让婉儿去做个膜修补手术,到时候就说是这一切都是栽赃,再找个女人,给她一笔钱,说正主不是夏婉儿而是她,婉儿是被误会的。这一切不就完了吗?”
夏成于被她说一愣一愣的,沉着脸思考。
虽然孙月茹人老珠黄,但这些年他还真离不开这女人,这女人诡计多端,在生意上帮了他不少忙。
可是,现在照她说的这么一想,也未尝不可。
坐在地上的夏婉儿顿时眼前一亮,立刻顾不上满脸的鼻涕眼泪,一下子高兴的爬起来,眼里又重燃了希望。
“妈,我还能嫁给江慕忻?”
孙月茹嫌弃的看着这个女儿,“我看你真被江慕忻迷昏头了,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就喜欢他。”夏婉儿一脸娇羞,“他长得帅,体力又好,还强势霸道,那么会撩……”
“我怎么生出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夏成于更是来气,没好气的呵斥,他一看夏婉儿满眼花痴的样子就想发火,他抬头盯着孙月茹,“现在江慕忻和夏乔要开发布会官宣结婚,你怎么保证他一定会甩掉夏乔,另娶夏婉儿?”
“放心!”孙月茹眼里闪过一道毒辣的光,“还记得当年我给乔梦下的打胎药吗?这药没把夏乔打下来,可是也让她落下了病根!夏乔的体质很难怀孕,生不了孩子!江家的长子失踪,就剩江慕忻一个独苗,整个江家对他看得特别紧。要是夏乔怀不了孩子,江家就绝了后,你看江家全族会不会跳起来!别说一个夏乔,就算她是仙女,江家拼了命都会把夏乔踹出门!”
夏成于看孙月茹一脸得意的提起当年下药的事,就浑身不舒服。
当年他是知道孙月茹给乔梦下药的,想打下她肚里的孩子,可是他也装着不知道,因为他以为乔梦肚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种,再加上又是个女儿,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出于对乔梦的愧疚,夏成于一听她提这事就不爽,只是不便在脸上表露。
因为他还想利用孙月茹翻盘。
夏婉儿听完,顿时高兴的跳起来,“妈,真有你的!夏乔要是生不出孩子,江慕忻也绝不会要她的!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最近哪也不许去。”孙月茹不耐烦道。
天知道她怎么生出夏婉儿的,简直一点脑子都没遗传到她,蠢得要命,丝毫也比不上她大姐夏瑶。
夏成于沉着脸站起来,对孙月茹呵斥,“你也给我呆在家里,好好反省!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你们的信用卡我会冻结了,免得你再出去给我找麻烦。”
说完,他抬脚就往门外走。
孙月茹没想到他竟然要把自己也一起禁足,顿时急得哭哭啼啼追上去。
可夏成于理都不理,大步走出别墅,拉开车门坐上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成于!”孙月茹撕心裂肺的大喊,气得捏紧了拳头。
她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一辈子只会工于心计,现在夏成于断了她和夏婉儿的信用卡,她简直寸步难行。
“妈!”夏婉儿也慌得哭了起来。
她平时最喜欢购物,经常疯狂血拼,要么就是去趴体狂欢,现在信用卡被冻结了,她还怎么去?
除了呆在家,两母女哪儿也去不了,就像被捆住了一样。
“我打电话给孟夫人,请她帮我说情。”孙月茹哭着,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