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正事,绿意只好消了气,认真听起来。www.kanshushen.com
“我这段时日怕是不在府中。”
“什么?!又不在府中!”绿意眼睛都瞪大了:“小姐那外界多危险你又……”
“你放心。”她打断了绿意的话:“我这次不出城,只是在城中那所小药铺待着。”
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我需要研制新药材,过段时日便回来,咱们府中形势复杂,我这次又是偷着出门,你需要替我隐瞒我不在府中的消息。”
眼底还是有些担忧,但也知道小姐在这里与自己相依为命,也没有别的可信得过的人了,只得应下:“小姐放心,我会替您守住。”
手揉了揉她头发:“绿意,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那蓝烟定然会百般刁难,还有其他两位,你也需要小心谨慎,你可能会受些委屈,但是切莫要注意言多必失的道理,懂么?”
“小姐,绿意不怕苦不怕难。”绿意眼神坚定。
……
端着一碗药碗,正要进入屋内,身后不知何时跟来的人却一声低笑,道:”这王妃端的可是好大的架子,我们病了也要照样爬起来请安,可王妃却整日躺在床上,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来人正是蓝烟。
“这位小主,王妃如今病重,怕牵连了您,还请您移步外面。”绿意蹙眉,显然这种未经禀报擅自闯入的行为她心生反感,但礼数却做得很周全。
视线偷偷瞄向了里面,但门紧闭着,屋内鸦雀无声。
“怎的?我这个做妹妹的,还不能来看望看望姐姐了?”
“还请……”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屋内传来一声碎裂之声,绿意不敢耽搁,直接推门闯入,蓝烟作势想跟在后面,却被一道门拦在外面,紧接着,便传来岔门的声音。
但那一瞬间,她也看出来许多东西,比如那床上被子下显然鼓了一处,床上躺着一人,地上是碎裂的碗,碗里还有药渣,以及那扑面而来浓郁的药香,这屋内之人确实病重了。
眼里染着一抹笑,蓝烟带着下人转身而去,道:“离着远点,免得染上不好的病。”
殊不知,屋内此时绿意正靠在门上,眼中满是惊慌。
她真是怕,刚刚若是晚了一步,被那蓝烟跟进来,那小姐不在府中的消息便要不胫而走。
待听的那人走远后,绿意弯腰抱起屋中的一只绿眼猫,低语道:“多亏你即使打翻了碗,这才救了我。”
过了清晨的清冷,眼看着便要到正午了,气温开始暖和起来。
高明月闲来无事,正在屋中绣着一块护膝,眼看着天气转凉,她要为太子秀一双护膝,免得他双腿生了寒。
这时,听到院子里吵闹,也没多想,便放下手中活,走了出去。
“何事吵闹?”高明月问道。
大丫鬟气得脸通红,跑过来说道:“娘娘,那丫鬟叫您去侧妃院子,说是要与您当面对质那府中账目问题,可这账目,一直都是您负责掌管的呀!”
一愣,高明月便望向了院子里多出来的那小丫鬟。那丫鬟与她主子一个模样,丝毫没有一个作为下人的自觉,望着高明月时,眼中除了讽刺,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
眼看着那杜尹加入府中以来,已经从她手中夺走了不少的权利,不过都是些无高痛痒的小权利,她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然窥探到这府中财务之权利了么?
笑了笑,高明月对大丫鬟道:”回吧,我有些乏了。“
再怎么说,她都是这太子府的王妃,若是仅仅一个侧妃得小丫鬟来带话让她去别处核对账务,那还真是太看得起她自己的。再者,今日若是去了,她这王妃也当得太不体面。
两人入了屋中,大丫鬟又是脸红脖子粗的讨伐了一遍那杜尹,不出一会儿,院子内便听得有人通报。
耐着疑问走出去,一看,竟是那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厮。
“太子妃,太子说让您去侧妃的院子对下账目。”小厮是个识大体的,倒也没对高明月摆脸子,无论是说话还是礼数都做的没得挑。
原来太子竟在她那!
高明月一时险些站立不稳,但还是说道:“我随你去。”
这杜尹还真是个心思歹毒的主,刚刚那丫鬟来时口出狂言,半分也没提及太子,这应当是那人下的局!
片可不敢耽搁,随着那小厮入了内院,又入了那杜尹的房中,便听到两人低笑的声音。
通报一声,便一同入了那房。
行了个礼数,再抬头时,却见太子脸色铁青,杜尹则偷偷打量她。
“看来还是夫君您的面大,我派去的人好说歹说姐姐都不愿意来,但是夫君的人一去,这人……便来了。”
萧卷脸色有些难看,喝道:“高明月,你倒是好大的谱!”
高明月心中有苦,却说不出,只道:“我不知你在此处。”
“算了。”此时杜尹再度开口道:“我毕竟入府晚,姐姐不待见我也属正常,但这账目……事高重大,咱们还得核实一下。”
提及账目,高明月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高明月,我当初念你端庄识大体信任你,才将账目交于你掌管,可却不曾你也是个心思歹毒的妇人!”萧卷将一本账本仍在她眼前,道:“你且与我说说,上个月,财务记账你取了两千两银子出去,却并未标明做了何用,你现在,与我解释一下。”
“两千两?”
高明月生活一度节俭,也就连自己那些首饰,也大多是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还有一些,是妹妹高钰来看望自己时带来一些。
除此之外,也只是一些贴补的吃穿用度,何来两千两之说?
这一切,定然是那杜尹在暗处捣鬼!
将那账本从头翻到尾,她发现,不仅仅是上个月自己院子多了两千两,再往前,账目还有不对的。
账本掉落在地,高明月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自己在太子府这么多年,而这杜尹才来了几个月?便买通了记账的?
“太子,臣妾冤枉!”扑通一声贵坐在地上,除了这句,竟没别的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