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恭亲王妃窦新竹这么一劝,赵放果然改变了主意。
“的确,九弟当初被虞仲、虞太后架空,成了傀儡皇帝,就是因为御驾亲征,去了一趟雁门关,从此以后,便在军中树立了威信,得到了御林军的拥护!”
“像九弟那种不学无术、懦弱无能的家伙,去一趟边疆,都能磨练的脱胎换骨,本王从小样样都强过他百倍,去边疆历练一番,岂不是会变得比他还要英明神武?”
窦新竹闻言也是点头道
“不错,自古以来,谁手上有兵权,谁就更有底气。王爷若是想要夺回这本该属于你的天下,靠先帝的一纸遗诏是没用的,反倒是手握军权更加管用。”
“这次王爷若是能成功带兵前往山海关,一来可以躲避当今皇上的打击报复,二来可以趁机巩固自己的势力,树立自己的威信,实在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
听了这话,赵放终于下定决心,当即点头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去一趟山海关!” 🄼.𝙫🄾𝘿𝕋𝙒.𝕃𝓐
“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九弟啊九弟,你给本王等着,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可未必是你!”
……
第二天一早,早朝如约而至。
昨天吓得屁滚尿流的恭亲王赵放,今天居然又换上一身朝服,跟着文武百官来到了太极殿上。
见到这位三哥居然又来上朝,赵政都感到无语了。
难道这货是个受虐狂,昨天被吓得魂飞天外还不够,今天又来太极殿上找虐?
不过恭亲王毕竟是皇亲国戚,更是赵政的亲哥哥,亲哥哥主动上朝,赵政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等到文武百官全部到齐,早朝开始之后,赵政端坐在龙椅之上,朗声问道
“诸爱卿有本请奏!”
话音未落,恭亲王居然第一个越众而出,手持玉笏说道
“启禀陛下,本王有事起奏!”
赵政略有些意外,微微点头说道
“恭亲王请说。”
赵放拱手说道
“启禀陛下,本王听闻自从入冬以来,东夷军队便在我大乾山海关外蠢蠢欲动,这几个月间,已经无数次侵犯我大乾边疆。”
“本王自从被册封为恭亲王以来,白白领着大乾的俸禄,却未曾为我大乾出过一丝绵薄之力,实在是问心有愧,如今正好有此机会,本王恳请陛下准许我带兵前往边疆,平定山海关之乱!”
听了这话,赵政不免有些意外,毕竟山海关乃是不毛之地,这个季节又是天寒地冻,酷寒难耐。
他不禁说道
“恭亲王,你有这份心意,朕深感欣慰,只是这山海关此时寒冷异常,戍守边疆又十分辛苦,你自幼养尊处优,能吃得了这份苦吗?”
赵放连忙说道
“陛下放心,本王吃得了苦!堂堂大乾的王爷,就应该身先士卒,奔赴前线!陛下之前不还御驾亲征,讨伐北莽吗?本王应该以陛下为榜样,效仿陛下的行为才对!”
赵政闻言微笑道
“那好,既然恭亲王有这般态度,那朕自然是无有不允。”
“昔日北莽有三十万铁骑犯边,朕亲率御林军三十万出兵讨伐。今日东夷有步兵十万人,朕也给你配上十万兵马,不日奔赴山海关,讨伐东夷!”
赵放一听,当即大喜道
“谢陛下新任!本王必不辱使命!”
同时心里暗暗想道
“有了这十万兵马,便是本王发家的根本!到时候剿灭东夷,树立威信,再培植出一支忠心耿耿的军队,夺回这大乾的江山,便是指日可待!”
……
处理完朝堂上的事务,赵政便结束了早朝。 🅼.𝕍𝙤𝔻🅃𝙬.𝓛𝙖
文武百官退朝的时候,赵政特地留下了宰相穆远。
等其他人全部散去,赵政这才悠悠问道
“今日恭亲王忽然主动请缨,想要去山海关征讨东夷,宰相以为他此举何意啊?”
穆远虽然被流放多年,但终究还是整个大乾最聪明的人之一,对于这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是洞若观火。
被赵政出言询问,他当即说道
“回禀陛下,山海关天寒地冻,乃是不毛之地,恭亲王养尊处优,自幼从未离开过皇城,这次忽然主动请缨去驻守边疆,其中必有隐情。”
“以老臣之见,恐怕是因为他昨日先帝遗诏之事惹怒了陛下,担心被陛下报复,这才故意找个借口离京,躲到陛下鞭长莫及的地方,等陛下平息了怒火再回来。”
赵政哈哈一笑,点头道
“不愧是穆相,看问题果然透彻,被你这么一说,朕也是恍然大悟。”
然而这时穆
“除此之外,恭亲王主动请缨,恐怕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只是这层原因若是说出来,未免显得老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赵政闻言一笑,洒脱道
“宰相尽管说,你我君臣之间,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难道害怕朕数落你不成?”
穆远连忙点头道
“老臣遵旨。老臣觉得,恭亲王对这大乾的皇位,恐怕还是心存觊觎之心,陛下当初坐稳江山,靠的就是御驾亲征,枪杆子里出政权。恭亲王这次主动要求征讨东夷,是想效仿陛下讨伐北莽的旧事。”
一听这话,赵政不由得眯起眼睛来,冷笑道
“哼!恭亲王昨日已经被吓尿了,怎么刚过了一夜,就敢重新觊觎皇位了?他若是真有这个野心,那么尽管来试试!朕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朕手中夺走皇位!”
穆远也连忙说道
“陛下息怒,一切只是老臣的凭空猜测,并无任何证据。再说就算恭亲王真有不臣之心,他也万万不是陛下的对手。”
赵政点头笑道
“那是自然。恭亲王虽自幼成绩优秀,是先帝最宠爱的子嗣,但不过就是个笼中长大的金丝雀罢了,连风吹雨打都没经受过,怎么可能是朕的对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回头对穆远说道
“宰相,想必清妹也和你说过了,自从教坊司相识之后,朕便将她接到了宫中生活。转眼几周过去,朕也该给她个名分了,否则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却又不给名分,怕是旁人要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