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中的姜洲诚将那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隐藏在暗处一动不动,半柱香之后,竟见那苏修己竟又折返,抽出那墙砖仔细检查后才放回去。
姜洲诚不禁再心中暗叹,着苏修己不愧是老谋深算,定是刚刚躲在暗处观察着这里,一探究竟。若是自己刚刚贸然出去,定是会被看的一清二楚。
依旧不敢乱动,直到半柱香过后见确实没有动静才敢悄悄摸到那墙砖处,取出那墙砖,拿出那张纸条打开,借着月光只见上面只寥寥八字:京城来人,见面详谈。
姜洲诚来不及多想,便将一切复原,匆忙赶回。
而另一边的厢房外,苏修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那丫鬟手中端着托盘,在乔厌门外敲着门,只听见乔安暴躁喊了一句“谁呀!”却并没有前来开门。
苏修己这才往旁走去,去了严之的房间。依旧敲门,见严之穿着白色里衣满脸不悦前来开门,面上挂起笑容“严大人,我给你送些醒酒汤来,以免明日头疼!”
严之接过那醒酒汤,垂眸看了一眼那汤,斜瞟向隔壁,抬起头来不悦说道“既送来醒酒汤,刚在宴席上又何必一杯一杯的敬我!我这人最看不惯那种场合!”
苏修己倒是没想到着严之这般直接,不讲情面。
依旧温和笑着“在下只是想尽些地主之谊!严之贤弟若是不喜那种场合不喜喝酒,我便依着严之贤弟来!”
听闻此话,严之面上神色好了些,端起那醒酒汤一饮而尽,将那瓷碗交还给苏修己,缓和了语气谢道“我知是苏大人的一番好意!只我这人着实不喜那种场合,那两人倒是喜欢,在来的路上就喜欢去那种地方!但我还是希望苏大人以后莫找来那些舞姬,我等是为圣上办事的,美色误人!”
苏修己闻言拱手弯腰“贤弟说的是!”
严之见苏修己这番作态,面上笑了“那我便先去休息了!有劳苏兄了。”
严之说完便打着哈欠关了门。苏修己眸光幽深转头看向第三间厢房。
踏步过去,抬手敲门。里面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苏修己目光锐利,再次敲门,并轻声唤着。
只见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苏修己回头看看那丫鬟“在这等着。”
说完便推开那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燃灯,伸手不见五指。苏修己凭着印象走近那床榻边。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后。整个房间便微微有了些亮光。只见那床上一个男子睡得香甜,嘴角竟还流着些口水,不知是梦到了些什么,嘴角竟还挂着一丝猥琐笑容。
苏修己由上向下低睨望着那姜洲诚,低头看看那床榻边的黑色筒靴,轻轻提起,见那鞋底干净无异样,才将那鞋放下,再次看看那姜洲诚。
睡得依旧香甜,这才向外走去。轻轻将那房门关上后。黑暗中的姜洲诚睁开了眼睛。再次感慨着苏修己为人谨慎小心。
而隔壁的乔厌与严之亦是睁眼望着眼前的黑暗。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万籁俱静,三人这才从后窗中翻出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刚刚所见的一切。
“苏修己为人谨小慎微,十分难缠!且我们才来,他便向外边送信,定是有问题。”姜洲诚敛眉低声说着。
“囊中羞涩却请得起上好的舞姬与外边的厨子,定是有别处来源!”严之也是皱眉说道。
乔厌闻言皱眉思索着,半晌后说道“明日依旧这样来。若是明日他提起剿匪一事,你便立马询问那山匪的一切,我与洲诚便一副不耐的样子,必须将剿匪一事推一推。”
三人达成共识后,便又悄悄的回了各自的房间。
夜色沉沉,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厢房不远处一个男子负手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刺史府外,一个黑衣男子翻入刺史府中,来到那院墙外,轻车熟路的抽出那墙砖,取出里面的白色卷纸,再将那墙砖放回。
将那纸条放入怀中便消失在了黑暗夜色中···
而邯郸最繁荣昌盛之地一处府邸,此时也已是万籁俱静。只见那黑衣男子出现在这府邸之中,熟悉的在这府中穿梭着,来到一处房间前。
抬手敲门,那门打开,出现一个年轻俊秀男子,肃着脸看着那男子“可有人跟着?”
见那黑衣男子摇头,便接过那男子递过的纸条,挥挥手那黑衣男子便消失了。
那男子接过那纸条后,便朝着另一处院落走去。进了那院子,便见着四名丫鬟守在外头,头一垂一点打着瞌睡。
其中一个模糊中见了那男子,连忙惊醒,胳膊肘碰醒身边的同伴后。
朝着那男子走去,恭敬问道“主管可是有事寻老爷?”
那男子点头后,那丫鬟便转头轻敲房门,听见里面娇柔妩媚的女声响起,才敢进去。
只见那房中奢华至极,就连那照明的都是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那丫鬟轻步走上前,轻声说道“夫人,叶主管在外找老爷有事!”
只见床上一双白皙娇嫩的玉臂抬起来,一个绝美女子坐起身来,肌白如雪,风姿绰约。
满脸的朦胧睡意,见那丫鬟这般说着,簇着如柳叶般的秀眉,不满的说道“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儿个说?”
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冒出,身体发着抖不知如何去说。
那女子正想再说些什么,便听着一个沉厚男声说道“好了,我出去看看!你先睡吧。”
那女子变了变脸色,娇嗔说道“那明儿个你还得来我的院子!”
只见一个男人坐起身来,光着精壮的上身,一缕黑发飘散在额前,一双细长幽深的眸子,鼻若悬胆,高挺如峰,一双薄唇此时正说出最甜腻的话来“不来你的院子去谁的院子!?”
听闻这密语,那女子吃吃娇笑。惹得男子抬手摸了把滑腻的脸,下床随意披了见衣裳便出了门。
那等在院中的男子见人出来后恭敬行礼。便跟着那男人去了不远处的书房。