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习过武,自有一身的气势。www.baoxiaojianduan.com
那两个人以为她生气了,想想青墨在黑市的影响力,只要是他府上出来的,哪个敢得罪!想到这里,其中一个立刻就告饶了起来:“这位姐姐别生气,我,我认识一个人,他是从宫里出来的……”
“你是说那个阉货陵松?”另一个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位姐姐你稍后,我们马上去找他来。”两个人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云悠悠猛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那两个人一哆嗦,连忙转头。
云悠悠冷淡的开口:“留下来一个!”
她带着面具,声音又故意压得深沉,加上故意外放的气势,那两个人一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就焉了,两个人商量了半天,终于留下了一个,不情不愿的坐在了云悠悠的面前。
云悠悠也不说话,故意让气氛变得更加的凝重,不多时,就见离开的那个人带着一个面白无须,满头白发的老头走了过来。那人穿的还不错,就是神情有些萎靡,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云悠悠,眼睛几乎是一下子就落到了云悠悠身上那木质玉佩上面,顿时正色,大老远的就朝着云悠悠行了一礼,身子弓的跟虾米一样走了
过来。
云悠悠想到之前那两个人的话,再看看他这副样子,完全可以肯定他是个太监,既然是太监自然多半出自宫中,随即伸手:“请坐。”
那太监一看云悠悠对他还算客气,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一点,刚才那人火急火燎的来找自己,说什么青墨府的人要来找自己,还真是吓了自己一跳呢。
云悠悠看着他沉声:“你也不必紧张。”
那太监顿时点了点头:“这位大人有什么事情要问?”
云悠悠不由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宫里头出来的,这眼力价不是一点两点。随即看着他:“苍梧是哪位皇子的字?”
那太监一听,神色陡然都变得紧张起来,看着云悠悠:“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话,你就说,哪有那么多废话!”旁边两个人生怕云悠悠生气,立刻挥舞着拳头一幅要去揍他的样子。
那太监显然是被揍过的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一张沧桑的老脸立刻赔笑着看向云悠悠:“是五皇子,五皇子的字。”
云悠悠闻言扫了那两个汉子一眼,那两个碎嘴的汉子立刻收起了拳头,太监脸上一松,连忙赔笑看住鞥云悠悠。
“五皇子?陛下有很多皇子?”
“陛下有十三个皇子。”那太监连忙接口。
云悠悠想到之前在街上碰到的言子息好像就是什么十三皇子。跟盛月国和乌夜城以及苏幕比起来,这南歌的皇室倒是人丁旺盛啊。
想到这里她看向那太监:“五皇子为人如何?”
那太监一听,眼睛闪了闪,随即叹了口气:“五皇子为人英俊潇洒,行事更是光明磊落,简直是人中龙凤。”
“既然是人中龙凤,你为何又要叹息?”云悠悠看着那太监。
太监闻言不由的又是一声长叹:“在南歌的皇子哪个能长命?越是人中龙凤,只怕这命就没的越快啊,这不,五皇子已经失踪许久了。”
云悠悠听着听着就发现不对味了:“南歌的皇子都不长命?”
那太监闻言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四下里瞅了瞅,发现并没有人看过来,顿时心中一松,看向云悠悠:“这位大人想来是外来的吧。”
云悠悠闻言心中一紧,刚要发作,谁知道那太监伸手就抽了自己两嘴巴:“瞧我这张嘴,不该问的不问,不问。”他干笑着又看向云悠悠:“反正这黑市里外来的人有不少,是我大惊小怪了。”
云悠悠心中一冷,这太监说的轻巧,无非就是想打探一下自己的虚实罢了,不过黑市这样的地方,有一些外来人来买卖机括是非常正常的,随即直接看向那太监:“回答。”
那太监见她言简意赅,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样子,顿时又弯下了腰,神情也稍微恭敬了一点:“我们南歌虽然有十三位皇子,但是如今存活下来的也只有四位。”
“只有四位?”云悠悠心中一紧,十三个皇子啊,就算有生病夭折的,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死了九个吧!
想到这里,她看向太监:“详说。”那太监立刻点了点头,一幅说八卦的样子看着云悠悠絮絮叨叨的就开始了,云悠悠越听越不对劲儿,这九个皇子有的在小时候就过世了,有的稍微年长一点不是上山打猎被野兽啃了,就是遇刺身亡了,总
之这些人不是天灾就是**,结局都是一个死字,而这剩下的几位皇子就相当的有意思了。
言子息的府上,灯火透明,宗玮棋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百里永夜的房间,百里永夜看着他:“以前没发现,你跟无勾的身形倒是几分相像。”
宗玮棋闻言嘿嘿一笑:“怎么着,想那个呆子了?”
百里永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办事比你利索多了。”
宗玮棋闻言顿时两眼一瞪:“怎么着,怎么着,我这免费劳力给你使唤,你还挑三拣四啊?”
百里永夜这一次看都懒得看他了,直接开口:“说重点。”
“切,重点,重点就是这整个南歌的皇子不是短命鬼,就是倒霉蛋!”宗玮棋一个翻身,鞋都不脱的就躺在了百里永夜的床上,翘着二郎腿。
百里永夜的脸色一黑,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他的话,目光微微一闪:“你的意思这些皇子们的死因有问题?”
宗玮棋也不看百里永夜,闭着眼睛就念叨了起来:“整个南歌十三个皇子,如今只剩下四个,这四个里面,一个傻子,一个瘸子,只有两个是健全的,一男一女。”
“那苍梧呢?”百里永夜微微沉了沉眼眸,死亡的皇子数量如此之大,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苍梧本名叫言子俞,苍梧是他的字,从小体弱多病,十岁以后得到名师指点,身体好了,剑术也成了,只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忽然失踪了。”宗玮棋说道这里,猛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百里永夜:“我觉
得就苍梧比较聪明,那些留下来的可都挂了。”
百里永夜想到苍梧当日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转,看向宗玮棋:“剩下的这几个是怎么样的?”宗玮棋想了想:“傻子呢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言子息排行十三。而唯一的公主叫言子君,排行老四,今年二十七,之前成过一次亲,后来老公死了,就又回来了。而老六言子书小时候练武的时候,不小心
摔了腿,伤了脚筋,从此不能习武,每天就靠轮椅过日子了,至于最后一个排行老九,叫言子卿,他倒是没病没灾的。”百里永夜听到这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而同一时刻,云悠悠听完了太监对皇子们情况的描述,心中总觉得怪怪的,他相信这些皇子不可能真的这么倒霉,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她再次看向老太监:“南歌的局势是怎么划分的?”
那太监一听,眼珠子立刻又转了起来:“这我一个太监,哪里知道啊。”
云悠悠闻言冷笑了一声,看向那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如今坐立不安的,只想着早点走人,一看到云悠悠看过来,立刻狗腿的冲着那太监就挥了挥拳头:“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找揍!”
那太监一个瑟缩,连忙看向云悠悠:“我们南歌主要分为四大部,分别是明夷、中孚、未济、噬嗑军和无妄军。”
“不是有四个部门,为什么是五个?”云悠悠心中皱眉看向太监。
太监脸上就露出一丝市井的笑容:“咱们南歌的军队是一个部,但是这一个部里面又因为其职责所在,分为了内外,主内噬嗑军,主外无妄军。”
“都有什么用?”云悠悠心中微微皱眉,她光听名字,可听不懂这都是干什么的啊,盛月国倒是简单,直接是六部,工部户部什么的也都方便好记,可不像这里叫的。
太监笑了笑看着云悠悠:“明夷就是咱们南歌最厉害的机括军队,未济就是主管田粮的,中孚主管各地官员任免,祭祀礼仪,而噬嗑军主内部刑法,无妄军主外征伐战事。”
同一时间,百里永夜听到南歌的势力分布之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向宗玮棋:“既然分为四大部的话,现有的几个皇子可不会干看着。”
宗玮棋闻言微微一笑:“可不是嘛,这明夷是南歌专司机括的部门,也是南歌一块肥肉,而明夷的主管人你猜是谁?”
百里永夜扫了他一眼:“说重点。”
“切,你这个人真无趣。”宗玮棋又躺了下去:“明夷的主管是四公主言子君,而六皇子言子书主管噬嗑军,九皇子言子卿主管无妄军。”
百里永夜听到这里不由的扬起了嘴角:“握的都是兵权,看来这几个人都有些心思。”
宗玮棋扬了扬眉毛:“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去见见这几个人。”百里永夜冷笑。
宗玮棋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先把司寇年收拾了么?”好早点进入黑市找到云悠悠她们啊。
百里永夜闻言看白痴一样看着宗玮棋:“你有能力收拾?”
宗玮棋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司寇年的势力范围还不确定,如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跟着谁混的,他们如今也是单枪匹马,就算查到了司寇年住在哪里,下手只怕也不好下。
而且司寇年到底是有些势力的,就算他们刺杀成功,保不齐后面又出些什么乱子,到时候,只怕云悠悠没有救成,反倒真成了丧家之犬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忽然见到百里永夜起身。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百里永夜冷笑了一声:“睡觉。”
“啊?”宗玮棋立刻跳了起来:“这不是你的房间,你不应该睡在这里吗?”
哪知道百里永夜早已经走出了门,朝着他的房间走去。他一愣,他隐隐约约听到百里永夜的声音飘了过来:“嫌你脏……”
宗玮棋回头看着已经被自己踩得惨不忍睹的床单,不由的哀嚎起来,他就是看不惯百里永夜那副趾高气扬使唤自己的样子,想要小小惩罚一下,为什么一个不留神,又被这家伙摆了一道!
云悠悠听完朝局的分布之后,想了想,看向那个小太监:“你可曾听过司寇年此人?”
那太监不由的摇了摇头:“不曾听过。不过我已经离宫许久了,兴许是新晋的能人也说不定。”
云悠悠心中皱了皱眉头,知道再问什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这些人估计也不能带自己出去,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谁知道那太监忽然叫住了她。
“这位大人既然是青墨府的人,不知道能否跟我们透漏点消息。”太监一幅市侩的嘴脸看着云悠悠。
云悠悠心中微微皱眉:“透漏什么?”
那太监看了也眼身后的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冲着太监挥了挥拳头,太监一幅碍于皮肉之苦的样子,看着云悠悠:“明日的拍卖会上,青墨大人有什么好货吗?”“怎么说话呢,青墨大人的东西哪个不是好货!”一个汉子捅了太监一胳膊肘,太监顿时吃疼的弯下了腰,弓起了身子,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而那个汉子满脸堆笑的看着云悠悠:“这位姐姐,不知道青墨大
人明天有什么稀罕玩意出售吗?”
云悠悠闻言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感情青墨应该经常出入拍卖会,这些人是想打听些小道消息了。
但是青墨是干什么的她都不知道,谁知道他明天要卖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一言不发的径自转身,直接离去。少说少错,沉默是金。
云悠悠出了茶楼,看着灯火阑珊的街市,不由的微微低了低头,不知道百里永夜和宗玮棋怎么样了。虽然只是短暂的分离,她却好像如隔三秋。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心中苦笑,还是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再说吧。想到这里,她转身就朝着青墨的府上走去。
拐过弯的时候,先前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心中一松,见那条道上四下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