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再想要找话题开始聊的时候,陆松亭已经拿出了阅读器,戴上了耳麦,开始看屏幕上的手术案例。
一时间,她只能回正了自己的身体,闭了闭眼眸,找回自己被撂下的尴尬。
还好他也只是热爱工作,热爱医学而已。
程橙这么安慰着自己。
到芦花村的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在嘉南和隔壁湖城中间的位置,是个开满芦花的村落,因此得名。
出了市区之后,大巴开起来有些颠簸,但颠着颠着,原本不想睡的林星也,就睡了过去,她很警醒地将自己脑袋一直都靠在了窗上,避免睡姿不雅造成的尴尬。
向启边听着音乐,边看着她好几次,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梦闯入了她的心里。 𝙈.𝙫𝕆𝔻🆃𝙬.𝕃𝓐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别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没有了底线,顺着别人的谎言被动就不显得可怜……”
老薛的声音伤感而又有张力震动着耳膜。
2015年,5月20日。
“星星,我的星星,我们老薛出新歌了,还在520这天发,他也太浪漫了吧。”薛萌激动到不能自已。
林星也是被薛萌从一首《认真的雪》带入坑的。
总觉得在他的歌里,会找到很多很多的共鸣,像是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有了回应一般。
“你有吗,我听听!”林星也跟着也兴奋地问薛萌伸出手来。
“我生活费还没攒够买专辑呢,你知道的,高二了,家里不会给我上网的,手机也没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薛萌哀叹了一声。
也是。
马上要升高三了,谁家不是这样呢。
像是回到了远古时代,什么都没有。
这一年,她母亲怀孕了,不
在家长会,像是所有家长都通气了一般,都不让拿手机。
手机的诱惑力太大了。
为此找借口听英语的同学,都只能拿着4了。
“回头去店里看看,我赞助你。”林星也对她说道。
“星星,你也太好了,周末我们就去。”薛萌抱住了她。
隔天一早。
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来。
林星也外婆家本来也在学校附近,走走比较近,所以早早就到教室里来做练习卷。
摸底考的成绩表就能看出来,自己距离他的位置,还好远好远,因为那束光照耀着自己,想要不断追逐光,也想要成为光与之同行。
早晨的脑子更为清醒,她早点来,就能多做一张卷子。
五月的风吹过了清晨的教室,吹起了桌上的语文书,黑色水笔在桌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忽得一下。
书桌被敲响了。
林星也抬头,他就这样站在自己书桌旁边,碎发遮挡住了他光洁的额头,晨光落在他的鼻翼上,那颗痣像是带着光。
空空的教室里,手指敲击木质书桌的回音都会响到心里的。
“给。”陆松亭将手里的白色4放在了桌上。
林星也愣了愣,问“什么?”
“听一下。”陆松亭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将书包
第七十九章 藏在耳机里的温度(2/2)
放在了座位上。
他不是住校的么?
林星也拿过了4的耳机,塞入到了自己的耳蜗里,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可却感觉到一股烫人的温度冲了进来。
仿佛还带着少年的温热。
那一刻,不止是一个耳机而已。
音乐藏入从耳机里涌了出来,熟悉的嗓音,让她的瞳孔不断放大的,惊喜在那一刻涌动,她回头看他。
他又趴在了桌上睡觉了。
林星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趴在桌上,偷偷听完那整首歌,歌确实好听,甚至还有点伤感,但砰砰砰的心跳声,让她觉得此刻是快乐的。 🄼.𝓥𝓞𝔻𝕋𝕎.𝓛🄰
躲在自己的手臂下,林星也笑得愉悦。
等听完这首歌,她才将耳机拿下来,回头塞回到了他趴在桌上的手里。
后来那张卷子,她奋笔疾书写起来。
这个早晨似乎也并不那么枯燥了。
温热的耳机被软乎乎的手指塞入了自己的手心里,陆松亭没有睁开眼,因为他并未睡着,见她转回去做试卷。
他才睁开眼,将耳机拿过来,塞到了自己的耳蜗里。
今天的英语单词听起来,格外悦耳了。
他的嘴角转了转,分不清是歌词还是单词,微风吹拂着窗户上的窗帘,阳光若隐若现闯入,因此喜欢上了早起。
“松亭,到了!”
程橙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了。
“你大概是太累了,睡着了。”程橙给他找理由。
陆松亭取下了耳机,关闭了屏幕。
那年的回忆,仿佛在眼前晃过一般,那么清晰,清
陆松亭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大巴上的人已经匆匆下车来了,这个村子比较偏远,村里也就一个设备老旧的小诊所。
身体检查也是要到几公里以外的镇上。
离芦山村不远倒是有民宿和野外拓展的项目,一般很多公司团建都会选择那边,然后直接在民宿露营,是这几年流行起来的。
来义诊的医生都纷纷从车上下来,然后将要准备的义诊需要的设备都搬下来,因为小诊所的空间不够大,所以义诊就搬到了芦山村的村委,村委有空余的会议室和办公室,以及广场,都提早布置好了。
“我还没这么近距离来过农村呢,现在新农村的环境可真好,而且这里还有山,风景优美,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程橙在陆松亭边上和他说道。
她从小在城里长大,确实很少接触,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为了抓紧时间义诊,所以大伙儿很快就进入医院的状态,程橙也在一旁不停地拍摄者义诊的照片。
他们是从大医院来的医生,村里的留守儿童和老人一早就来这里等着义诊,都有序进行着。
“你好,我孙子都六岁了,可是怎么就长不高,之前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一个阿婆拉着孩子坐在了陆松亭面前。
陆松亭蹲下来,敲了敲孩子的膝盖“疼吗?”
“嗯。”孩子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摔的?”
“两年前,后面就不痛了,他爸妈都去外地工作了,没有回来,去诊所给他看过,因为不疼了,所以也以为好了。”阿婆解释道。
陆松亭去问了一下,诊所这里也没有检查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