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从脚下蔓延到了身上。
她咬紧了牙关,再这么在这里待下去,一晚上,她可能会又痛又冻死,现在只是忍受痛一种而已,她要坚持下去。
大黄狗在前面领路。
而她在后面跟着,她走得慢,大黄狗就会停下来等她一起。
雨不停下,雨水将她身上的泥泞冲刷干净,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搓了又搓,可是身上都湿了,怎么擦都是擦不暖和。
委屈在不断放大。 🅼.🅅𝓞🅳🆃𝙬.🄻🄰
灯火的明亮,才让她整个人的眼眸都亮了起来。
林星也看向了远处的村落,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现在的泪水里又了一丝的暖意“狗哥,谢谢你啊。”
大黄狗摇了摇尾巴。
她的左脚也疼到麻木了,林星也自己完全不敢去看脚。
只觉得想要赶紧到村落里去求救。
一人一狗,出现在了芦花村的小诊所门口。
狗吠声让诊所的门打开了。
诊所里面正在走廊里吃饭的几个人全都看了过来。
林星也望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眼眶湿润了。
“当归,你还知道回来!”开门的是给穿着中式上衣的老人家,呵斥了一声她身边的大黄狗。
大黄狗摇了摇尾巴,跑到了老人家身旁去,坐下来。
老人家就看到了林星也,“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别哭别哭!”。
他看着林星也娇滴滴的面容,蓬头垢面,身上的白色运动服也看不到干净的地儿了。
待看清楚来人,陆松亭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从屋里冲出来,扶住了诊所老式的中式复古门。
林星也万万没想到他在这里。
见到他的那刻,她似乎忘记了很多很多,就觉得像是在沙漠里前行了很久,发现绿洲一般,而他就是那绿洲上的水源。
她
“这是……”老医生看看林星也,又看看陆松亭。
陆松亭看向老医生,“我认识她。”
仅仅认识。
连朋友都不是。
“那快点进来吧,下这么大雨。”老医生招呼林星也进门来。
林星也抬了抬自己的脚,明明之前走了那么多路都熬过来了,可诊所前面到诊所里面那几步路,她怎么脚都抬不起来了。
陆松亭见她不动,上前了一步,“怎么,我在这儿,连进都不想要进来了?”
“不是……”林星也委屈,她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
“我……”林星也支支吾吾,如果告诉他摔了一跤,他会不会又像是之前一样,说自己连走路都走不好。
上次是出车祸,现在又是迷路,又是摔跤,长这么大了,好像干什么事情都干不好的样子,在他面前,她不想要他觉得自己这么软弱。
大黄狗跑出去,低头站在林星也身边,低头咬了咬她的左边裤腿。
林星也立马去拉自己的裤子。
陆松亭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的左边脚踝上,他上前去,蹲下来,掀开了她的裤脚位置,整个脚踝都又红又肿,他的眉头深锁。
“摔了?”他还蹲着,抬眸声音低低地,甚至有点哑了。
林星也动了动脑袋。
他站起来,一把把她抱起来,往里面走去。
林星也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了,一米六五的个子,她一点都不算矮的,可是在他公主抱
第八十三章 不许哭(2/2)
的臂弯里,她就那么一小只。
身体的条件翻身,让林星也攀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反应应该是医生面对病人做出最快的判定。
明明不想要哭的,可林星也却越哭越厉害。 𝕄.🅅🅾𝘿𝙏𝓦.𝕃𝔸
“不许哭了。”陆松亭眉眼落下去,与她湿漉漉的眼神对接,她的眼泪水在他呵斥下,退了回去。
她抽噎了一声,“我哭是我的事情,你管我。”
“哭了,你的脚也不会好,还不如留点力气。”
“啊?我的脚这么严重吗?”
“嗯,很重要。”陆松亭点头。
诊所的医生已经开了看病就诊的办公室,好让陆松亭直接把人送到那边去检查。
村里的诊所本身就比较简陋,但却很干净,就诊室里放着一张蓝色的床铺,陆松亭把人抱到了床上,坐在了床沿。
好在床铺上铺了一次性的塑料膜,要不然她这一身衣服多脏。
陆松亭蹲下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手里的运动鞋给脱下来,放在了地上。
林星也能看得到陆松亭头顶茂密的发丝,乌黑透亮,她低低问了一声“你对每个病人都这样吗?”
连脱鞋和袜子都帮忙的。
他想都没想到就回答“是。”
林星也心里像是荡秋千似的,荡了又荡。
他就是这样,以前会给她错觉,现在还是如此,可现在的自己已经长大了,能够清楚辨别出来真实还是误解了。
这样也好。
自作多情这种事情经历过一回就够了,再第二回的话就是愚蠢。
“好,我想也是。”林星也轻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忽然,脚踝被一双温热的手扣
她嘶哈一声,疼到咬牙切齿。
“好疼,好疼!”林星也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脚踝。
他将她的脚踝放在了床上,倏地一下站起来,“你疼也未必长记性。”
“你是医生又不是老师,别老教育人。”林星也喃喃自语。
而此刻,陆松亭白皙的手指正捏着她的脚,往左右拧了拧,“这样疼吗?”他眸光一抬,看向了林星也。
林星也坐在了床上,双手撑着床面,泪水还挂在了脸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般,她点点头“疼的。”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手里。
“陆医生,需要帮忙吗?”有个年轻女孩子走了过来,询问道。
“陈医生,有没有伤用的药气雾剂?”陆松亭松开手,转头和那个被他叫做陈医生的女孩子说道。
那位陈医生就去隔壁药房取了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种?”
“可以,就这个就行了。”陆松亭颔首,“麻烦陈医生了,陈医生可以回去吃饭了,耽误到你了,这边我来处理就行。”
陈医生点了头,就走了出去,看他们的样子是认识的,刚看陆松亭扔筷子的样子,都以为来的是他女朋友呢。
但现在看看又不是很像。
陆松亭拆开了喷雾的包装,打开了药瓶,在距离她脚踝一段距离内,他按了按开关。
冷冷的药水透过喷雾喷到了她的脚踝上。
凉意渗透进肌肤,她瑟缩地往后退。
“别动。”他勒令。
她的脚又伸了回去。
取而代之不是痛意,而是轻轻了不少痛苦。
陆松亭的动作利索一收,收回药瓶,“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