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问做了什么,这宗振海要不是还有些用处,岂是挨几鞭子的事情。www.duanzixiaohua.com只怕此间事了,宗振海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公子还是会让他不好过的,如
今还敢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不是找虐么。
百里永夜闻言,脸色一沉,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用我的人当挡箭牌,还敢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虽然是在笑的,但是宗振海分明从他眼中看到的都是极力压制的杀意。他心中一惊,他的人,他有什么人被自己或者玮棋利用了当挡箭牌了吗?没有啊,谒金门的人他向来是看不上用的,而玮棋是暗中的,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更别说什么挡箭牌了。等等,挡箭牌,云悠悠
!
宗振海立刻想到了当初在盛月国中的一切,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百里永夜:“原来你的目的是为了云悠悠啊!”
百里永夜闻言,二话不说,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宗振海连忙避开:“误会啊,主意是云大小姐自己出的!”
他此话一出,无勾倒是冷笑了出来:“军督大人,我见你平日里也是条汉子,想不到为了躲这一鞭子,真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啊。云大小姐一介女流,怎么会提出自己当挡箭牌的事情呢!”
宗振海闻言一愣,这个事情听起来是有些匪夷所思啊,但是这就是事实啊!这年头真是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了啊!无勾见他不再说话,以为是自己占理了,当即靠近一步,想要揍宗振海,哪知百里永夜忽然伸手,无勾一愣,就见百里永夜嘴角莫名的勾起了一丝笑意。随着这一丝笑意的扩大,百里永夜眼中满是了然的
神色,竟然低声笑了起来。
无勾心中一紧,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宗振海气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不应该啊,公子向来自制的很啊,就算因为云大小姐偶尔会有些失控,也不会失控的如此厉害啊!
“如果是她,倒是真有可能。”百里永夜笑着说着,就收起了鞭子,看着地上的宗振海:“如果是她出的主意,我想你非但没有同意,肯定还阻拦过吧。”
宗振海一愣,沉默了几秒看着他:“足智多谋金公子,你不仅足智多谋,揣测人的心思更加的厉害,我是阻拦过。”无勾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震惊了。在他看来,云悠悠虽然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就是刚才救了她的时候,他还借机数落了她一番,谁曾想,她竟然如此的大胆,算计司寇年的同时,敢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这一分考量简直跟公子相差无几啊,当的是女中豪杰了,毕竟男子之中都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做。
啧啧,不愧是公子看上的人啊,刚才公子低笑,明显是一种赞扬啊,赞扬云悠悠有这样的心胸和胆魄,赞扬自己眼光独到,竟然喜欢这样有意思的一个女子。
以前他还觉得云悠悠有些配不上公子的,如今此事一出来,他忽然对云悠悠刮目相看,甚至有些佩服起来。
“你也在诧异,她怎么敢这样算计自己,是不是?”百里永夜心情似乎很好,没有搭理宗振海,反倒是看向了无勾。无勾连连点头,百里永夜脸上露出一抹得色:“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啊,总是让你眼前一亮,总是让你觉得已经足够震惊的时候,让你可以更加的吃惊。她就像一片辽阔的原野,你永远无法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更让你意外的事情。”百里永夜说着,微微垂下了眼睑,他想,正是因为她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所以自己才会不断不断的被吸引,不会觉得腻味吧。想到这里,他忽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看向了宗振海:“她是不是持有乌夜令,而这乌夜令也跟那乌夜泉有关,所以她才会到宗祠的乌夜泉中侵泡?是不是跟诅咒有关系?”
“诅咒!”无勾一愣,随即想到了在盛月国的时候,百里永夜突然让自己命人去查诅咒的事情,结果一直未果。他本来以为百里永夜只是一时兴起,难道是云悠悠中了诅咒吗?宗振海思量了一番,如今他和百里永夜算是帮着自己的,又因为云悠悠的关系算计司寇年,如此一来,也算是半个盟友,想到这里点了点头:“是诅咒,乌夜令宿主三年内不在乌夜泉中侵泡,就会反噬宿主
。”
百里永夜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但是也不多言,冲他扬了扬下巴:“写吧。但是要隐去我的身份,只说我是个帮忙的就行了。”
无勾闻言心中一苦,自己都忘记了,司寇年一写信肯定就得交代来龙去脉,这个时候,肯定要提到公子的。唉,公子的身份一日不跟云悠悠说明了,他这心里怎么总觉得什么梗着一样,生怕出事了啊。
同一时刻的殿中,宗玮棋沉眸想了许久,又将目光看向了那小兵:“你仔仔细细的把看到的情况再说一遍。”
“回禀公子,当时事情紧急,军督大人带着一堆精兵火速赶往,然后我们这些兵士集齐了之后才赶了过去,但是等到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除了发现一些精兵和黑衣人的尸体,根本不见将军的人影!”
“你们都仔细找过了吗?”傅清照哑着嗓子问他。
“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那小兵连忙回答,傅清照连忙看向宗玮棋,却见宗玮棋的脸色惨白,他二话不说冲着傅清照一拱手,人就飞快的走了出去。
司寇年闻言知道百里永夜已经得手了,心中一阵阵的愉悦。虽然他之前就说让百里永夜最好将宗振海弄死在宗祠里,但是因为计算到宗振海的援军,他也说过,弄不死先拖走,到别的地方直接杀了。如今只说失踪的话,看来计划有些变化了,但是这一切都无妨,反正宗振海此番是插翅难逃了。想到多年夙愿就要达成,他心中无比的雀跃,但是脸上却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看向傅清照:“这宗玮棋太不知道
礼数了,你还没有发话呢,他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实在不成体统。”
“他也是事出有因,此事就算了吧。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傅清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司寇年本身也想下去了解情况,顿时点了点头。宗玮棋一回到府中,就召集手下,准备全程搜捕。既然宗祠里没有人,又没有尸体,说明他爹一定是被转移了。既然是被转移了,在这和满是毒障的乌夜城中,自然只有城中方便刑讯。谒金门的几个据点
之中,他刚好全部都知道,只要同时直捣这几个地方,肯定能有所发现。
但是同时他也非常的疑惑,如果是按照司寇年的计划,他爹必然是留不得的,而且,最好是当场杀死在宗祠里最为妥当,怎么会忽然转移了呢?
正在他准备的时候,管家却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公子,一位叫云悠悠的小姐说有急事求见。”
“快请!”宗玮棋眼中一亮,看到云悠悠连忙迎了上去:“你没事就好。”
虽然知道百里永夜不会伤害云悠悠,但是没有看到人,这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的。
说着就要去拉云悠悠的胳膊,一个身影毫不客气的插了进来:“宗公子别来无恙。”
“无勾!”宗玮棋豁然停住脚步,看着无勾,眼中飞快的闪过怀疑,无勾救了云悠悠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为什么会和云悠悠一起来呢?
无勾用自己宽阔的后背,完全挡住了云悠悠的身体,冷笑了一声,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宗玮棋:“我家公子给你的。”
宗玮棋拆开信,看到的却是宗振海的笔记,顿时明白为什么宗振海没有死在宗祠中了,连忙叫上人冲向茶贵楼。
无勾立刻跟上,云悠悠想了想也连忙跟上。
“云大小姐,此去危险,您还是……”无勾连忙出声阻止,云悠悠却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淡然的看着他:“事情我已经参与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宗玮棋见她如此,脸上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一起走。”
哪知他的手刚挨打云悠悠的肩头,无勾一个伸手,就将他的手打开了:“宗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云大小姐都没有开口,你激动什么?”宗玮棋笑眯眯的看着无勾,利落的躲开了他的手。云悠悠虽然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下一看就是事态紧急啊,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鸡毛蒜皮什
么,提起裙摆就往外走。
宗玮棋连忙跟上,无勾哪里肯落后,生怕云悠悠又被这无耻的宗玮棋占了便宜,连忙跟了上去。宗玮棋看他跟上了,不禁揶揄的笑了一声:“你现在跟着我有什么用,一到茶贵楼你还不是得帮你主子去。你说你一个下人,又是个杀手,护好你主子的安危就行了,云大小姐还不定能不能成为你的主母呢
,何必现在就盯得这么死。”宗玮棋说着,忽然眼珠子一转,笑哈哈的看着无勾:“我知道你像什么了!”无勾被他前面的话已经气的动了肝火了,听到他后面的话,知道肯定更难听,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径自去追云悠悠,哪知道宗玮棋一个轻功,就飞到了他的面前:“你这个样子就像只护短的母鸡,不,公鸡
!”
无勾闻言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再也没有平日的冷静了,照着宗玮棋就打去,宗玮棋哈哈一笑,就往云悠悠那边冲,同时还不往冲着云悠悠大叫:“无勾打我!”
云悠悠这心里头着急呢,听到宗玮棋的话,顿时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玩的起来。”
无勾闻言,脸色顿时舒缓了几分,哪知道云悠悠却转过头来见着他:“这里有玮棋,你快去看看永夜那边有什么需要没有,你不在他身边,他一定很不方便。”
云悠悠这么一说,无勾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瞪了宗玮棋一眼,闪身就走了。
“哎呦喂,他还会瞪人啊,我以为他是根木头呢。小姐,你看到没有,他刚才竟然瞪我了啊。”宗玮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云悠悠,云悠悠直接朝大门走去,完全无法理解宗玮棋逗弄无勾的恶趣味。司寇年回到自己的府中,关上了房门,嘴角终于彻底的完全绽放开来,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多年筹谋终于快要实现了,饶是他淡定如斯,这心中也是满腔的笑意,正在他准备大笑的时候,一个声音却
冷冰冰的插了进来:“司大人似乎高兴的有些太早了啊!”
“谁!”司寇年脸色陡变,豁然转身,就看到无星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房中。
看到是无星,他脸上的怒容很快的收敛了起来,笑着看他:“无星公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以大人的心思,还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无星笑了笑。
司寇年的脸色一沉,想到宗振海如今还只是失踪并不是身死,再看看无星的态度,眼中一沉:“你的意思是,百里永夜阴奉阳违?”
无星笑了笑:“我来,就是告诉大人宗振海被囚禁在茶贵楼里。”
司寇年皱眉,他当初跟百里永夜说好了,就算不能在宗祠里杀了宗振海,也不能让他入城,以免生出变故,但是如今百里永夜竟然将人囚禁在城中,明摆着是有问题的!
“你此来,可有人知道?”司寇年忽然看向无星。
无星冷笑了两声:“他还以为我是那只听话的狗呢,怎么会怀疑到我,此来自然安全。”司寇年明显听出了这话中自嘲的意味,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因为无星是他早就想要策反的,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谁知道前几日忽然就策反成功了,他其实一直怀疑是不是百里永夜在玩无间道,故意安插在
自己这边的。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无星:“老夫一直不解,无星公子你向来忠心不二,怎么就忽然转了风向呢?”
无星闻言,脸上的自嘲更甚了,看着司寇年:“只怪我当初看错了人,以为他金公子是个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
司寇年闻言眸光闪了两闪,依旧不动声色的看他:“公子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