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苍梧市几天后,季沫和顾子亭办理了独立出户之后,就再也没单独见过面。
大家的生活也恢复了三点一线的正轨上,仿佛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可季沫知道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用了好几天她才想清楚,虽然她和顾子亭之间隔着很多事情,隔着顾家隔着季姗,可她也总有种侥幸心理,听到男人的表白时她会魂不守舍想很多。
不管是可能的还是不可能的,都曾经设想过,只是睁开眼回到现实世界,脑海的季姗挥之不去,于是她把一切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可是现在他和陆思的事情一直盘桓在脑海里,虽然跟陆柯沉说过要祝福他们,可是心中总有些挥之不去的失落。
这天,季沫如同往常一般下了班。 🅼.𝙑𝙤𝔻𝓣🆆.🄻𝔸
冬天里的落日余晖是永远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陆柯沉骑着机车一如既往地停在路边,只是面朝着另一个方向。
正想叫他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才发现了那抹好久不见的身影,心里顿时升起五味杂陈的情绪。
本来带着浅笑的表情也瞬间消失,脸色耷拉下来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
季沫假装看不见顾子亭的车,扯了扯望着他车出神的陆柯沉。
“走吧。”
回过神的陆柯沉看着女孩欲言又止,皱着眉头有些犹豫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一般,只是眉宇间的纠结显而易见。
“沫沫……你要不要……”
陆柯沉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给打断了。
“小鬼,我们回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
季沫的眼神带着几分冰冷,仿佛他如果真的说出来了就会踩中她
陆柯沉嗫嚅着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没再继续说了。
“好,我们走吧。”
女孩刚戴好头盔,对面就走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男人。
不是顾子亭又能是谁。
季沫淡淡地瞥了一眼,一下子跳上了机车,视若无睹地准备离开。
下一秒那男人就挡在了两人的车前,那神情坚定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要想过去就创死我从我的尸体上过去’一般。
陆柯沉转过头纠结地看了看女孩。
“沫沫……”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女孩轻声细语地打断了。
“走旁边,别跟别人挤。”
女孩有些怄气一般气笑了,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只是望着一旁。
正当陆柯沉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她的样子知道拗不过,正要按照她的提醒往一边开去时,说时迟那时快,顾子亭往前走了几步,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车头。
“沫沫,我们聊聊吧。”
顾子亭脸上长出来的胡茬仿佛没刮干净一般,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的不像话,脸上满是颓废的气息,只是白白净净的,像是刚出门时重新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
季沫看着他不作声。
男人却似乎执拗一般,沧桑脆弱的桃花眸看着她再次重复着。
第128章 解释(2/2)
“沫沫,我们聊聊好吗?”
看着这样的顾子亭,陆柯沉都震惊了一瞬,头盔后藏着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纠结。
“沫沫,我们聊聊,就几分钟可以吗?”
顾子亭一句比一句变得愈加卑微,眼神里的坚定和执拗不可撼动,他死死地抓着车把手,不让他们行进一分。
季沫看着他这副样子,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起来,他的傲骨仿佛折在了她的面前,甚至不在乎旁人的围观。 𝕄.𝓥𝓞🄳𝓣𝙬.𝙡𝙖
突然觉得这样的顾子亭一点都不像顾子亭,现在的他太脆弱了。
顾总应该是意气风发,自信腹黑,心如明月一般,而不是现在的怯懦卑微。
“顾子亭,你照过镜子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季沫忍不住严厉出声,满是讥讽的话语却让顾子亭放松了下来,唇畔也勾起浅笑,眼眸里重新恢复了光芒。
“我们可以聊聊了吗?”
季沫不耐烦地跳下了车,在陆柯沉担忧的目光里走到了男人的车旁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自顾自地打开副驾车门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又故作自然地关上了,重新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她差点忘了,顾子亭已经有可以坐他副驾的人了,自己坐了反而会让陆思介意吧。
气氛尴尬了一秒,顾子亭也跟着从另一边打开门坐进了后座。
“沫沫,你不用这样。”
顾子亭眼眶下乌黑的一圈,看起来仿佛好久都没休息了。
季沫强压着心里纷繁复杂的情绪,强行扯出一抹僵硬的浅笑。
男人听到女孩叫出口和别人一样的生疏称呼脸色白了白,她在刻意疏远他,她肯定也知道了那件事,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叫祝余的男的说的。
“沫沫,别这么生疏好吗,你说了就算我们不是家人也算朋友的。”
顾子亭忍着心里对祝余的怒气,尽量轻柔地冲女孩说着。
这么想来,那个叫祝余的明显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故意接近单纯没心思的季沫,顾子亭现在被这男人气得肺都要炸了,要不是他估计摸摸的态度也不会这样冷淡。
“我们是朋友啊,普通朋友没必要要求那么多吧,我觉得顾子亭你有这时间不如去照顾照顾陆思,和人家约约会什么的,老是对我横眉竖眼干什么?”
季沫奚落地笑了笑,对着男人那眼神里却是毫无善意。
“沫沫,我和陆思……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酒回了房间之后就大脑全无意识了,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我醒来她就在旁边了……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你要相信我。”
说着说着,男人的情绪逐渐有些激动了,极力解释着之前的事情。
季沫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而是听着他不停解释着。
越听越觉得离谱,她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冷笑一声,有些嘲讽地看着眼前失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