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过了几个熟悉的商业街,到了一个高档的公寓楼下,门口还有专门的保安。
“我到了,那沫沫就麻烦你送回去了,祝余,我先回去了。”
男人打了几个哈欠,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疲惫。
待车子停稳才打开了车门。 𝓜.🅅𝓞𝔻𝕋𝓦.🅻𝘼
“好,岚渊哥早点休息。”
女孩也乖巧地回应着,车门此时也已经关好了。
到达小区门口时,本想干净利落地下车,却被那道温润的声音叫住了。
“季小姐,我们加个微信留个电话吧,都是朋友了,下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联系我。”
中山装的少年仿佛骨子里天生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质,不急不缓地让人很安心。
“好。”
没好意思拒绝便加了联系方式。
男孩笑了笑,收回了手机满意地看了一眼,随后才和女孩挥了挥手。
“好好学习,再见。”
“再见。”
回到家后,季沫瘫在床上,松了口气,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播放着今天的影片。
为什么张海艳会自杀呢……
又为什么说是公司导致的呢?
她明明记得她们几个从来没有加过班啊!
回想着那个视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哭喊声,黑白照,苍老的男人和女人,说什么高管什么的……
表情很奇怪,非常用力,看着居住环境十分拮据,不像有钱人家。
但是她明明记得是秘书长把她提进来的,秘书长是个精致瘦高的中年男人。
难道这件事和那个许久未曾出现的秘书有关?
如是想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立马拿出手机在
随即自己也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那是明天去偷偷暗访!
翌日
天色大好,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女孩收拾好书包,抱着一台借来的摄像专业设备朝视频里那个破败的小区里走去。
墙壁都有些脱皮了,街道上人头攒动,好像是哪家超市打折。
小区里面交叉的路口还摆着水果摊蔬菜摊等等,浓浓的烟火气扑面而来,还有树荫下打牌下棋的老年人沉思的神情,破旧的小卖部里逼仄狭小应有尽有。
脖颈间悬挂着伪造的工作证,拿着照片问了一个摊贩老板娘。
“你好,大娘,请问这位阿姨住在哪里?”
这种狭窄拥挤的旧小区里家家户户的邻居少说也得有几十年了,链接紧密,随便一个人都能说上几句话。
“你说她啊,这是张海艳的妈妈,住在前面右拐弯然后直走就到了十栋。”
“好,谢谢大娘。”
看起来年过百半的女人摆弄着自己的水果,看着季沫转过身走了几步,才和隔壁蔬菜摊的王大爷聊了几天。
“你说这刘梅梅那么嫌贫爱富,就是个势利眼城里有房不住,现在来这卖惨来了!”
“可不是呢,听说她大姑娘自杀了,哭得可委屈了,我儿子给我看那个视频,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真的啊?”
两个人压抑着声音交
第96章 暗访(2/2)
谈着,殊不知一切都已经被女孩尽收耳朵里。
她刻意放慢了步伐,竖直了耳朵。
“真的,我还能骗你吗?那视频里的背景就是张梅梅的家里!”
“你说她图什么,在城里在乡里有什么区别呢?”
水果摊大娘疑惑地看着王大爷寻求着一个答案,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娇弱姿态。
“图什么?我觉得肯定是想多捞一笔,装装可怜然后找这些记者过来,能敲好几笔呢。”
……
听到这街坊邻居的真实评价,女孩心中不好的预感也具体了起来。
他们曾经在这生活了很多年,一个人撒谎还可以,全部人说谎的可能性为零。
所以女孩格外地小心翼翼,她有感觉,这次如果拿到证据就能解除危机。 𝙢.🅅🄾𝔻🅃𝓦.🅻𝙖
后面两个大爷大妈已经偏离了话题,她也没什么需要偷听的,按照之前水果摊大娘指的路往前走着。
旧小区的道路都有些狭窄短小,没几步就到了张梅梅家楼下。
一股脑背着自己的背包上了五层楼梯,看到贴着锦鲤福字和对联的大门,接地气又假装壕气。
敲了敲门。
几下之后,门打开了,视频里那张苍老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和视频里不太一样的是,此时没在镜头面前的中年女人脸上没有之前的伤心难过。
她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女孩脖颈间的工作证才收回了傲气的神情,礼貌地打了打招呼。
“你好,我是今日网的记者,今天想过来做个专访,整理好证据就可以在电视上播出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儿刚闭上眼还尸骨未寒,母亲就事不关己如此高兴的。
“李记者,快请进。”
女人不复一开始的傲慢,现在的态度可以用毕恭毕敬四个字来形容。
跟着眼前奇怪的女人到了客厅。
余光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实是当时视频里的布景。
女孩跟着坐在了客厅破旧跑了絮的沙发上,女人坐在旁边,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还真的是一个奇怪非常的母亲,仿佛女儿的死和她没关系一般,一点伤心都看不到。
“你好,张女士,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只需要说出你知道的就行了,广大媒体和法律都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为了让女人彻底松懈下来,季沫努力扮演着记者的角色,步步攻心为上,嘴上向着女人的角度偏爱着。
实则心里不停地给自己的老板道着歉。
这是伪装这是戏,老板千万别生气!
听着要上电视这句话,女人的激动和喜悦刻在眼睛里,褶皱的脸上横肉颤抖着。
“好,方便方便,李记者,等我换一下衣服整理一下。”
“好。”
没一会女人换了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棉袄出来,甚至看着比之前那件普通的衣服还要旧上几分。
就算说是从她太祖母坟里刨出来的季沫都敢信。
有些地方已经跑了线,露出点点白色的棉絮来,头发紧紧地绑了起来,看着像个有精气神的穷苦人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