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受伤不轻的身体,胖子艰难的在地下前行。
然而速度却不慢。
毕竟是法宝,而不是本身的力量,只要还有法力驱动就没问题。
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他的法力消耗的差不多,胖子这才从地下钻出,露出半个脑袋。
他先是警惕的打量四周,直到确认周围安全之后,身体这才爬出来。
“咳咳咳……”
轻声咳嗽起来,他面色铁青,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平原上。
顿感不妙。
这地方一眼就能望去很远。
就算现在是黑夜,天上有月光,百米距离依然清晰可见,此地完全不适合疗伤。
156n.
“不行,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胖子拖着残躯,一只手挥动着地遁旗,身体再一次下沉。
不过这次他没有离开。
而是在下沉数十米之后,挥动手中的地遁旗,将周围的沙土清空,为了防止缺氧,他并未下沉太深,身上的几只蛊虫钻入土中。
很快,上方出现几个小洞。
一点点的空气流通进来,他这才安心一些,盘坐在里面,准备先为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下一秒,一道剑光撕裂大地。
轰隆!
一阵地动山摇,胖子一惊,也来不及躲闪,闷的一声。
平原上。
一道长长的裂缝出现。
空中,金人凤踩着倚天长剑,对于倚天长剑的攻击十分满意。
作为一件成熟的法宝,要学会自己攻击敌人。
“西方,走。”
倚天长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
同时,百里之外,胖子样子十分凄惨的趴在地上。
他仅剩的一只手死死地攥住地遁旗,胸前赫然出现一道长长的剑痕,鲜血直流。
嘴角毫无血色,他体内的法力一点都没有剩下,胸前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整个人奄奄一息。
一道白光从天边飞来。
他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张了张嘴,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金人凤……”
“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金人凤低头俯视着他。
“咳咳……”鲜血流不停,他不由得惨笑一声,说道:“真没想到,我最后会死在你的手上。”
“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咳咳,为什么要杀我!”他的情绪激动,瞪大眼睛,高喊道:“我告诉你他的秘密,他在北山寻找子母御妖符,他……”
说到一半,他便断了气。
金人凤那一剑,伤到他心脉,他早就已经是必死之局了。
注视着他的尸体,金人凤明白“他”指的不是他,而是和这妖道交接的同一组织成员,并且极有可能是妖道口中的大哥。
内讧?
还是说幕后之人在灭口?
不过这难不倒他,只见金人凤落在尸体面前,缓缓抬起右手。
“拘灵。”
一道道黑炁从那妖道的尸体中飞出来,在他手中凝聚,灵魂碎片在汇聚,一段段记忆被他吸收,金人凤突然伸手捏爆手中的黑炁团子。
手中一团火焰飞出,落在妖道的尸体上。
杀人,自然要毁尸灭迹。
最好连灵魂都不放过,要不然在这修仙世界中,复活都有可能发生。
“黄泉一族,地遁旗?”
金人凤打量着手中的小旗,饶有兴趣的说道:“有点意思。”
随手丢到乾坤袋里。
对他用处不大。
要是换做黄泉一族的“轮回判官笔”和“黄泉生死簿”倒是不错。
先留着吧。
他是用不到,不过可以放到宗门中充当门面。
北山,一处破败皇宫大门前。
一道魁梧的身影,呆呆的站在皇宫的大门口,目光眺望着远方。
飞剑上,金人凤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
当一丝亮光在天边出现时,另一边的面具组织也没有闲着。
天色刚亮,一座小庙里。
面具组织全员就已经到齐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激动。”邓七岳摸着心口,语气说不出的心潮澎湃。
“邓七岳,你就是怂了。”
王权醉抱着剑,出言调笑道:“你干脆把自己的心脏石化,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紧张了。”
“……王权师妹”邓七岳无语了。
“好了,王权师妹,咱们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见结果了,别说邓七岳了,我这心里也有些紧张。”
邓七岳忙道:“还是青木师姐好,不像王权师妹,就知道欺负我。”
“好你个邓七岳,找打是吧!”
“青木师姐救我!
这时,王权霸业无奈道:“小妹,你们别闹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副看一眼就能让人喷饭的面具,自己却未发觉,手中提着王权剑的彷制品,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说道:“大家静一静,这次可能是大家最后一次行动。”
众人目光看向他。
王权霸业继续道:“从咱们面具成立以来,就注定了,我们最后要踏足圈外,揭开这个世界的面具。”
“前路险阻,尽管咱们已经收集了很多关于圈外的资料,但不够,对于圈外咱们知道的可能只有一小部分。”
“如果,有人想要退出,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止。”
等了一会儿,王权霸业道:“既然都没有想要退出的,那么,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向边境,出发!”
“出发!
前路如何,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互帮互助,取长补短,便是自家老一辈,在他们的眼中也不是不能战胜。
而他们之所以一定要去圈外,全都来源于道盟的一块石头。
正是那块石头,让他们看清这个世界。
他们就像生活在羊圈里的羔羊。
老一辈的固执,让他们明白,只有他们才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他们不想要做羔羊,那便勇敢的闯出去,闯出困住他们的栅栏,去见证全新的世界。
年少时,不轻狂,何时轻狂?
踩着各自的法宝,他们正式朝着圈内边境进发。
……
……
与此同时,王权山庄。
王权霸业和王权醉的母亲,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
王权守拙躺在床上,开口问道。
“夫君,霸业和醉儿呢?”
“他们呀,哪一天会闲着,昨晚又离开山庄了。”王权守拙看着妻子,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
“我梦到醉儿满身是血,倒在霸业的怀里……”
王权守拙安抚道:“没事的,只是一场梦而已,都是假的。”
“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她下意识的握着胸口,那种心慌感,她以前从未有过。
还有梦中的画面,如今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王权守拙无奈的摇头,口中突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夫君……”
“没事,咳咳……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叹声道:“夫君,霸业和醉儿年纪都不小了,还这样四处浪,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要不,咱们找找,看哪家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和才俊?”
王权守拙:“……这个嘛,没必要这么着急,他们年纪也不大。年轻就应该多出去闯荡闯荡,等收了心,再回山庄也不迟。”
“唉,他们每次出去,我这心里都有些担心,就怕他们出意外了。”她凝眉怒目,看着王权守拙,道:“都怪你,让他们十几岁就出门闯荡,如今一个月回来几天,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我能不担心吗。”
“霸业也就算了,一个男孩子,可醉儿一个小姑娘跟着凑什么热闹……”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王权守拙笑了笑,附和道:“下次,等他们下次回来,就把他们拴在家里,让他们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